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这就是赵兴的新火枪”,南岸上,透过望远镜观察地曹煜轻声呼喊。
火枪取出来后,并没有分发给临时营地地士兵,有几名头目模样的武士上前,熟练地摆弄了一番后,给火枪加上了一柄长长的枪刺,而后举着火枪跑到栅栏边,从栅栏边的缝隙中伸出枪口。对准了正在营寨边吹口哨的辽兵。
“一二三六,总共六杆火枪,这能干成啥事”张敦礼透过望远镜数着火枪数目。
北岸地望斗中,赵兴似乎挥了一下手,嚷嚷了一句什么,寨墙边的宋兵端起了弩弓,半仰着瞄向天空,接着。不知赵兴做了什么动作,一团白烟从寨墙边冒了出来,过了好一阵子,响亮的枪声才传到南岸。与此同时,随着白烟冒起,北岸几名骑兵身子晃了晃,从马上坠落在地,紧接着。一团更大的白雾腾起,一声如同霹雳般的炸响激荡在南北两岸。 宋时明月336
这次,发射的是两门大铳,这两门大铳喷出的是一股金属洪流,距炮口五十米的方向。像是被一团烈火烧过,在这个方向地几名骑兵都被打成了筛子,连人带马残缺不全,摔倒在血泊中。
白色的硝烟还没有消散。硝烟中飞起了一片乌云,这是弩弓发射的箭矢,刚刚被火枪火炮洗礼过的头下军再次遭遇了狂风暴雨般的打击,胆敢凑近寨墙的几名骑兵刹那间身上插满了箭杆,侥幸躲在射程之外的辽兵不敢停留,纵马向地平线深处逃去。
南岸上的人屏息关注着北岸那眼花缭乱地动作,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北岸的战斗已经结束。辽兵除了丢下一地的尸首,再也没有踪影。
这结局来的太快,以至于半晌过后,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许久,刚才观战的官员与百姓才发出一声压抑地“哦”,那声音杂乱而无序。
“兵为将之胆,将为军之魂”,曹煜与张敦礼齐声喃喃。
曹煜又意犹未尽的补充说“北岸这支军队。行伍森严。行动迅速,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百战之师。然而却有一股死气沉沉的暮气,似乎推一下才动一下。我原本还在纳闷,怎么会这样但这支军队有了赵离人,就截然不同了,整支军队突然间有了魂,活了过来,成了一头惊醒地老虎。”
张敦礼情不自禁的插嘴“人常说赵离人张着一副老虎胆,他在大理迎战吐蕃人的战报,自今仍让人不可思议,怎么十几个人就能杀了三万人。”
徐师锡力挺朋友“这份军报枢密院已经证实了,吐蕃方面证实了南线失利的消息枢密院从陕西方面,青唐方面,都收到了相同的消息。另外,交趾也证实了这个消息,广东广西的察访使也证明,赵离人确实是重伤被人抬下去的,而吐蕃方面再无一兵一卒派向南线。”
“诡异”曹煜评价说“这场交手到底详情如何,其他人都没有汇报,而赵离人伤势好了以后,也没有进一步向朝廷解释,到底他如何打赢了这仗,无人知晓。这太诡异了,十几人怎可能面对三万大军,一口气将他们杀光,就是三万头猪任你宰杀,那也得宰割十天半个月。”
张敦礼插嘴“听说京城说浑话的,已经把这场战事演绎出多个版本,妖魔鬼怪,满天神佛,都参加了这场打斗,真是精彩纷呈。”
徐师锡对赵离人地信仰最有发言权,他以知情者的态度爆料“我听说赵离人不信神佛,他信的是景教的上神,在环庆的时候,他与景教大主祭关系密切,到了两广,他又将景教带到了两广,还让他们散布在整个南洋,满天的神佛要敢在赵兄面前露脸,估计不是他的朋友。”
张敦礼尴尬的一笑。
关于赵兴地信仰问题,朝廷内部早有议论。不过,大宋是个开放地社会,以色列人都能进入各个部门当官,拜火教、回教都能在京城设立自己的庙点,所以赵兴地信仰问题并不是他做官的障碍。人们只是很好奇,赵兴在多个公开场合竭力支持景教的发展,但他自己却从来没有进入过景教的庙宇参拜,那么,这位大宋第一悍将到底信仰什么,就成了一个谜。
南岸的人有闲工夫议论,是因为北岸的战斗已经平息,这会工夫,江面上又发出一声欢呼,两艘庞大的划桨船出现在江面,而搁浅的两艘战舰也开始摇晃,似乎已经能够浮动。
在南岸人的注视下,两艘划桨船用绳索牵引两艘搁浅船,慢慢的拖动,不一会,搁浅的战舰移动了,先是缓慢的,以微不可查的速度一点点的挪动,猛然间,战舰哆嗦了一下,陡然滑行了一段距离,随即,在划桨船的拖动下越跑越快。
江面上满是欢呼声,在欢呼声中,曹煜唤过顺保寨的寨主,低声询问“这两艘战舰搁浅多久了,另外,这两艘划桨船是哪里来的我怎么瞅着船型如此怪异”
顺保寨寨主躬身回答“曹大人,这两艘战舰搁浅当日,船上的赵大人就遣散了船队其他人,命令那些战舰转向登州,在登州登陆,小的曾派出人给赵大人引路。听说赵大人要从耽罗岛调一名蕃商的划桨船来牵动战舰,我估摸着,这就是赵大人调来的划桨船。”
“耽罗岛,刚才赵大人提过,似乎属于高丽江口附近有什么海岛”曹煜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