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宋瑾瑜抱着谢瑛容的手臂撒娇,“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
“怎么不是 ,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谢瑛容刮了一下宋瑾瑜的鼻子,正想挪揄她两句,有了喜欢的人就忘了父母,突然想起方家那糟心的事,不就是方明珠为了一个男人而被闹得家宅不宁,脸上的笑也就淡了。
方家老两口为了这个女儿,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整天愁眉苦脸,就像黄连水里泡出来的,远远的就能闻见苦味,让人也跟着嘴巴泛苦。
“你说明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疯魔成这个样子的那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在她嘴里被贬得一文不值,难不成金钱权势真比血脉亲情重要”
宋瑾瑜道“娘,方明珠的事,我们家以及仁至义尽了,爹到现在都还在处理那些被方家表兄妹害过的人家,他平白担了骂名,方明珠还觉得爹沽名钓誉,她早就鬼迷心窍,无药可救了。”
“唉,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以后还是远着点吧。”方明珠白眼狼的心性她也看清了,心也凉了大半。既然是个养不熟的,再多来往,说不定还要遭她嫉恨。
稳稳的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宋瑾瑜“咦”了一声,她记得去清泉寺的路很平坦啊,下一秒,拉车的马长嘶一声,整个马车翻倒过来,翻滚了几下才停下。
宋瑾瑜被甩在车壁上,撞得头昏脑涨,昏昏糊糊的爬出马车“娘听夏,你们没事吧嘶”扶着谢瑛容,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宋瑜瑾掀开衣袖一看,雪白的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留下两道深深的淤痕。
“这是哪啊”听夏从马车里爬出来,看着陌生的地方不知所措,尤其是看到被压在巨石下鲜血四溢的马匹,吓得叫出了声。
宋瑾瑜皱着眉环顾四周,马夫倒在路边生死不知,马车被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石头砸的变形,这里荒无人烟,没了代步的工具,就算想跑,三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也跑不了多远,悄悄侧过身子,趁着谢瑛容关心她的时候,把挂在脖子上的竹哨摘下来藏进袖子里。
道路两旁的落叶堆里突然蹿出几个黑衣人,手中长刀寒光森森。
“你们是什么人怎敢持刀行凶”谢瑛容把宋瑾瑜护在身后,脸色发白。
黑衣人一语不发,态度凶蛮地上前,三两下把三人打晕,迅速撤走,只留下一地狼藉。
宋瑜瑾醒来的时候,后颈酸痛难忍,寒意顺着四肢攀附上来,隐隐能听到风吹过窗户的声音。
手脚被绑的严严实实,眼睛也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宋瑜瑾试着喊了几声,也没有谢瑛容和听夏的回应,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下巴突然被人捏住,冰冷而滑腻的手指让宋瑜瑾打
了个冷噤,耳边响起一个阴冷又夹杂着嘲讽的声音“宋大小姐也会怕吗,我还以为你的胆子比天还大。”
那声音虽然低沉,却十分耳熟,轻易地就让宋瑜瑾认了出来。
“孟卓檀”
蒙眼的黑布被粗鲁的扯开,视线里出现一个脸色青白的少年,目光阴沉,嘴角下耷,带着一股狠厉,正是孟卓檀。
“别来无恙啊。”孟卓檀身后站着几个黑衣人,杀意凛然,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看着地上狼狈的宋瑜瑾,像是在看一只挂在刀尖上的兔子,随时都有染血的可能。
“你想做什么”宋瑜瑾可不相信孟卓檀只是请她来聊天,在她去清泉寺的路上故意埋伏,大费周章,说不定是想要她的命。
孟卓檀有些神经质地笑了一下,阴恻恻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你说我要做什么”
宋瑜瑾视线一低,就落到了孟卓檀坐着的轮椅上,深色的衣摆后面,只有一只黑色的鞋子。
孟卓檀似乎被刺痛了,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又化作无边的厉寒,他一把钳住宋瑜瑾的脖子“我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拜你所赐,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是砍了你的两只手,还是砍了两条腿,还是手和脚一起都砍了”
被人抓住要害的感觉不太好,宋瑜瑾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只是让孟卓檀晃了晃手臂“我娘和听夏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空担心别人。”
“你抓我来做什么,你的腿瘸了难道是我做的。”宋瑜瑾冷笑“明明是你多行不义,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会落到这步田地,与我何干,难不成你连脑子也一起没了”
孟卓檀一把扯住宋瑜瑾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平视,一双沉沉如夜的眼睛里充满恶意“死到临头还嘴硬,我本来想给你一个好死,但你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所以只好多折磨你几天,让你明白得罪我的下场。”
一个黑衣人握着刀子走上前来,宋瑜瑾心头一紧,但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露怯,否则她更没有逃生的机会“你以为我出了事你又能全身而退吗”
孟卓檀勾了一下嘴角“宋家母女出城上香,路遇劫匪,宋夫人坠入山崖,宋大小姐不堪受辱,自尽而亡,和我有什么关系”
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