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抗拒,说死都不玩这奇怪的发光体
转眼却被小视频和消消乐俘虏了。
就怪打脸的
这天晚上,窦白给他们买了一堆日用品。刚打开寝室们,就见看到裴宴坐在桌前喝茶,其余四人羞得扔掉平板电脑,纷纷面壁思过狂念清心诀。
窦白“他们怎么了”
裴宴不动如山,将可乐倒入酒杯,慢慢品着。
裴宴“不知。”
窦白疑惑地走上前,却见平板里正在播放“比基尼选美”大赛的视频。
窦白
呵呵呵呵,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夜深人静,裴宴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盒子。
如今他已经知道这叫轿车,是人们出行代步的工具。
大梁有严苛的宵禁规定,夜市甚少开放,可在本朝,黑夜亮如白昼,人们出行时间不受任何限制,井然有序地自由着。
他们锦衣卫忠于皇权,可为的也是黎民百姓。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太平盛世。
看了一会,他开门走了出去。
贺时屿冲完凉从浴室里走出来,天热洗完澡总觉得擦不干,水滴顺着他结实的腰部肌肉,没入腰间裹着的浴巾里。
他走到冰箱前开了瓶冰水,正要喝,忽而动作一滞。
他缓缓回头,却见客厅沙发上端坐着一个穿大红色飞鱼服的长发男人。
男人双臂环胸,姿态从容,好似在自家客厅里一样自在。
贺时屿瞬间生出一种把他踹出家门的冲动,是什么让他没有这么做
是爱与和平的信念吗
是克制与隐忍的美德吗
不是因为裴宴那张惊艳绝伦的脸,过于波澜不惊,以至于他莫名其妙被洗脑了。
贺时屿闭了闭眼,在裴宴上次“偷窥”了他洗澡后,湖玺别墅的物业为了保障业主尤其是男业主的安全,增派了不少物业人员晚间巡逻。
全小区新装了近二十个监控,说要让业主感到安心。
就在半小时前,安保队长还信誓旦旦,说晚上有十多人站岗巡逻。
结果
他一年几千万的安保费白花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洗完澡,男人的身上略显低哑。
裴宴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视线从他裸露的胸口掠过。裴宴记得这种围在腰间的叫浴巾的物事很容易扯下来,而上次贺时屿里面什么都没穿。
现代人沐浴后都喜欢做这等装扮
裴宴目光清冷,看得坦坦荡荡,不见猥琐,以至于贺时屿丝毫没有被人占便宜的感觉。
贺时屿揉着额角,一向镇定的年轻总裁,转身换了衬衫长裤,才从更衣室里走出来。
贺时屿晚上还有个跨国视频会议,需要打扮正式一些,干脆取了根领带出来,边走边打。
裴宴视线落在他脖子下方,“那是什么”
蓝色暗纹领带在灯光照射下,尤为显眼。
贺时屿动作一滞,看他一眼,喉间溢出轻笑“小孩儿没系过领带”
裴宴眉头微动,眨眼的功夫就将贺时屿手里的领带捏到自己手间,如愿看到贺时屿诧异的眼神,裴宴挑眉,“领带是这么系的”
他力道不算大,却依旧将比他高的贺时屿拽了个踉跄,贺时屿不得不低下头,额前碎发轻轻挠着裴宴的脑门。
月色透过玻璃窗倾泻而入,灯光都变得朦胧。
俩人离得很近,裴宴呼吸很轻,有一搭没一搭地吹在他脸上。
很痒。
像被羽毛轻轻扫过。
痒得人心里难受。
贺时屿喉头滚了滚,拽着领带后退一步,将领带系好,才哼道“你妈没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拉男人的领带”
裴宴不懂这个王朝的规矩,他手背在身后,后脊挺直,缓缓转身道“我来看追风。”
或许是光线的作用,醒目的红色飞鱼服,衬得他那张过于精致的脸很不真实。他站得很直,无论何时,体态都很好,加上腰细腿长,这般身姿在哪都让人难以忽视。
贺时屿瞥他一眼,仰头喝了口水,才沉声道“追风正在享受西方古典音乐。”
裴宴“”
贺时屿一手插在口袋里,默不作声地走在前面,裴宴跟着他走入后面的一个房间。
这别墅装饰极为奢华,却似乎只住了贺时屿一人。
远远的,裴宴听到一阵悦耳的音乐,与大梁王朝的音乐截然不同,音乐里伴随着很多他没听过的乐器。
贺时屿打开门。
追风正躺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马蹄懒懒放在一侧,眼睛上盖着两片瓜片,嘴里叼着一根胡萝卜,模样陶醉地听着房间里的所谓西方古典音乐。
裴宴闭了闭眼,额头跳得厉害。
追风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马,当初蒙古送来这匹烈马,旁人难以驯服,只有他把追风跨于身下,彻底驯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