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造老子的反这些当儿子的,利欲熏心的都绝情绝性了吧。
等等,有兵权的焦裕丰坐在车上,猛地有打了一个寒战,他突然想到了贾家,京城功勋世家中,如今这兵权最多的,除了牛家,也就是贾家了,而牛家多半还都是边疆守将,若是京城闹起来这只怕贾家牵扯最多。若是这样,今儿这消息,那贾家是不是知道呢?若是不知道,那他该不该通个气?
不对,就是他们知道,自己也该去通气,这是态度问题,作为众所周知贾家出来的小官,若是知道了消息,半点不吭声,那这以后他可不能保证今儿这消息人贾家不知道,连着焦大都知道木头的身份,那贾家能没半点察觉?自己从木家出来,以后又要帮着探听,肯定掩盖不了痕迹,再这样的情况下,什么都不说,那贾家会怎么看自己?旁人若是知道了,又该怎么看自己?若是失去了贾家的庇护,自己这官又能做多久?
一连串的自问自省之后,焦裕丰二话没说,在到了家之后,赶紧的在某张纸上写下了木头给他的消息,然后悄声的让老赵头明儿一早,送了他去衙门之后,就赶紧送到自己大伯那里去。
不亲自出面,小心掩盖自己捅出去的痕迹,可有通过大伯,将消息送到了贾家的手里,这路数,他不求木头什么都不知道,只求这明面上看起来和自己无关,免得万一出了岔子没有个推脱的余地。
至于木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贾家的关系,能告诉自己,只怕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再加上贾家这保皇党的身份应该也算安全。倒是他这一出手,其实也能算是下了注,这下注的一方就是皇帝。只是说起来更好听些,在皇帝或者的情况下,这忠于皇帝总是政治正确对吧,只要上位的不是那种狠心的,应该不算难过。
将所有的事儿心里过上一遍,焦裕丰终于能躺下了,可这一夜却怎么也没能睡好,早上起来那黑眼圈大的,都快成熊猫了,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敢休息一日,不说工作多,就是那查探的事儿唉,真是个劳碌命啊,但愿这麻烦能早点平息。
焦裕丰将事儿往焦大那里一捅,自己倒是轻松的开始上班了,那边焦大却看信看的满头是汗,抖着手,在屋子里不住的转圈,嘴上还嘟嘟囔囔的说到
“死小子,死小子,肯定又是那个木头,
这消息是这么好得的?还不定要帮着干什么事儿呢。让他躲远点躲远点,这死孩子,怎么就不听呢,这是这是越走越近了,如今看着是方便了,可若是那将来可怎么好。”
焦大闭着眼睛站了一会儿,一炷香后猛地又重新瞪大了眼珠子,眼神坚定起来。
“既然这边摆不脱,那就要将靠山抓牢了,好歹也能多点退路,是了,这孩子送这个消息来想来就是为了这个。”
想到这里,焦大立马又点燃了火盆,将焦裕丰的信直接烧了,还是那种看着全部烧成灰烬,没有半点残留的那种。知道火头全息了,这才快不得开始往外头走,直直往宁府而去。
就像是焦裕丰想的那样,贾家能在京城屹立多年,从来不缺乏消息来路,这会儿其实多少也已经摸到了些线索,在加上他们老狐狸一般的判断,对于可能发生的事儿,已经吃准了七八成。
只是这七八成和这焦大送来的,密探那边得来的消息比起来,多少还是虚了些,能有这么确切的消息和针对性,对贾家总是有用的。而有用的消息,有用的人,贾家的老爷们自然也不缺乏笼络的手段。
在焦大刚说完,贾代化就一边拍着大腿,一边一脸欣慰的说到
“我就知道,那是个好孩子,你也和我亲近。他们还说什么不姓贾未必信得过,看看,这不就显出来了,可见咱们这生死里一起过来了的情分,比什么都真。”
贾代化说的这个是什么,焦大知道,还不就是那教习的位置惹得事儿呗,想想贾家家学里贾代儒当夫子的事儿就知道,那些个依附的族人,那是恨不得两府里什么有油水的职位都别让外人占,最好全请了自己人,也不看看他们自己成不成。好在两府老爷都不是那糊涂的,不然焦大只怕早就没了这供奉的好处。
不过这会儿拿这个来说情分可见往日贾代化的压力也不是没有,如今自己这样向着他,也让他很有些脸面。这是这事儿干对了啊,焦大的背脊微微的又挺直了几分。作为亲卫,越是有用,那就越是有脸,他即使已经做了官,也免不去这几十年形成的思想观念。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想什么,我心里有数,放心,即使真有什么,我这护住这么一个小官还是能的。对了,下头近来送近来好些不错的料子,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拿些走,给那孩子也送过去些,在京城当官,衣裳就该多体面些,不然啊,若是遇上那些个不长眼的,平白的生了闲气。对了,挺说你家老三的媳妇也要生而来?焦大啊,你个老小子,老了老了,这福气倒是越来越好了,眼见着家里都兴旺起来了。”
听着贾代化还有心思说这些个琐事儿,焦大知道贾家只怕也有了些准备,自己这一趟送消息,更多是锦上添花。锦上添花好啊,这说明贾家已经稳了,而只要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