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前面召请夷人去广东当兵,许多头人不肯把子弟送入军中,还说宋军本身待遇就不高,黎人去了还不是做牛做马没想到,前面第一批去的夷人回来了,也各自出息了。于是头人们都把自己的孩子派出去想替换回前一批人,因为前一批人都是些奴隶仔。怎么,大人没有遣散他们吗”
赵兴背着手向恩立寨走,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回答“这就是我来的原因,凡选入正军的都是我大宋正式官员,我倒想看看谁敢把我大宋官员当奴隶看待。昔日西夏人这样干了,我烧了他们两座城市,如今我久不放火,手都痒痒了。”
刘知州本来无所谓,赵兴一句“把我大宋官员当奴隶”激起了他的义愤,他马上表态“本官这就追随大人,跑遍本官辖区每个寨子,一一拜访那些大将们,赵大人说的对,我大宋官员做奴隶,他们好大的胆。”
赵兴与宜州知州的仪仗抵达恩立寨边,恩立寨寨主大开寨门出来迎接,赵兴的侍卫过去报名,那一长串官名吓坏了寨主。偏僻山林的小寨主见到最大的官不过是一个巡检与都头,如今一位知州,一名头上带着许多官衔的“好大的官人”赶来拜访,寨主腿都抖的不成样子,他望着赵兴背后那群武装到牙齿的侍从,心里直在琢磨“我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
帅范抢步上前,大声念出了寨中三名正兵的姓名,而后问“他们的家人何在”
寨主一边招手让仆人去将另两位大将的家人绑过来,一边哆嗦着嘴唇子“大人,我家小子闯祸了还请大人看在老朽的面子上”
赵兴抢步上前,冲寨主拱手“廉寨主,恭喜恭喜。您儿子与寨中另两位已经选入我广南东路大将营,成为我大宋正式官员。他们都是我跟这位帅监司部下,这次我来广西巡视钱监,顺便来看看你们。勿惊勿怪。”
这时,另两名大将的家人已被绑到在前,刘知州抢上前,厉声喝斥“好大胆,我大宋官眷也敢捆绑,想造反吗”
寨主身子一抖,赶紧冲仆人使眼色,帅范一挥手,三名侍从手里拿着一丈红绸走上前来,给三名士兵的家长胸前扎上红绸,赵兴假意没看见寨中人刚才对那两名老人的捆绑,他和蔼的询问那两位老人“两位老人家听说你们的孩子是第一批入选的,他们寄钱回来了吧”
两位老人频频点头“回来了,他们回家了,已经把月薪放回家了。”
赵兴没等他们再说下去,马上向寨主叮咛“按朝廷礼制,你等三人家中的赋税与劳役全部减免,寨主等会造好名册,一家之中免税免劳役的包括父母,女子,以及一名兄弟。名册造好后可以报到县里。”
寨主嚅嗫的说“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不是传话过去,让他们回家吗。”
赵兴沉下脸“我大宋朝廷选官,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插嘴我听到一些风声,但现在我不愿追究。听好了,此后你们三人都是官眷,来人,头前带路,我要替他们亲手立牌。”
赵兴挂上的是一块青铜铭牌,上面四个镏金大字“大将之家”。
寨主的大门上挂上这个牌子,显得有点与硕大的大门不匹配,但另两位老人的竹楼挂这个牌子,就显得过分扎眼。赵兴对这一切恍若未觉,他转头跟寨主商量“几位官眷住这样的草楼,有失朝廷体面。廉寨主,寨中若有空地,不妨卖给两位老人家一块房基。两位老人家,孩子现在也是官了,每月薪水也不少,你们可要去叮咛几句,让他们不要乱花钱,把钱存下来盖房子娶媳妇。”
那两位老人家满口答应,旁边一个小孩不满的嘟囔“哥哥寄回来的钱都被没收了”
才说完这话,一位老人赶紧捂住了孩子的嘴,冲赵兴讪笑着解释“小孩子家家,不懂事”
赵兴扫过廉寨主,那廉寨主冷汗顿时淌下来。帅范没少在军中夸耀赵兴的凶狠,寨主的儿子多少识一点汉字,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少,他派人回来告诉父亲无法使赵兴潜回那两名奴隶,曾谈起过赵兴的凶狠,劝父亲改变主意,所以寨主对赵兴有浓重的戒心。此刻赵兴眼睛一瞪,他连忙回答“存起来啦,那钱我替他们存着呢,也是想着等他们存够了钱批给他们一块宅基,既然大人吩咐了,我这就办。钱不够让他们慢慢还。”
赵兴没再说话,他一伸手,侍从递过来三个木匣,三批丝绸,赵兴将这些东西分成三份,一一送给三名家人,而后换上了笑脸,说“廉寨主,两位老人家,我的人已经走累了,到你这讨口水,你不会不欢迎吧”
廉寨主马上答应,并亲切的招呼另两位老人家“一起坐,一起坐,大人,寨中新酿米酒刚好挖出来,大人请上座,老朽马上吩咐准备酒菜。”
赵兴一挥手,帅范迈步上前,大声下令“诸军解散禁止擅入民居,禁止单独行动,禁止大声喧哗;买卖公平,不得收受礼物。”
随着帅范这一声令下,原本像一根木桩一样站在赵兴身后的侍从们解散开来,他们十人一组蹲在路边,从背包中取出小酒精炉,问寨民们讨来水,购买一些青菜稻谷,从背囊中掏出干肉,开始为自己煮饭
赵兴与刘知州、帅范三名官员则坐在黎寨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