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女真人的“旗下奴”了,中原汉人眼中的“人上人”。赵兴问的就是他们。
按契丹人当时的户籍,金州约有汉人奴隶四千户,每户按七人计算,总共大约有两万八千人。
夹温清臣回避了赵兴的问话,他指着来船说“将军,这是辽国的船,你不是说要查税吗我很期待你能检查他们的船引。”
赵兴咧着嘴笑了“你觉得这事很困难吗好吧,本官今天就给你做个样子,让这群牧羊人瞧瞧海战怎么打的谁都不许帮忙,看本官的。”
随着赵兴一声令下,他的船队裂成两半,另一艘与他坐舟体积相仿的巨舟,带着一艘中型船、一艘小型船驶向左前方,而剩余的一艘梭型快舟则单枪匹马的兜向了来船的右前方在夹温兄弟熬夜看书舟独自一人兜向了对方尾后,与其说是勇敢,不如说是狂妄。
对面的来船已经完全显露了身躯,总共有七艘船,见到赵兴这方面的船时,他们纷纷落下了船帆。
看到对面船上的动作,邓御夫的身体虽然在打摆子,但他还是坚强的问“大人,他们在落帆,准备交战。为何我们的船反而鼓满了帆”
赵兴指指对面“他们是硬帆船,目标固定;而我是软帆船,帆里兜满了风这些都不重要,今天我让你看一场两个时代的战斗不,不能说是战斗,是一场单方面的大屠杀。”
对面的辽船已经错落的摆开队形,依靠惯性与风力,洋流慢慢的向赵兴这面兜过来,赵兴的船身单影孤的冲向了这支船队,他冲着船队中央切了过去。这时,船长已经跳下了指挥台,赵兴亲自掌舵,而船员们也在快速的向甲板上搬运着三弓床弩。
赵兴的船队升着张用的将旗,但张用此时又犯了晕船病,他被几个花胳膊台下甲板,进入船舱休养。邓御夫虽然恐慌,但看到赵兴的船体型明显高于对面来的辽船,而船员又显得有条不紊,他忍了忍,终于还是坚定的站在赵兴身边,手里拿着一把出鞘的战刀,虽然浑身哆嗦,但脚站得很稳。
夹温兄弟也没有下去,他们问船员要了两把腰刀,两面盾牌拿在手上,一左一右的站在舵轮旁边,一边装模作样的保护赵兴,一边认真的观察赵兴的动作。
走下指挥台的船长注意观察着来船,等到两船接近射箭距离,船长下令“左舷,预备。”
甲板上一阵轰轰作响,舱底下也传来连续的口令与应答声,这时,赵兴一倾舵轮,巨大的风帆兜满了风,整个船艇倾斜过来,横桅杆上,几名水手快速顺着绳梯左右移动着身体,为桅杆增加反向力距,以维持船的平衡。
船慢慢的恢复了平衡,这时船已经与对面的辽船保持了水平状态,对面的辽船呼喊道“来者何人,为何不挂船旗,速速通名报姓。免得咱家误伤了你。”
对方说得是汉语,辽国的水军都是“头下军”,也就是被俘虏的汉人奴隶。他们屠杀起汉人来,最不遗余力。因为他们最需要通过对同胞的凶残,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赵兴这是孤船上前的,这是一个检查的派头,而不是一个战斗的布局。对面的战船问的彬彬有礼,但赵兴这面船上的回答却一点不仁义。只见那名船长扯开了嗓门,大吼“密州水军出海巡检,呔,来船可有我密州船引,是否照章纳税是否夹带私货来船听真,立即落帆停桨,等待我方查验。”
估计这时,对面的船队快要听得吐血,那大嗓门毫不客气的回击“大胆,这是我辽国地界,轮不到密州水军来查验,你这厮欺我不识船吗密州水军何时拿软帆大食船做战船,你这明明大食胡船,扮什么米粥水军。小子,是不是你劫了通商藩船来我大辽,我辽国南京道营州水军在此”
赵兴的耐性不够,没等对面把话啰哩吧嗦的说完,赵兴这头已挥落了手。此时船已经切入了上风头,正摆着头向辽国船队中央的缝隙钻去,赵兴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开炮”
在对面船的纳闷当中,赵兴的船长复述这一命令,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赵兴的船上从船头到船尾,依次响起了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而甲板上的三弓床弩也向对面船上倾泻出弓弦上的所有火药箭。
赵兴的船在移动,对方的船也在移动,所以赵兴切入对方船缝的动作不是一个垂直线航向,而是一个斜切航线,这种斜切方式恰好可以将船的一面朝向辽国船队,等赵兴这里的炮从船头依次响到船尾,火药发出的硝烟已经将整个船身笼罩起来,而赵兴的船恰好穿过辽国船队中央。
船长站在船上高声下令“换位,右舷准备”
甲板上的水手拖着三弓床弩从左舷跑到右舷,甲板下也传来一阵轮子的滚动声,等赵兴刺穿了辽国船队后,随着船长的下令,炮组在右舷开炮了,而赵兴的船又向着辽国船队的下一个船缝插去。
什么叫左右开弓。赵兴刚才就表演了一场左右开弓的全武行,他的船在辽国船队的缝隙里来回穿插,每一次折向火力都簇集在面对辽国船队的一侧,等他从辽国船队的中央打到船尾,对方后半段的船只已经彻底被他削去了画一圈。
这时,那艘兜向辽国船队尾部的快舟也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