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希允也跟着叹息“姐啊,那也要我能遇到别的肥羊啊。”
“那你倒是给肥羊们一些机会啊守得跟铁桶似的,谁能追到你”
“看你这一次次恋爱分手的,是不是太好追了,不被珍惜啊”
有道理。
徐星默回忆自己的恋爱经历,确实在一起很快,分的很快。那么,如果在一起慢些,是不是就分的慢些
系统感觉到这种疑似影响业务量的思想,立刻出声加以阻止“你是想延长恋爱期,然后跟他们爱得死去活来,分手时哭天抢地吗”
一语寒人心。
徐星默秒改变思想,意念回道“我错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系统夸奖了一句,又小声道“你一天换一个分手对象,我都觉得慢。”
徐星默震惊了“你是禽兽吗这么高频率,你是想我劳累猝死吗”
“不,我禽兽不如。”
系统淡定回答后,又在她的叹气中,补上两句“劳累猝死是不是夸大了说的像是特殊行业工作者。河蟹天下了解下”
了解你妹
徐星默拒绝跟他意念交流,抱着自己的小纸箱回卧室了。
叶希允跟进来,识趣地没再提钱的事,而是唠唠叨叨着一个关键问题“不过,好好的,郝运莱为什么要这样做看他在长平区的资产,真拆迁了,岂止是亿万富豪啊他是多想不开拒绝拆迁,还跑到别的地方送外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星默,还好你分了。分的好。这娃智商不行。”
那是他是拆二代啊。
不差钱的。
甚至不在乎钱的。
还有,他跑到别的地方送外卖,是另有内情的。
这个内情怕是只能询问郝财气了。
想到郝财气,郝财气就打来了电话。
徐星默觉得问及郝运莱的事属于私事,便看了眼叶希允,后者很有眼力见地出去了。
与此同时,电话那边的人出了声“看到了吗我哥给你留下了什么”
留下他所有的财富。
徐星默想着他心脏不好,也就没刺激他,不答反问“我问你个事,你哥忽然离开,是不是在躲你们”
“为什么躲我们”
“我感觉他很怕你们,不,或者说怕你的父母。”
“哦,正常啊,我也挺怕我父母的。”
“很威严吗会打人吗”
“那倒不是,我之前说拿皮带抽是偶尔的事。”
“那不偶尔的事呢”
空气突然安静。
徐星默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继续问“怎么不说了我没有打探的意思,就是很担心他。因为你的到来,他好像吓得离开了这个城市。”
郝财气觉得她过于多虑了“不至于吧也没什么事啊。”
“那是你的感觉。”
徐星默坐到床上,蹙着眉,忧心不已“每个人内心深处都会有一处隐痛。尤其是童年期。很小的一件事,都可能成为一生的阴影。”
“你如果这么说,倒是有些小事。”
“什么小事”
又是一阵沉默。
徐星默有点急躁了,小声催促“你说话啊。我感觉你哥精神不太对,昨天跟我谈及你的家庭,手脚都冰凉凉的。”
这话引起了郝财气的重视“姐,我哥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
“嗯。说了一些。”
“都说了什么”
“就比较封建。”
徐星默简单回忆“说是供养一些神婆、黄大仙。”
“哦”
郝财气像是在沉思,语速很缓慢“那你知道我哥从小不爱学习吗非常厌学,好动,成绩非常差。”
“了解的不多,我只知道他不爱学习,高中辍学。”
“嗯。他小时候一不学习,我妈就让神婆过来给他作作法、喝符水。”
“什么”
徐星默震惊了“怎么可以符水那东西很危险。”
“现在看来是挺危险,但我家里封建啊,就认为是圣水,喝了能让小孩子变聪明。我哥他是家里长男,寄予很多期望。”
这太过分了。
徐星默终于知道郝运莱为什么那么害怕自己的父母了。
一个从小跟神婆接触的孩子,被迫喝一些奇奇怪怪的水
“那神婆是乡里赤脚医生吗不是治好了你妈吗”
“我妈怎么了”
“你妈重病啊,神婆说供奉自己的牌位骗过阴差就好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那是我哥啊。”
这次换徐星默沉默了。
原来不仅是作作法、喝些奇奇怪怪的水,还要供奉自己的牌位
想到那矮小的身影跪在阴森森的佛堂,听着阵阵阴风吹得贴满门窗的符咒飒飒作响,然后看着自己小小的牌位,颤抖着小手插进一炷香
她震惊、愤怒、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