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令肖烬严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梦里的那份寒冷令他心跳加速,肖烬严有些郁躁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坐在了床上。
此刻只是凌晨五点多,天还未亮透,肖烬严已无睡意,打开台灯,倚在床头,点燃一根烟含在嘴里,吐着袅袅烟雾,躁乱的心终于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抽着烟,肖烬严视线无意中落在了身旁的那个枕头上,被他抱了几夜,想到这,肖烬严似乎感觉有些恶寒,蹙着眉,抬手一扫,枕头飞在了地上。
几根烟抽完,肖烬严依旧像部机器一样倚在床上,目光阴沉的望着前方,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在想什么。
很多个早上都是这样,肖烬严醒来之后便倚在床上抽烟,一个人,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表情也没有,就这样让时间一点点的流淌着,如同在等死一样。
或许在肖烬严心里,他自己就是个死人,荣华权力于一身,却活的如同行尸走肉,在无边冰冷的阴暗中,不生不死的活着。
因为叶幕,肖烬严触及了温暖,知晓了幸福,情感上的丰腴将他感觉到自己的生活豁然明朗,正是因为知道这一切有多美好,当黑暗来临时,那种刺骨的冰冷寂寞才更加强烈。
肖烬严不断告诉自己,在这世上,有比叶幕更为优秀的男人,他权高势大,想得到什么人都可以。
的确,这世上有太多比叶幕优秀的男人,叶幕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生的平凡,过的简单,他的存在即便逝去,也该是微不足道。
可是,肖烬严忘不了
他可以在一天两天里维持对叶幕的恨,可以在七天八天里理性的告诉自己,那个男人不值得,他更能在十天半月里克制自己不去找他。
可是他一天都无法控制让自己的大脑里没有他时间越久,这种思念越汹涌
一盒烟抽了一半,孟传新突然打来电话,告诉肖烬严,叶泉逃跑了,
叶泉知道肖烬严不可能对自己一直温柔,担心肖烬严会突然因为以前的事情报复自己,偷偷拿着从肖烬严那里得到的钱,躲避肖烬严的眼线,逃离x市,只是途中被发现,逃命过程中,情急之下跳进江中。
知道叶泉会游泳,肖烬严的手下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开着气艇在江面搜寻了很久,但并未寻见人影。
“不用继续找,既然他跳下江前中了一枪,估计也活不了了,随他去吧。”
“是。”
挂断电话,肖烬严起身去浴室冲了凉水澡,只为让自己清醒一下,每天早上都是这样,冰冷的水浸入肌肤,刺激着大脑迅速恢复理智,清空杂念,压制住那股懦弱的冲动,漠然的面对一切。
肖烬严面无表情的用着早餐,喝一口汤后,动作突然定住,似乎有些吃惊,随之放下碗,神色复杂的望着碗里的汤。
这味道很熟悉,好像
“把做早餐的厨师给我叫来”肖烬严突然转头,对着旁边的佣人冷冷命令道。
旁边的佣人连忙应一声是,快步离开,很快便叫进来一个四十多岁,身着厨师白服的男人。
“肖总,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厨师微弯着腰,恭敬胆怯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这汤是你做的”肖烬严指着眼前那碗汤,目光阴翳的望着厨师。
“是是。”厨师擦了擦额间的汗,连忙答道。
“是你自己学的还是别人教你的”肖烬严视线更加阴冷,“我要听实话”
厨师看起来更加慌张,视线胡飘,支支吾吾的不敢作答,似乎很害怕。
“是叶幕以前教你的”肖烬严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森冷恐怖,“他做的每一道汤味道我都记得,你不用否认”
厨师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吓白,“肖总饶命啊。”
别墅里的佣人很清楚,和叶幕有关的一切都是雷区,更是肖烬严的禁忌,有人敢让肖烬严想起什么不该想的,简直就是找死。
“因为叶先生曾告诉我,肖总您经常应酬喝酒,胃不是很好,这种汤可以起到滋养作用,我见您昨晚喝了不少酒回来,所以今早才“
“你起来吧。”肖烬严声音轻缓了不少,他再怎么残暴,也不会降罪于那些为自己着想的人。
望着眼前的那碗汤,肖烬严的思绪逐渐回转到以前,那个时候,自己每天都会喝着叶幕亲手烧的汤,在他的温柔注视下用着早餐。
“你不是厨师吗为什么还让他教你”肖烬严一边低头用着餐,一边冷冷问道。他记的很清楚,叶幕曾搂着他的脖子开玩笑说,这辈子绝不让第二个人学到独属于他的手艺。
“因为这道汤是叶先生研究食谱自己做出来的,那个时候叶先生偷偷告诉我,说他呆在您身边的日子不多了,要教我烧一些汤以及几样您爱吃的家常菜,等他不在的时候,由我来继续给您做,因为叶先生离开后,肖总您很少回这里,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为您做那些菜。”
听着厨师说的话,肖烬严突然停住手中的动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