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口,抢占更多的地盘。
同月,鞑靼人送给赵兴的美女也抵达了登州,一路护送她的士兵送这名鞑靼少女进入侯蒙安排地官舍安歇,侯蒙招手唤过护卫队长,低低的说“种经略,赵大人昨日已抵达登州外海,他现在在战舰之上,我以为,你与他会晤最好也在战舰之上。”
那名护送鞑靼少女的护卫队长摘下了帽兜,露出了脸庞,正是称病两个月的鄜延路经略种师中,他摇头“海上会晤,不妥不妥,兆头不好,大海无根,飘浮不定,我为陆将,终究喜欢在陆地上交谈。”
侯蒙点头“既如此,由我来安排,登州码头有一处军官常去地酒楼,你明日中午带这位鞑靼姑娘去酒楼,赵太师将在三楼与你私晤。”
种师中翻起了帽兜,将自己的脸又隐藏在帽兜之下,答“如此,我先歇息。”
第二日正午,种师中领着护卫队走向登州码头,他在接近侯蒙安排的那座酒楼半里之处就开始遇到盘查,一路走连续遇了五道盘查哨,最后一道盘查岗竟然是北洋衙门兵案监司小石将军石诚亲自坐镇,旁边还有一名与他长得很相像的文官坐镇。
石诚盘查完毕后,旁边的那名文官长声而起,招呼“诸位跟我来下官,南洋衙门参谋本部侍从参谋石文冠”
种师中略略点头“石氏将门的人守门太师好大的排场。”
“排场”这个词在宋代意思是约会,多数用在情人约会上。种经略如此说,颇有点调侃的意味,那名鞑靼族少女诧异地望了一下种师中,种师中毫不在意,举步先行。
那姑娘有点恼怒,她是鞑靼族献给赵兴的礼物,鞑靼人不可能知道赵兴太师的官衔意味着什么,但知道赵兴是宋国好大好大的官。一路上侍从对她都非常恭敬,沿途的地方官知道这少年的身份后,还不时地送给她一些小礼品,并卖力巴结。草原上长大的小姑娘从未经受过这种宋式恭维,经历得多了,不免有点妄自尊大,她以为,按照草原上地规矩。这时候种师中应该让她先行,没想到种师中丝毫没有礼让地意思。
说起来,她现在还没有认出种师中来,当初在鄜延路一见,她裹得严严实实以抵御寒风,而种师中披盔贯甲,全副武装,一副很威严的样子。草原上地规矩。见到贵族长老是不能抬眼观察的,所以她低下眼睛,没有注意种师中的相貌。等种师中换上小兵服装,又常常将两旁隐藏在帽兜之下,她就更无兴趣打量这样微不足道地侍从武士。结果,她至今不知道这位侍卫队长就是原先在鄜延路见过的那位最高军事长官。
鞑靼少女怒气冲冲的走进酒楼,她发觉酒楼的人很少,偶尔有几名军官坐在桌边。但他们的桌子上却没有食物与酒菜,每位军官都神情紧张的按着腰刀,桌上常常摆着几只装填好的手铳。
整个酒楼没有对外营业,种师中在军官的引领下走上酒楼地五楼,这是顶楼,除了楼梯口坐着两名身材高大的黑人,整个五楼静悄悄的,丝毫不见人影走动。
引路的军官在楼梯口停住脚步。冲楼上的两名黑人点头。鞑靼少女没有见过黑人,好奇地打量这两位黑人的胳膊,她顽皮的伸手比量了一下,发现这黑人胳膊粗的,她两手根本抱不过来,她悄悄吐了吐舌头,此时,种师中已经越过两名黑人。回身叮咛其余地护卫队员“都在楼下待着。自己叫点酒菜。”
种师中说完,十指勾了勾。示意那名鞑靼少女上楼,但他并没有等这位少女,而是毫不犹豫的迈步先行。
整个五楼只有一间包厢敞开着,种师中进门后,在门口站住脚,上下打量着屋内唯一的客人,赵兴正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回身盯着门口。
按照官诰上的登记,赵兴今年该有四十岁了,但似乎时空隧道稍稍改变了赵兴的肉体,他依然是那种青春年少的模样,一点不像中年人。魁梧的身材依然肌肉坟起,充满了爆炸力。种师中是关西大汉,在陕西已经算大高个了,但站在赵兴面前,却显得略微矮了一头。
赵兴也在打量种师中,宋朝惯例以文御武,非文官不能担任统兵大将,出身西北的将领唯有折可家是例外,他家地将门是世代世袭的,而种家则是因为他家每代都出一名进士,这名进士继承了种家文武兵略,朝廷便依据惯例,把种家派到西北为帅,由此绵延成为了种家将。
按照正常的历史,在宋代杨家将是类似哈利波特一样的虚构人物,而种家将则是真实的历史,种师中被人称为“小种经略”,也意味着他被当作种家将的第五代传人,并且是种家第二位做到经略使的杰出人物。
种师中虽然出身西北将门,但他却显得很温文尔雅,一身士兵的打扮没有掩盖住他身上地文人气质,这也不奇怪,宋太祖赵匡胤曾经要求武将也会读书,这就是宋代所说“天子重文章”地由来。此后,大宋将门历代都保持读书的习惯,以培养自己地文人气质为时尚,所以,大多数文官都喜欢显示自己的风雅,而这时代唯有赵兴这名文官是特例,他一向喜欢显示自己的粗鲁。
种师中正打量着,那名鞑靼少女已经左顾右盼走进包厢,种师中看的专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