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事宜。
陈慥觉得这都是程族产业,儿子最好不要跟人抢食,所以强拉着孩子陪他骑马。此际恰值正午,春光正好,父子在湖边溜着马。陈慥一边骑,一边向陈不群讲述他刚从赵兴那里学到的骑姿。
倭女已不在湖边,这样的天气,湖水冰冷刺骨,也唯有倭女习惯用这种冰水洗衣服。倭女干完了活离开,那些仆人们也整理好池塘走了,湖边就再无旁人,显得静悄悄。
赵兴慢慢的踱到湖边,冲陈慥招招手。陈慥翻身下马,牵着马来到他身边,两人相互行了个平礼,赵兴问“季常兄,你知道唐式的斩首礼吗”
“斩首礼斩首怎么是一种礼节呢我没听说过,或许,等你老师回来了,问问他就清楚了”,陈慥以为赵兴也不知道,因而向他询问答案,所以做此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这种唐式斩首礼。传说,这是一种谢罪礼,或为牺牲以自己的殉死来拯救部下或同僚生命,形如祭祀时所献上的牺牲;或为死谏为了劝谏主君而殉死;或为名誉为保住自己的脸面殉死;或为先烈比主君先行踏上死途;或为追义为了尽士道义理而殉死;或为无诘痛饮悔恨之泪,避免别人指责而殉死;或为引责对自己的过失承担责任
倭人也认为,它不完全是唐礼,而是一种汉礼,是三国战乱时随移民传入倭国的,唐代,中原已很少用了。不过,倭人都把它称为唐礼,是因为唐史上还有这种殉死的记录
季常兄,我需要你帮个忙,学一学这唐礼,因为我马上要与倭人进行一场比斗,想请你作为监礼人,因为这场比斗下来,必有一人无诘嘿,我找不到其他人了,这种礼节比较血腥,其他人没有这份胆量,唯你陈大侠。”
陈慥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兴,迟疑未定的问“如此血腥的礼节竟是汉礼,我倒闻所闻问。”
“汉史唐史上都有记载,具体记载在那儿我忘了。陈大侠所需做的就是殉死人双膝跪地,执行殉死仪式流程,如他没有勇气将仪式进行完,那么监礼人要在他身子前倾的一瞬间出刀,从后切断他的头颈。
这一刀不能完全砍断对方的头,因为脖子砍断了,满地滚的很麻烦,所以要留一点皮肉,颈皮牵连”
陈慥意味深长的说“这需要一把很锋利的刀可这是刽子手的技巧,你应该到刑部去找一位积年刽子手,而不应该找我。”
“我会送你一把锋利的刀,这把刀可以拦腰砍断两个人的身体而不卷刃我刚才说了,这是一种礼节,执刀人名叫介错,对手的介错人是一名倭国少将,刽子手的身份怎能拿到这种场合,所以我必须找一个身份相当的人唯有陈大侠了。”
陈慥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这会他明白了,这是一场不胜则死的生死赌斗。他仔细的看了看赵兴的表情,笑了“我本想问问你要不要紧,可我现在不问了你若没有胜利把握,不会谈起这场比斗时神情中还带着一丝兴奋我看出来了,你别瞒我了,你整个就一个嗜杀成性的人”
陈慥回身看了看远远侍立在身后的儿子,继续说“不群已经告诉我你这次闯西洋,大大小小经过十余次搏杀,每战不留俘虏。我原本还在想;怎么一个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赵离人,会如此拼起来不要命我还以为是不群在编故事呐,原来那一切都是真的。”
顿了顿,陈慥说“好吧,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练习我估计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陈大侠好好练一下怎么砍人脖子,剩下的礼节部分与动作步骤,我会慢慢教给你。”
陈慥笑了“练习哪里找那么多脖子让我砍”
“用湿草席具体来说就是把草席浸湿了水,密密的卷在一起,然后用丝绳扎紧,立在地上。练习一刀斩过湿草席的本领。据说,倭人测试过了,能够一刀斩断滴水的湿草捆的力量,等同于一刀斩断人体”
陈慥听赵兴细细的解释一遍,他抬眼又观察了一遍赵兴的脸色,小心的问“真没事吗那个倭人什么分量要不要叫人去试探一下”
“还是别试的好”,赵兴摇头拒绝。
源英明的才华谁也无法超越,那位源业平没能继承源英明的才华,但继承了他的刀术。这位“同志”诗歌水平不怎样,但却是关东数一数二的唐刀手,所以他才深受“男同志”宠爱,成为倭国第一的风流娈童现代称“第一美少年”,或“第一超男”。
赵兴的背影显得很自信,陈慥望了一会,回头对儿子叮嘱“今儿的事先别给女眷们透露瞧,别光跟老师学知识,还要学老师哪一把力气,有文有武才会走哪儿都不吃亏”
赵兴这时已走回自己的院子,这时,院子里已没有旁人的声音程阿珠与陈伊伊出去逛街,几个倭女忙着在屋里缝衣服,胡姬的院子里传来阵阵乐曲声,她们正在拼命练习歌舞。
他转了一圈,从屋里翻出一只木箱,那里面装着数十根粗粗细细的木棍。
这是装麻逸紫檀木的箱子,为了不竭泽而渔,赵兴要求麻逸每年供应200根可以做弓身的木棍,外加500张木板。所谓“可作弓身的木棍”就是紫檀木的树枝,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