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奶奶忙(2 / 3)

史家几兄弟那种低调不合拍,不像是一家人,反而和王家几乎雷同,倒是也算有了出处。感情这教养问题还有这么一个渊源。

八卦了这么一出大戏,敬大奶奶那心头的火是卸下去了近半,可这事儿还是一时有些难为,这没珍贵的好东西,这酒宴该怎么准备?

“我让人去喊焦大那侄子了,他家在山边上,认识的猎户也多,许是能收点不错的。再不济咱们多给些银子,让他招呼了人去猎就是,不说什么熊掌豹胎的,便是弄点家里没养着的稀罕东西,这宴席估计也能凑合了。到底不是承爵的嫡长子,比赦弟那里差上一些,外头的人也能理解。”

“哎呦,我的大爷啊,外头的能理解,可这家里头呢?若是这么办了,政弟又会怎么想?那新进门的二弟妹又该怎么想?没得我忙了一场,反而得罪了人去,这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听着贾敬那话,敬大奶奶那真是哭都要哭出来了,这男人怎么尽是给自己添乱呢,这样的主意,那不是让她更为难嘛。

可这事儿不这么办还能怎么办?东西总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吧。咦,你别说啊,到了焦裕丰手里,这事儿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要这么的,那索性咱们换个路子来不就成了?敬大爷,您看这样成不,咱们家随是京营更熟悉些,可这水师,想来也能寻到几个交情不错的吧?再不济那海边的官总能寻出几个故交来,您说咱们若是花费些银子,请托那些水师的兵丁们往海边走一趟呢?那海里一尺来长的大龙虾,巴掌大的鲍鱼,手臂长的象拔蚌,颜色好看又好吃的大鱼,脸盘大的螃蟹,甚至是那些个脆生生的海菜呢,那一样样的,哪一样不是京城里稀罕又不多见的?若是拿这些做宴席,既能避开去年的款式,不至于重了,失了趣味。又显得场面,别致。想来不管是赦大爷还是政二爷,也都会欢喜吧。”

你别说啊,这思路绝对不错,最起码贾敬就觉得很惊喜,他还真是从没往这想过,如今焦裕丰这么一说他口水也有些下来了好不。

“前几年我去登州游学的时候,也吃过这些个海味,确实味道和咱们京城比起来,别有风味。更难得的是,这些个东西,一个个的瞧着十分的鲜艳,做出来也十分的好看,这色香味都全了。若是这些上桌,确实可以。还让大家伙儿多几分意趣。”

说到这里,贾敬也不顾焦裕丰就在边上,忙不迭的喊了人,让人将这意思往里头传去,想听听媳妇的意思,若是媳妇也觉得可以,那他立马就要去寻自家老爹去,若是他没记错,他老爹有个老部下,似乎如今就在天津卫那边做官,管的就是那登州水师的事儿。若是寻了他,送上一份礼,再往那兵营里出力的洒上几百,甚至是一千两银子,那什么不能寻来?

越想贾敬就越是觉得可行。而里头敬大奶奶知道这个消息也十分的惊喜。那巴掌对着桌子就被连拍了三下,若非是文官家的教养在这里摆着,她都想大喊一声好了。

就像是她先头说的那样,这给嫡次子办喜宴,尺寸最是难以拿捏,那是轻不得重不得。更要紧的是,她又不是那亲府里的人,一个不好就容易落下埋怨,觉得她不尽心。可若是按照这个思路走呢?那可就完美的避开了这个麻烦。

对贾政来说,虽然咱们不雷同不是传统的大宴,可却价值差不离,场面不难看;对贾赦来说,虽然别致新鲜些,更显出了去年承爵嫡长子喜宴的庄重。这绝对是两面讨好的巧招啊。在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想到这些,你说,这敬大奶奶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一万个满意,不但是如此,还寻了嘴巴活络的,索性跑去贾代化那里,将自己这为难之处,和分寸上的考量给说了一遍,免得长辈对这样的别致宴席有所不满。

武人多不是那喜欢计较细节的人,所以不管是贾代化还是贾代善都觉得挺不错,就是那赦大奶奶和老太太都没二话,甚至还有些期待。

“我这老背悔的,一辈子基本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转悠了,还真是没尝过那海边的滋味,这次倒是讨巧,能趁着老二的喜事儿,也好生的开开眼界。听说那李家本就是山东东南地界的?若是这么算,这也能勉强算是家乡菜了,这用女方家乡的美味招待男方的亲友,哎呦,这体面,想来老二媳妇进了门,必定欢喜。这是咱们家重视她这个媳妇。”

看看,这老太太说话是,水平就是不一般,一二句话的功夫,这宴席就又多了一份别的含义,还是尊重女方,给双方涨脸面的意思。这份反应,真不像是几十岁的老太太能有的,这人情世故更是通透的让人佩服。

你说这话她为什么这么说?呵呵,别人也就罢了,最起码在贾政这里,有些话还是要注意的,那史氏在贾政耳边撺掇了多少年,这真的即使如今因为史氏被关,因为贾政年级还小,不至于和原著后期那样,对着爵位虎视眈眈,可到底心下多少存着几分比较的。若是太直白了,那这兄弟俩的官司可就有的打了。而如今来了这么一出,再加上这人选本就说好了,是为了他读书科考有利才选的,还有个皇室宗亲的连襟在那里摆着,想来这什么不平,什么不甘都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