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z想到今天在学校他还在为小鹿姐手机上那条似是而非的微信而吃味烦躁
脸慢慢地就变红了。
原来是那位班长要给他的平安符。
梁z大概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他垂下眼看着手中的平安符,指腹在上面摩挲了下,没有拒绝。
鹿楚见他收下了,轻笑道“小z记得随身携带,或者把它放在你书包的夹层就行。”
“好。”梁z应了声,然后说“小鹿姐替我谢谢那位哥哥。”
鹿楚莞尔,“嗯,知道了。”
这天晚上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梁z依旧会在半夜醒来,还是会觉得很难过,心里堵闷又愧疚。
他控制不住情绪,一个人躺在床上掉泪,却怕惊扰了小鹿姐和宋阿姨,就连哭泣都是压抑而无声的。
天亮以后他就和往常一样,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和鹿楚一起去上学。
梁z在被鹿楚送到教室后,又听到了班上的其他人在对他议论纷纷。
只不过今天和前两天不一样的是,他们似乎知道了他的遭遇。
“我昨晚回家问了我姐,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
“那位叫鹿楚的学姐根本不是他姐姐,也不是亲戚。”
“啊那他们天天一起上学,学姐还总往咱们校区跑,殷勤的很。难不成不会吧不会吧他俩难道在谈恋爱吗”
“不是,你们还记不记得暑假的时候华中路那场重大车祸,当时据说只有一个人幸存了下来。”
“车祸和梁z有什么关系哦卧槽你说的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是他”
“我都是听我姐说的,大概就是,鹿楚和梁z的姐姐关系特别特别好,然后梁家发生了这种事,鹿楚家就开始照顾他了。唉,好惨啊,挺可怜的。”
“天呐,没想过居然是这样怪不得他的性格那么阴沉孤僻,原来是遭受了那样的事。”
“有点心疼他了”
梁z坐在座位上,垂着头,手攥的紧紧的,身体里的血管几乎都要爆裂。那一道道视线,像是射线一般,直直地投射过来,在他的身上来回扫荡,几乎要洞穿他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梁z浑身不舒服地听着他们的谈论,每一个字都强势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根本不管他愿不愿意。
他的额角突突地跳,整张脸特别绷,手臂上的青色血管暴起,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只有一个人幸存了下来”
“唯一活下来的人,是他”
“好惨啊,挺可怜的。”
“有点心疼他了”
他们的话,刺激着他,让他几乎要濒临失控崩溃。
只有他活了下来。
他有罪,对不起。
他也该死的,他该死。
孟寒和江岸一进教室就看到梁z坐在座位上,轻微地发着抖。
孟寒有点奇怪,关心地弯下腰来低声问“梁z你怎么了发烧了吗”
梁z没说话,也没反应。
孟寒凑近了才看清,梁z整张脸刷白,他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把嘴巴咬破,唇色都失去了血色。
“你怎么了”孟寒轻皱着眉问道。
梁z一声不吭。
孟寒下一秒就听到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刚才那个女生说出来的实情,这会儿已经在全班传开了,大家都在议论着这个腿瘸的转学生遭受经历的事情,却没有几个人在意照顾一下他的情绪。
孟寒冷下脸,他狠狠地把书包摔到桌子上,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然后声音沉沉地说“都闭嘴再说话出去说”
其他人被班长吼了一嗓子,都乖乖地跑回自己的座位不再言语,只有一道骄蛮的女声不服气地响起“这还没上课呢班长,说话都不让人说了”
说话的这个女生正巧是前两天在操场上列队时带头讽刺梁z的那位。
虽然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孟寒鉴于她是女生,并不想和她争吵,他稳了稳情绪说“快上课了,该安静下来了。”
那女生冷哼了声,非但不听孟寒的话,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朝后脸和后桌那个特别爱慕她一直以她马首是瞻的男生说起话来。
“袁思颖赵明阳”孟寒冷声点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陶桃从后门一进来就听到平常温和爽朗的孟寒在发火,她惊讶了下,瞅着脸色难看的孟寒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长相出众的袁思颖扭头看过来,漂亮的眸子里眼神满是不屑的挑衅。
陶桃看的一脸懵,随便抽出一张纸来写字问同桌江岸这是怎么回事。
江岸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写了下来给陶桃看。
陶桃看完,脸成了一张表情包――震惊jg
上课铃打响,教语文的班主任李芳走到教室外还未进来,全班同学还听到袁思颖声音不轻不重地哼道“难道我们说的是谣言吗他家人没死他腿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