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嗯,这个就三年后再说吧。
这会儿王家没了声息,不到半个月就挂上了白幡,开始了守孝生活,平静的像是归隐了一般。而这会儿,那个掀起了这一切风潮源头的焦裕丰倒是挺忙碌的,因为他又被贾代化兄弟给喊到了京城了。
说来自打焦裕丰几次出主意都让贾家得利之后,不知怎么的,贾代化似乎就认准了他,觉得他脑子快,还旺贾家,以至于这一次一有想不通的事儿,就寻了他来问,从这个角度说,焦裕丰还是很有成绩的,混的档次相当的不低啊。比贾敬都不差多少了。
至于这一次到底问啥?这还用说?自然是那别封在户部的那些东西田产了。老实说,不知道多少人这会儿都流着口水等着呢,可惜啊,不知道是不是进国库的银子太多的关系,这一时半会儿的,人皇帝老爷愣是憋住了劲,不放手了,这可真是将大家伙儿给急坏了。这眼见着可立马能下冬麦的种子了,这会儿不出来,岂不是耽搁大家伙儿一个冬天的出息?这怎么成?
于是乎,一家家的都开始忙乎上了,这个上朝的时候给暗示,那个托人去探听口风,忙得是不亦乐乎,可就是没成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贾代化若是还不放大杀器,那真是没指望了。于是焦裕丰来了。
“该不是以往的价钱太低,让皇帝老爷觉得吃亏了吧。”
一上来,焦裕丰就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关键。听得贾家几个都脸色一僵。大实话什么的,真的很戳心啊。他们想捡便宜,皇帝觉得吃亏,这事儿真的
“你说说,你可有什么想头?”
“这朝堂的事儿我是不懂的,不过在市井上,这样的生意确实是没人做的,总不能可这一个人坑吧,人吃一次亏,两次亏,还能一直吃亏?即使这朝堂上可能还有旁的考量,可这差的太多了,让人怎么想?”
老实说,说这话的时候焦裕丰的表情是懵逼的。感觉这皇帝其实也挺可怜,被这些官当成冤大头这么多年,估计想通的时候,晚上裹着被子不知道哭的多伤心呢。要是巴着手指头算一下这开国以来每次抄家后内卖的差额,那估计皇陵都能哭塌了,这得差多少银子啊!
焦裕丰只觉得自己看到了金山银山,和一片泪海。顺带为自己想象出的这么一个画面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立马清醒。可在这清醒的那一刻,他分明看见其他在场的那表情也
相当的诡异。
估计这些人脑子里想的和自己一样吧,不然这嘴角也不至于抽抽成这样。对视上的眼神,也不至于这么复杂呵呵,这话以后可不能往外说了,今儿看到的这些,也要权当没看到。皇帝的脸面什么的也是很要紧的。他人小力微,可扛不起什么大人物的关注。赶紧将话扯过去吧。
“所以啊,这总要有个相互都觉得合适的尺度,这生意才能长久。比如七成?八成?从市价上看,买了你们不吃亏,也算是沾了些便宜。而皇帝老爷呢,心里也能接受,觉得亏损太多,权当批发了。国公爷,你说呢?小子这样的想头,双方还能接受对吧?”
怎么不能接受,要是这么一盘算,这话那是在没有错的。再说了,如今这么僵着作为皇帝的心腹人家,总要给皇帝寻个台阶吧,皇帝又不是不懂农桑的,还能不知道这冬麦下种的时间?而作为等待的一份子,总要寻法子将这事儿早点定下吧,他也想早点置办好田地,早点安心的。
所以贾代化不过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将前后那么一琢磨,然后立马十分坚决的一拍桌子,对着下头的儿子说到
“你一会儿就去寻几个信誉好的古董行掌柜来,在寻几个衙门里的户吏,让他们在咱们家呆着等消息。我这就进宫,把这法子和他说说,看皇帝怎么说,若是这样可行,咱们索性做的彻底些,就用这些人给那些东西重新估价,然后标上价钱放户部,谁要谁不要的,也能早点定下来,省的心烦。在这么下去,这年多别过了,马上又是年终盘点的时候,大家伙儿都忙着呢。”
说话间还不住的招呼人,赶紧的给他备马,取衣裳,连着往宫里送帖子都安排上了,这效率绝对体现出了武将人家的本质。
而与此同时,也彰显出了贾家和旁人的不同来。看,这就是皇帝心腹和寻常官吏的区别,其他人只有等的份,而他呢,那是有了主意立马就能进宫谏言,帖子都能现送,还铁定能进宫,可见这个时候的贾家真的是很牛掰啊。一边的焦裕丰都快星星眼了。
而这样的星星眼,显然让贾代化感觉很不错,再加上这事儿有了解决的法子,心里正美,所以他在匆忙套大氅的时候,还回过头对着焦裕丰笑了笑,一脸鼓励欣慰的说
“你不错,果然是个脑子好的。丫丫的,你先头的话说的没错,你不点出来,我这都没反应过来,合着这么多年,皇帝那是忍着咱们呢。倒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有些得寸进尺了,可见皇帝实在是宽容大度。好在如今是明白过来了,既然明白了,那咱们就不能当没这个事儿,为人臣下,就该有当臣子的样子才是。这一次次的老是让皇帝吃亏,太过分。你也等着,这事儿若是成了,老夫给你请功,必定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