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刘仲武、高永年淮东之败告诉我们,遇上一个白痴将领,火枪兵打不过竹杠,面对西夏,那可是一场补给艰难的战斗,朝廷五路攻夏,永乐寨好水川屡次大败,别人去了肯定不行。此战必须你我去主持。
但现在,我们确实离不开南洋事务局,必须让南洋衙门养成一股遵守规则的风气,才能保证这个衙门不变质对了,我们手头还没有合适地继任者。”
其实,赵兴心底真正想说的是他不敢离开杭州,离开了海洋,被困在内地,赵兴什么也不是,他的补给与弹药全要仰仗别人供给,只要卡断他的交通线,谁都可以制造出一场必败地战争,赵兴明白,满朝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期待他的失败,一些人是期望他的失败给别人腾出位置,另一些人则纯粹想看他的笑话。
赵兴还不知道,宫城里还有一位时刻想让他付出代价的艺术皇帝在惦记着他。
帅范望着西方,也悠然神往的说“真想回到陕西,真想回到重见那些纯朴的百姓不知道那里如今种树种的如何”
万俟咏漫不经心地随口回答“主持这事的是李诫与单锷,这两位办事认真,倒是可以放心,我听种明武他们谈起,陕西这几年酒业发展的很快,光酒税已经比当初我们在环庆的时候增加了十倍,由此可见,陕西的果林已经进入了成熟期,一旦果林挂果,今后就好维持了。”
帅范看了一眼嬉戏的孩子,说“当然,原先酒只是来饮用的,现在提纯的蒸馏酒还能用来当燃料,如今士大夫当中,已经盛行用小酒精炉煮茶,说此等法子煮出来地茶没有烟火之气,适合清淡恬然地心境
还有医药,现在连陕西乡间也知道高度酒可以用来涂抹伤口,可以用来止血消毒,这酒的需求量一大了,果林地效益自然要上去。如今他们种果子,已经不在乎果子是否酸涩难吃,只需要在那些种不得粮的坡地上栽几棵树,不用人看顾,年年都能带来无数利息,如此一来,自然人人种林木。”
万俟咏看的比帅范深远,他补充“最重要地是建筑手段的革新。原先房屋全用木头搭建,盖一栋房子所需的木板都必须是成年林木,这些树木用十年不见得长出来,但十年后,木板搭建的房屋一定会朽坏,会破损,而如今都用石料建房,又坚实又稳固。而且百年不朽。这种新的建筑方法必然节省大量的木料,使得民间对木材的需求下降。
对木材需求的下降导致树木有个生长期,成活地林木比砍伐的林木多,自然林子也就越来越多太尉当初说林子种多了,黄河水就多。果不其然,我听说流北水河、流东水河这几年不曾断流过,且水位越来越高,大有恢复唐时的模样。”
赵兴一拍大腿。感叹“我虽然身在杭州,但经常夜里做恶梦被惊醒,我梦见天气大寒,黄河结了冰,胡人骑着马从冰上度过,进入了中原黄河的水流不多,必然导致河面结冰,如此一来。我们的北方航线形同虚设,胡人又能重演芜湖乱伐时的景象,到那时,百万胡马入中原,生在如此混乱的时代,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渺小不堪,怎样才能挽回这个局面每次夜里惊醒,都令我难以安枕
现在好了。听了雅言这段话。我心里稍微好受点。”
帅范别有意味地看了赵兴一眼,他什么都没说。万俟咏不以为然的说“黄河哪年不结冰,现如今连太湖都结冰,更何况黄河胡马过去不渡江,澶渊之盟百年了,辽人还算遵守协议,这点离人无需担心。”
帅范一直扫着嬉戏的孩子,见到赵风一直坐到那里,似乎显得与兄弟们格格不入,他招手叫过来赵风,询问“风雅内,你怎么不跟着兄弟们玩耍”
赵风迟钝的点点头,答“我明年就到成婚年龄了,哪能再跟兄弟们玩孩子游戏我刚才在听你们谈论公事,怎么越听越气馁,你们说的话我居然一句也不懂,如此下去,今后怎么继承家业”
赵风所说地不懂,实际上是他谦虚,他能够理解大部分内容,但他理解不了这三人随后做出的判断与推测。而他不懂的原因也不是聪明才智不够信息决定判断,他没有获得足够的信息,不知道事情地“来龙”,自然就无法推断出“去脉”。
赵兴慈爱的摸摸他的头,劝解说“无妨,等你再长大点就明白了。”
赵风叹了口气,回答“面对父亲,总让我感到很无奈,似乎我无论怎样努力,都达不到父亲的成就父亲懂得打仗,懂得算账,懂得治理地方,懂得经营家业,还懂得著书立说,懂得作曲写词。但如今我似乎一样都做不到父亲那个成果,依父亲的安排,似乎今后家业经营归小天,新兵作战归小云,在外花发散叶归小海,计算筹划归小天,这不是说我们五兄弟合起来,也只能做到父亲一个人完成的事情,这让我想起来就觉得沮丧。
母亲老希望我能够胜过父亲,将家业发扬光大,可我无论怎么做,想一想父亲所做的总是感到毫无意义,父亲已经把我们今后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只需要随着时间走就行了。”
赵兴笑着竖起一根手指,耐心地回答“过去你学了一条家训上下同欲者胜我今天告诉你令一条家训让专业人士去做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