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伏伦”
夏海龙刚打开所住酒店的套房门,便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伏伦双手慵懒的撑在沙发背上,满脸悠笑的坐在沙发上,怀里坐着一名长相俊毅的男子,双手被手铐铐在一起,面无表情的将头靠在伏伦的胸前。
伏伦去任何地方,都会带一两个床宠,作为他漫漫长夜里的发泄对象,这一段期间,床宠就一直是这个男人,凌毅。
夏海龙被吓的不轻,脚步下意识的后退,结果身后突然过来两个带着墨镜的男人,猛一推夏海龙后背,将夏海龙踉踉跄跄的推进了套房内,然后迅速关上套房的门,笔杆般的挺直的守在房门口。
“伏爷”夏海龙连忙一改之前的称呼,满脸谄笑着站在伏伦面前,即便他在怎么诡诈多端,也不敢在此刻放肆。只是夏海龙不清楚,伏伦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按理说,自己背着伏伦所做的事情,伏伦应该无从得知。
夏海龙从叶幕那里拿到了很多皇刹的商业机密,私底下联系了一些权商买家,准备高价出售,不过夏海龙真正想知道的,是关于肖烬严在东南亚的几个货物藏匿点,只是叶幕一直偷不到。
“你日子过的好像很不错,住的居然还是总统套房。”伏伦手指嗒嗒的敲着沙发扶手,笑意盈盈的眼里藏着危险。
夏海龙抬手擦了擦额间的细汗,继续谄笑道“这还不托伏爷的福。”
伏伦哼笑一声,夏海龙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已一清二楚,也懒得去和他绕弯,眉梢一沉,伏伦开门见山,“你的手下都招了,几个嘴硬的,已经被打死了。”
夏海龙一惊,但瞬间恢复原样,“实在不太明白伏爷的意思”
伏伦不怒反笑,低头玩摸着凌毅的脸,“你偷我的货转卖,秘密扩张势力,还有现在,通过肖烬严的爱人获取大量情报,却一直对我隐瞒,你说,我该判你什么罪”
伏伦并未察觉到,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怀里的凌毅身体微震了一下。
夏海龙慌了,知道再也瞒不下去,扑通一声跪在了伏伦面前,连连求饶,并声称将从伏伦那里偷货所获的钱全部还上,只是伏伦的重点显然不在那些货上。
伏伦问了很多关于叶幕的事情,夏海龙都如实作答。
最后伏伦搂着凌毅离开酒店,不到五分钟,夏海龙的套房内,发生了爆炸,爆炸范围并不广,只有夏海龙所住的房间被炸的面目全非,这颗炸弹,显然只是伏伦为夏海龙准备的。
车里,伏伦满脸诡异的勾起嘴角,目光惬意的望着车窗外,接下发生的戏码,都将由他伏伦决定。
凌毅依旧温顺安静的贴在伏伦的怀里,在伏伦不知道的情况下,凌毅已经将新获得的情报编成信息秘密发给了肖烬严的人。
信息内容为烬哥爱人,已叛变
自从经过那夜的粗暴索取,肖烬严便恢复和叶幕同床,叶幕面对肖烬严时的神情比之前更加冷漠,仇恨清楚的写在脸上,对肖烬严永远一副拒之千里的神态。
肖烬严没敢再用强,那夜之后,他也极度懊悔,如今睡在叶幕身旁,他连叶幕的身体都不敢碰,好在事后,叶幕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依旧和往常一样。
肖烬严很痛苦,这种苦涩没有人能明白,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叶幕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却束手无措,每当对上叶幕仇恨般的视线时,就如同一颗沙粒磨在心口,生生的磨出血来。
凌毅发来的那条信息被孟传新迅速的转告给了肖烬严,结果肖烬严听完后很镇定,只是命令孟传新先不要将这件事张扬出去,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回到卧室。
叶幕已经睡下,肖烬严上床后,先轻轻帮叶幕盖好被子,然后才躺下,望着叶幕的后背,肖烬严再无睡意。
他的确对叶幕爱的无可自拔,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失去最基本的思考。
所以,叶幕的叛变,肖烬严早就知道。
肖烬严很清楚叶幕是个怎样的人,叶雅死后,叶幕没有颓废,没有悲痛欲绝,没有发疯般的要取自己的命,黑亮的眸子里永远冷沉一片,这样的叶幕,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叶幕以看书为借口,一直在书房里翻找可以重创肖烬严的机密资料,但叶幕并不知道,那些被他给夏海龙的所谓的机密,其实早被肖烬严换成了假的。
肖烬严故意纵容着叶幕,又没有拆穿,就是为了让叶幕能发泄心中的恨意,从而对自己的恨少些。
继续这样放纵叶幕报复,肖烬严并非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他同样痛苦,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背叛,可偏偏,就是他最爱的男人背叛自己,和自己的仇人勾结,想让自己一无所有,想要自己的命。
肖烬严从身后抱住叶幕的腰,胸膛紧紧的贴着叶幕,闭着眼睛,嗅着叶幕发间清新的气息,想获取一些心灵上的安慰。
叶幕睡的并不是很熟,被肖烬严这么一抱,当即醒了过来,只是没做任何挣扎,任由肖烬严这样抱着。
“幕幕”肖烬严轻声呢喃着,声音充满悲伤,“我怕我有一天真的会坚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