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绝对不允许身体体态不雅的情况出现,所以沈声默不管是身板还是步伐,都比同龄人好上太多。
看着女儿欢快的背影,沈槐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子自豪感,可是一想到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她,又忍不住伤心失落。
本是好女儿,奈何生在他家里。
“爸爸,怎么了还不快走,一会儿人排成长龙,我们今天回不来,你又得心疼旅店的钱了。”沈声默在前头说了一句,沈槐只得提步跟上。
这几年,在各种“天降横财”的帮助下,父女两人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但沈槐受过苦就不舍得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花钱。之前他来过城里,都舍不得花钱住一天的旅店,而是在大街上将就住一晚,一毛钱都舍不得花。
沈声默已经因为这件事说过他好几次了,沈槐不敢反驳,只得加快脚步跟随女儿进城去。
真是的,明明他才是老子,偏偏搞得女儿才是他爹一样。要命的是,他还十分听话。
罢了罢了,真是老了,越发不中用了。
城里一如既往的热闹。
沈声默和沈槐两人先去排着队,把皮毛卖了,拿到三块钱,手里的存款又增不少,让人无比安心。
按照沈槐的想法,拿到钱之后,就该去买布,扯一些花布给女儿买衣服了。
只是他脚下刚动,沈声默就拽住他“等下爸,我们先去邮政局,说不定有你的信呢。”
沈声默说得很肯定的样子,沈槐却不置可否“好端端有谁写信给我我认识的那些人,现在估计还在扫盲,大字不认一个,还写信别搞笑了。”
“是真的我听人说的,好像有人在邮政局看到你的信了”沈声默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跑。
乡下位置过于偏于,送信员是不送到乡下的,村子里的人有什么要寄的,要收的,只能时不时过来自己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名字。一来一回,十分折腾。渐渐的他们就发展出一条自己的处理方式有谁要去邮局了,就让他帮忙看看有没有自己村的人。只是一封信而已,那就带回来。若是大物件,就说一声。
沈声默没有听任何人说过,只听系统说过,这一套说词是用来搪塞沈槐的。
沈槐本是不从,但沈声默这些年天天练功,练出一身的肌肉,力气无比大,别说小孩子打不过她,就连大人也打不过他。
刀马旦刀马旦,不愧是玩刀和马的女人让她天天琢磨,还真琢磨出一身大力出来。
沈槐自持是大人,却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只得跟着走了。
“真是的疯丫头一个”沈槐暗自嘀咕,但也陪着她跑一趟,好让她死心。
拉着沈槐,沈声默怀着笑意来到了邮政局门口排起队。
好不容易轮到了他们,沈声默立即大声道“沈槐收信人沈槐”
这动静太大了,惹得旁边的人频频看他们几眼,羞得沈槐捂着脸,恨不得转身走掉。
来看信就看信,这么一副过年的样子,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正想把孩子拉走,可此时在邮局里的工作人员低头查看了一下,说道“是有的,有一封信,从北平寄来的,你们稍等。”
沈声默一听,立即咧着嘴巴笑了笑“麻烦啦姐姐”
“不麻烦,应该的。”
工作人员起身,找信去了。
一般这种从首都寄来的信件,都是要单独放在一处,确定没什么敏感内容才会发放到收件人手上的。
过了大概三分钟,写着“沈槐收”三个大字的信件很快来到沈声默的手上,她回过头,拉着已经僵住的沈槐,离开了排队的队伍。
好容易找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安静了,也舒服了。沈声默才唰唰的甩着信封,深吸几口气“爸,既然你不看,那这封信,我拆了”
沈声默表面上一片淡然,但眼神也难掩激动。
这封信虽然还没拆开,但她心底已经拿定主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统子啊统子,它真是沈声默见过的最贴心的统子了
她说着,就要拆了信封。
拆了
不行不行,说不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信封,让孩子看到,那不是害她吗
是是什么信件
是通报批评的,还是让他重见天日的信
心中的思绪不断涌出来,沈槐紧张得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哆嗦着手抢过沈声默手中的信封,也深吸几口气,把信封拆了。
沈槐几乎不敢睁眼看。
只是不管是福是祸,终究要面对的。
沈槐睁开眼睛,待看到信纸开头那一行写着“敬爱的沈槐同志”时,眼眶不禁一热。
这种口吻和说词,在他以前待过的单位里经常用,很是熟悉。
“鉴于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