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无可奈何的嚣张(2 / 4)

宋时明月 神话王朝 7418 字 11个月前

此不遵纪守法,先后下令将两位宗正同知罢不说,还硬生生地棒打鸳鸯命这两位宗室子把那个妾遣送娘家去。

赵兴递给喀丝丽地那份文书实际上相当于一份休书,他打算仿造两名宗正同知,先将喀丝丽休出城堡,依照法律,喀丝丽只要双脚踏出赵兴的家门,赵兴就可以用迎娶良家女的待遇,重新迎娶喀丝丽当妾是“妾”而不是“妻”。

休妻是私事。实际上赵兴无需盖那么多的官印,他只需亲笔熬夜看书,哪怕没有任何印章,在宋朝法律上,也承认他完成了休妻的所有法律程序,所以喀丝丽抖着那份空白文书嘲笑赵兴,认为他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赵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一指大厅,反诘“不群,我娶的是妾,不是妻,所以律法干涉不到我大厅里有什么,有那些人作证,你还怕什么况且这是末世。”

赵兴前面说地理由,陈不群不以为然。但他说的“末世”让陈不群悚然而惊,他不敢再辩解,生怕赵兴借着酒意再说出什么不合适地话。

末世,最显著地特征就是政府信用破产。百姓不再相信政府的话。对于政府地法律他们有条件就违反,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违反这也是符合末世规则的。

平常待在赵兴青瓦台大厅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赵兴现在地大厅里,有秀州知州晁补之、越州知州秦观、福建路招讨安抚使帅范、杭州判官勾当知州事宗泽还有他在扬州认识的属官鞠常他现在是杭州推官。

此外,还有杭州守捉使袁源业平、杭州马军统制萧峰、步军统制萧峻

除了这些官员外,还有杭州各界的人士。有书生,僧侣、道士,外加应杭州官府点呈而来的杭州头牌歌伎这些人加起来,刚好是一副喜宴的完整客人。

喀丝丽是胡人,胡人讲究爱情,认为“有爱饮水饱”,不太讲究遵守繁琐的礼节。赵兴刚才的话要对一个宋人讲,她可能要求赵兴履行完整的纳妾礼仪。但喀丝丽向来不在意这些当然,她也是不太清楚宋人对礼节地偏执,听了赵兴这话,她只剩下了满腔的欢喜,抖了抖那份空白的文书,欣喜的说“也好,用官印来证明这些,显得更正式我走了。门口有没有白马我要骑着白马重新进入城堡。我的王子。希望你能在城堡门口牵着我地马缰”

喀丝丽用诗意的语言描述她嫁入城堡的心情,她脸上全是憧憬。陈不群露出难以忍受的神情,赵兴也摆出险些呕吐地姿势,赶紧打断喀丝丽的话,说“你想要什么,我的女娘,我用一个国家做聘礼,你喜欢吗”

在这个世界,用一个国家做聘礼,唯有赵兴有资格说出这个话,而且他说出这句话,不是虚妄的夸耀,而是事实。

赵兴有能力做到这点。

喀丝丽听到这话,抖一抖手中的官印,活泼的回答“太好了,这就是你的凭证,什么时候我选定了国家,就在这添上那个国家的名字,你可不要反悔”

陈不群地脸顿时成了苦瓜脸,他低声嘟囔“红颜祸水,老师,你可不能将天下委之一位妇人妻者,传家事,承祭祀也,妾者岂堪承嫡之重”

赵兴敲着桌子,醉意熏熏的说“哪那么多话,快去通知大厅里的人,今晚上摆喜宴,是我太尉大人纳妾之宴。”

赵兴牵着喀丝丽的马进入石堡大厅的时候,酒似乎还没有醒,他脚步有点踉跄,动作显得很粗鲁也就是举止幅度过大。

大厅里静悄悄一片,众人的表情都很异样,秦观首先跳起来,但他刚冲赵兴扬手,晁补之一把揪住他,拉他坐下,宗泽在一旁嘴唇蠕动,在回音效果非常强的大厅里,赵兴似乎听到三个字“兵法云”

喀丝丽兴高采烈的跳下马,她扫一扫大厅,发现众人没有上前庆贺,她有点不高兴。胡人喜怒形于色,不擅于隐藏自己地感情,喀丝丽地不高兴写在脸上,晁补之眼珠一转,用手捅了捅秦观,秦观俯耳过去,听晁补之交代了几句,叙叙起身招呼“鼓来”

杭州歌伎乐器一整套班子都在城堡中,要什么乐器没有,秦观这个风月魁首一呼喊,无数的手鼓递到秦观面前,歌伎们眼巴巴地期待这名风流才子能赏识自己的手鼓,秦观也不挑拣,随意取过一只手鼓敲打起来。

他敲打的是仗鼓乐的节拍现代。这种乐曲节拍中国称之“能乐”、“日本和乐”、越南“仗鼓乐”,而日本本国则称之为“唐乐”,“渤海乐”。

这是唐式风韵,秦观这名风月界魁首亲自击鼓做宾,一名杭州当红行首上前轻敲檀板,喀丝丽扭动着腰肢上前,轻声吟唱汉乐府陌上桑“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陌上桑是一首汉乐府歌,它以采桑女秦罗敷的口吻夸耀自己地夫婿。

喀丝丽在这里履行的是“妾礼”,娶妾跟娶妻不一样,娶亲庄重而肃穆,要六礼齐备,而娶妾的开始仪式是“夸夫”,妾要吟唱歌曲。告诉参加喜宴的宾客,自己为什么甘以妾室身份侍奉夫君。

仗鼓乐敲击出的声音悠远深长,赵兴醉态朦胧,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