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烬严如头矫健的豹子,身体迸出的危险和残酷,将叶幕摁成标本一般定在身下,他愤怒叶幕叫出的话,那种类似想滚想逃离的话。
他并非非他不可,他情人那么多,任何一个男女都比身下这个男人耀眼的多,可是,他急切想要的人是叶幕,这个男人完美的诠释了叶幕在自己面前该有的一切表现,因为清楚他不是叶幕,所以对待他才会恨比爱多,不,根本没有爱
“放开往我已经不欠你钱了让我走”叶幕挥舞的拳头被肖烬严轻易的摁在头顶,但叶幕依旧不要命的甩着身体,两只脚不停的踹动,他本来就不要命了,在割腕的那一刻叶幕就想过,如果活下来,他宁愿和肖烬严鱼死网破,即便最后只是鱼死。
肖烬严视线凌厉,他从来就不懂用什么柔韧的手段,身形彪悍的他脾气因曾经得不到自己所要的感情而变得火爆,更何况,此刻蓄积在他内心的是堵塞的令他不耐烦的郁结。
叶泉自杀,想逃,恨自己,这些都和叶幕如出一辙,在某一瞬间,肖烬严甚至觉的身下的男人就是叶幕,或是叶幕冥冥中派来报复自己的人,不用刻意让自己损失什么,只要简单的模仿他的习性,就能让自己抓狂。
实在可恨
其实,狂妄自大的人永远都喜欢自欺欺人
肖烬严见叶幕依旧疯狂的晃着身体,面部突然狰狞,二话不说,反手一个巴掌甩在了叶幕的脸上,喝声一句“你他妈再动一下试试”
肖烬严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巴掌威力有多大,以至于他总能在心情燥乱的时候不做任何犹豫的甩出一掌。
根本没去管自己甩出的这一掌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肖烬严急躁的拽掉了叶幕的睡裤,并去扯叶幕身上最后一件防护,俯身将头埋在叶幕的脖颈处索吻,如头贪婪的野兽在品尝着令自己欲罢不能的味道。
叶幕真的安稳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躺在肖烬严的身下,肖烬严阴笑抬头,“乖一点才”
肖烬严突然惊住,黑色的瞳孔徒然放大,难以置信的望着身下两眼紧闭的男人,细密的睫毛不再跳动,惨白的面容毫无生机,被打过的一侧脸暴起五指红痕,冰冷的沉睡着,无声无息,好像死了一样。
“叶泉”肖烬严神色微变,急促的叫了一声,伸手拍几下叶幕的脸庞,“装死是不是给我醒过来”
叶幕没有任何动静,肖烬严难以置信的望着叶幕,叶幕手腕处的伤口已经崩裂,鲜血映红了纱布,顺着叶幕白皙的手腕流了下了来,肖烬严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的跳着,半响才回神,快速从床上下来,声音都有几分抖动,厉声吼道“来人”
因为叶幕刚醒,身体本就虚弱,自然承受不住肖烬严的这一掌,当初是过量饮酒后割腕,对身体的伤害本就很大,肖烬严的这一掌真的差点送叶幕归西。
叶幕醒来的时候是午夜,大概是睡久了,所以醒来之后一点睡意都没有,叶幕抬手看了看手背,果然又挂过了点滴。
手又不自觉的抚上了之前被打的脸,一碰就是一阵刺痛,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像是被肖烬严抽裂了一样。叶幕手指插进额前的碎发里,手心覆住无神的双眼,轻轻的抽泣起来。
谁能告诉他,他该坚强多少次才能从肖烬严的手里得到自由
“小泉,你醒了”
温柔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叶幕吃惊的睁开眼看清走向自己的男人,叶晨俊。
“晨哥你怎么这里”叶幕一时没反应过来,扭头细看周围,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之前所待的房间。
叶幕突然想起肖烬严说过的话,叶晨俊帮自己还了两千万难道,自己被晨哥接出来了
“小泉,感觉好点了吗”叶晨俊从知道叶幕自杀的那一晚到现在,几乎没睡过什么觉,脸色有些憔悴,声音也有几丝疲惫。
“晨哥,你真把钱给了肖烬严”叶幕急切坐起身,慌忙的问道。
“叶晨俊笑着点点头,“肖烬严跟我说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坑了你,但他毕竟有欠条,现在”说着,叶晨俊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小泉你当初打了欠条。”
叶晨俊当着叶幕的面将纸撕碎,他能感觉到这张纸给了叶幕很多负担,更多的,他想告诉叶幕,现在的他和肖烬严再无瓜葛了。
叶幕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泪腺再次决堤,这次,是高兴所致,这才是真正的绝处逢生。
“晨哥”叶幕大呼一声,伸手抱住了叶晨俊了,音色欢快的跟个健康人一样,“谢谢你晨哥,我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
“好了好了”叶晨俊笑着打断叶幕,拍拍叶幕后背,“晨哥哪舍得让小泉做牛做马啊。”
叶幕松开叶晨俊,抬手擦擦眼泪,后悔刚才没注意四周就开始悲观起来,实在太没用了。
叶晨俊看叶幕像孩子一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抬手摸了摸叶幕的柔软的头发,“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叶幕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晨哥难道就不问一下我和肖烬严之间的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