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市北区就是山海市的老城区,放在当年,其实是山海市最先繁华起来的地方。
只不过,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山海市的主城区也一直在扩大,并且朝着临海的方向延伸、转移。和近些年发展建设起来的海东区等地方比起来,曾经最早的老城区反而显得陈旧衰败了许多。
沈哥仗着自己的车体积小,在狭窄的公路上左拐右拐,一路见缝插针,愣是从拥挤的路面上硬生生挤了出来,然后“吱嘎”一声,停在了城中村一个看上去还算开阔的入口处。
“里面没法开车。”沈哥说着摇了摇头,拔下了车钥匙。
乔天怿跟着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还顺手抄起了之前沈哥带过来的那两个文件夹。
“走。”沈哥把车钥匙往裤兜里一揣,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
沈哥带着乔天怿在狭小而拥挤的城中村中一路穿行,期间还途径了两处墙壁上用红色油漆写着大大的“拆”字的地方。
“这里是,没拆成”乔天怿看着矮小的灰色墙壁上已经褪色的油漆,有些不确定的和沈哥问道。
沈哥点了点头。
很快,他抬手一指前面,“到了。”
乔天怿抬起头。
眼前是一片亟需进行危房改造工程的棚户区,房屋分布极为拥挤,屋顶高矮间错,凌乱不堪,旁边还堆着一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废品,破破烂烂的,几乎要把门口的窄路给挤没了。
乔天怿眼睁睁的看着沈哥先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才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温和笑容,敲响了前面这个矮小窝棚房的门。
“咔擦”一声微弱的脆响,那扇锈蚀了大半的铁门旁边,坏道的门栓和半拉合页一起掉下来了,打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声清晰的掉落声。
沈哥“”
乔天怿“”
沈哥扶着这扇破破烂烂的铁门,没敢松手。
乔天怿弯腰从地上捡起门栓和合页,看着上面快有五毫米厚的铁锈,再次陷入了沉思。
她觉得吧,就算是从垃圾堆里,大概也能捡到比这个更新一点的替代品。
“来了,谁啊”一个听起来十分年轻、并且极为悦耳的声音从门内很近的距离处传了过来,随着“嘎吱”一声,里面的人想要把门打开,却因为刚好和沈哥的用力点不同,于是,乔天怿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扇已经和墙体分离了一半的破旧铁门,终于彻底的被人无意间从门框上拆下来了。
门掉了,并且因为地面凹凸不平,直接朝着一个方向倒了过去。
沈哥还本能的伸手扶着,倒是这扇门的主人,可能是早就习惯了,干脆随手把门卸下来,直接靠墙矗在了一边。
然后,这个窝棚户的主人和沈哥、乔天怿两人,便隔着空荡荡的门框,互相对视了一眼。
场面一时间极为尴尬。
不过,出乎乔天怿意料的,从这个窝棚户里走出来的,竟然是个面貌极为英俊漂亮的年轻人。
他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整齐的短发在窝棚暗淡的光线下,依旧透露出乌黑的光泽,面颊红润,眼神明亮,除了身形瘦削外,看不出丝毫生活不善带来的营养不良或者是病弱气。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似乎因为水洗过很多次的缘故,布料变得格外脆弱,隐隐约约甚至能够看到衣料下面身材肌理结实流畅的轮廓。
平心而论,乔天怿觉得,单凭年轻人的这张脸,他都能瞬间脱贫致富奔小康甚至是暴富
“怎么又是你”年轻人先是无奈地看了沈哥一眼,略微扫过后,旋即将打量的目光落在了乔天怿手中拿着的门栓、合页,以及那两个文件夹了。
接着,年轻人伸手从乔天怿的手里拿回了自己那两个收废品的人都会不屑一顾的门栓和合页,转身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乔天怿意外的发现,年轻人那件白色t恤的背上,已经明显褪色的印刷o上的字样,隐约应该是“市北区街道办事处”这几个令人眼熟的字样。
因为拆门事件而尴尬了半天的沈哥连忙跟了进去,注意到乔天怿的眼神后,还特意飞快的小声了一句道“这件好像是去年咱们街道办举办文艺活动,现场随便送出去的”
乔天怿“”可以,不愧是你jg
乔天怿跟着沈哥一起进了这个棚户,出乎意料的,里面的空间竟然并不是十分狭窄,只不过,模糊破旧的玻璃、暗淡的光线、歪歪斜斜的桌椅板凳和灰扑扑完全不曾粉刷过的墙面,让这里的空间显得十分逼仄压抑。
沈哥熟门熟路的找了把瘸腿的椅子坐下,苦口婆心的一再强调“同志啊,你有困难一定要说啊,国家很关心你们的生活,我们大家也会尽力帮助你的。今年是脱贫攻坚战最关键的一年,不管是上级政府还是基层政府,大家都对咱们有些困难的老百姓的民生问题非常关心。为了做好扶贫工作,全国范围内的相关政策也接连出台,给贫困户建档立卡,实行动态追踪”
乔天怿“”她知道今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