手中的鞭子灵蛇一般飞了出去,赵明义避无可避,陆楟之想要去挡上一挡,手中一沉,九霄踩在木盒之上“别太贪心,只能选一样哦。”
一个暗卫把手里的刀丢过来和鞭子碰在一起,直冲赵明义而去的鞭子转了个方向,落了空。
九霄不快地看了一眼打断他的暗卫,几个黑衣杀手围攻上去,不过片刻他就已经身负重伤摇摇欲坠。
九霄再挥出一鞭,陆楟之再也顾不得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了,挡在赵明义身前,被抽在背上,重重地飞了出去,没了声息。
“楟之”
“别担心,马上就轮到你了。”
柔软得鞭子却比钢铁还要坚韧,无声无息地缠上赵明义的脖子,赵明义自然没有忘记那上面噬人的刀齿,紧紧抓着鞭子不放,一双手顿时鲜血淋漓。
“殿下”一声熟悉的呼喊,文棋单手执剑,从门口飞掠而入,直刺九霄,逼得他不得不松开赵明义,在他之后,又进来一群人,和杀手打了起来。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原本不大的书房顿时逼仄起来,九霄看了一眼,没认出这些人的身份,他今天的目的只是杀了赵明义,顿时不再留情,飘到赵明义身后直掏后心。
黑影一闪,一道影子鬼魅一般游了进来,贴在赵明义身后,露出一张苍老的脸,笑嘻嘻地看着九霄,手里飞快地洒出一把粉末。
九霄脸色一变,被迷住了视线,飞快地用鞭子缠住房梁,倒挂于房梁之上厉声道“走”
黑衣杀手如潮水般退去,九霄用力一荡,穿破屋顶,消失在夜幕之中。
“殿下,你没事吧。”
文棋上前查看赵明义的伤势,他的两只手掌血肉模糊,脖子上也有一道伤口,要是再来晚一些,恐怕赵明义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看看楟之。”十指连心,赵明义疼得直抽冷气,差点以为自己的手指都被削断了。
“他没事,只是晕了过去。”刚在救了赵明义的老人已经检查过了,惊奇道“居然有人会因为这么点小伤疼晕过去。”
文棋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说话注意点分寸。
老头闭嘴了,帮着其他人一起收拾残局。
经此一役,赵明义带来的暗卫去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几个也都伤的不轻,文棋指挥着其他人帮忙照顾伤患,掩埋尸体,又派人把府衙前前后后的守了起来,免得再让人有机可乘。
宋瑜瑾看着一屋子的伤患长吁短叹。
“这平州城里还有哪个大夫不认识我们的。”这才短短几天,沈独,张岚还没好,太子和陆楟之又躺上了,平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大夫都来过几回了。
昨夜救人的老头姓张,是张岚的父亲,笑眯眯地坐在门口抽草烟“夫人别担心,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几天就好咯。”
陆楟之听得尴尬,他也是醒来以后才知道,自己不是被打晕过去的,还是受不了背上的疼晕过去的,顿时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
张老头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笑道“后生怎么比个姑娘还娇气,说不得呀”
“这老先生说得对,楟之受教了。”好歹是救了自己的人,陆楟之不敢摆脸色。
赵明义脖子长缠了一圈纱布,说话还有些艰难“多谢老先生和几位相助了。”
张老头摆手道“要谢就谢小主子吧,他让我们来的。”
柳远安死了,沈独料定赵明旭不会善罢甘休,写信让他们几个赶过来保护夫人,顺便照看照看赵明义,虽然心里对赵家人有些微词,但他们也不敢违背沈独的意思,所以在屋外看了一会戏才出手救人。
张老头这么直白的把沈独的身份说出来也是有试探的意思在里面,要是赵明义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他不介意把九霄没有做完的事补上,如果赵明义真如沈独来信所说是个可信之人,那他也可以抛开对赵家人的那一点偏见,保护他归京。
“总归是老先生出手击退敌人的。”
张老头道“太子殿下还是喊我张老头吧,先生二字当不起。昨晚那个小子厉害的很,正面交锋我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不是趁其不备他们都很难在那个人面前讨得了好处。
文棋笑了一声“你用的不会是贾郎中给你做的药粉吧。”想起贾郎中的脾气,文棋不厚道的笑了,真是有些同情那个中招的人了。
“夫人,我去看看我那不省心的儿子,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张老头不欲在赵明义面前说太多,背着手站起来,揪着文棋走了,“小兔崽子,还不快给我带路。”
陆楟之看着打打闹闹的一老一少,向来安静的文棋在张老头面前变得活泼了许多,道“沈独身边,能人很多啊。”
“别打他的注意。”陆楟之一开口宋瑜瑾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家伙简直挖墙脚都挖习惯了,见到一个好的就想挖回去给赵明义,“这些人都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底,可不能被你祸害了。”
“什么叫做祸害,我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为国出力。”
陆楟之现在和宋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