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赵大人说骑兵的战场纵深在一百里从一百里外突袭。可能吗”
赵兴皱着眉,眺望着窗外,心不在焉的说“张驸马,骑兵战术不光是骑马冲锋。没错,从一百里外狂奔而至,战马的两腿已经发软,根本无法战斗。可骑在马上的人两腿并不发软,他们可以下马整队。稍加休息后,从我们地侧后翼发动步行袭击。
我估计,儿郎们可能没想到辽兵的战术,所以吃了一点小亏。唉,我大宋缺马,现在走私加剧,似乎战马不缺了,但我们更缺少懂得骑兵战术的人。似乎所有的将官都被骑兵这两个字拘束住了。他们不知道骑马赶路的士兵,他也叫骑兵。”
张敦礼点点头。恍然大悟“若是这样说,我算是明白了若不顾惜马力,骑兵从一百里外奔袭,也就是一个时辰两小时多点,他们可以出现在我军左翼,也可以出现在我军背后。战场地主动权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战场,选择攻击点。是这样吧”
赵兴点头答“是呀,这些年来,我手下儿郎制压南海,不费吹灰之力,结果养成了骄娇之气,他们不知道,欺负那些南洋土人算不得什么大成就,真正厉害的还在于北方,北方骑兵才是我们最凶残的敌人。”
曹煜醒悟过来,若有所思地说“范老大人走得早,他带上的那队火枪兵若是没有对阵骑兵的经验,对上西夏人,怕也会吃个大亏。”
赵兴转过脸,不屑一顾的说“西夏人不足畏我已经研究出了大铳火炮,西夏的城墙再不是什么障碍,那只被打疲了的狗,能折腾出多大的浪花,我所担心的是辽人辽国虽然疲软,但没想到百尺之虫,死而不僵,他们南院大王死了,没有指挥地辽兵居然还如此凶悍。”
赵兴这次是一次有意识的试探,辽国经过天灾,又经过他这个“人祸”折腾,国力已经疲软到了极点,据他推测,辽国北方贵族的煎迫,已经使他们与女真人的冲突提前爆发,然而,现在这个疲软的辽国,却依旧让他大吃了一惊。
战斗意识的差距,果然不是个人努力就能弥补的。宋辽两国之间横亘着整整几代人的骑兵意识差距,历史书上常说“宋兵积弱”,但他们不知道,冷兵器时代,骑兵对阵步兵,胜败之间远不是一句个人勇气不足所能表达地。
张敦礼一副虚心求教地模样,问“我听说赵大人在环庆,也曾与与西夏人野外对阵,并且战胜了西夏人,怎么赵大人对战胜辽兵却显得如此没信心”
“你忘了,那一仗我是依托坚城野外布阵。西夏骑兵要想绕道我背后,需要绕过整个城市,而城头上的士兵会观察到他们地行动,并及时告诉我就因为这种情况,西夏人放弃了绕路攻击,跟我打对攻,而我大宋士兵,唯独不怕与强敌打对攻。”
这一观点曹煜也同意,他点头附和“纵观我朝与西夏之战。我大宋士兵与西夏人打阵地对攻,从来没有落到下风,即使对上辽人也是如此。怕就怕敌人骑兵神出鬼没,总是从我们的侧翼与背后发动伏击,令士兵时时警惕,并导致精神崩溃。”
赵兴转向曹煜,说“今后曹大人要镇守大名府,我朝北方战线的安全。全靠你了。张商英是个废材,只会拍马屁与清谈,也许还要加上点贪污。所以我请曹大人一定注意骑兵在这个时代是所向无敌的,我大宋一定要掌握一支骑兵队伍,才能确保北方的安定。
我听说辽国灾荒,辽人多有南逃者,那些南逃的官员当中,也有懂得骑兵战术地人。而我只知道一点皮毛,请曹大人务必留心,搜集这样的人才,编撰一份骑兵战术,我需要了解一下辽人骑兵的惯用战术。”
徐师锡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张敦礼还有一个兄弟在环庆,他最了解赵兴的心思,哈哈一笑说“离人总忘一不了西夏人。你放心。当初朝廷把你从环庆调开,那是一个错误。现在朝廷虽然派范老大人过去,但他年事已高。再撑几年,估计朝廷就需要你的人坐镇环庆了我看那位帅大人不错,估计下一拨该轮到他上了,只是现在夏人已求和,不知道帅大人有没有这个机会。”
赵兴现在已经升到了从二品,以二品官员出镇京兆府。似乎有点大材小用,所以张敦礼不谈让赵兴回环庆的事情,只谈帅范。
顺保寨城头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喧嚣,屋里的几个人坐不住了,曹煜见赵兴频频北顾,便顺势招呼“顺保寨属于我大名府管辖,刚好我有点权力,赵大人。不如我们去城头看看”
赵兴走了几步。转头向曹煜严肃地说“曹大人,你最好现在下令。调大名府的捧日军与拱圣军上来,我要去河口坐镇,并调我的家丁上来。刚才炮响,估计我的家丁听到炮声已经动身了,他们说到就到。请曹大人做好准备”
顺保寨临水而立,站在顺保寨的墙头,可以看到河对岸已经搁浅了四艘中型船,此外,河面上小舟来往不断,两艘搁浅的大船正在往下卸货,货物搬运之后,两艘大船绑上浮筒,船身已经开始摇晃,似乎可以浮动。
顺保寨寨丁发出那声欢呼,是因为这会儿帅范已带着增援人马登上了北岸。情况紧急,帅范压根没想着回收船只,他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