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路, 同样的人,可回去的路程却和来时那么的不同, 焦世博恹恹的有些提不起神,频频侧头,看着自家老爹的眼神更是复杂。虽然他嘴上总是说, 不在意自家爹再寻个媳妇什么的,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作为儿子,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爹,这事儿你真的不多问问?咱们可是啥都不知道,这就说定了, 等人出来就成亲,听着是不是太玄乎了些?”
明明是舍不得爹被分享,可焦世博寻出来说嘴的借口却十分的站得住。在自由恋爱的时代过了那么多年,猛不丁的来个包办婚姻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对吧,更不用说这包办的基本已经没猪脚说话的份了,还最后一个知道, 这也太不尊重人了。他觉着, 他爹心里铁定也有意见。
嗯,乘着这个机会,子啊老爹这里多刷几下,免得太早让后妈给拉拢了去。什么?制造夫妻矛盾?没,他真没这个意思, 都不认识,哪里来的矛盾对吧。
可不想他这里刚开口,那边焦裕丰却正好抓住了时机,对着自家儿子又展开了一场爱的教育。
“儿子啊,你啊,你忘了早年你自己说的话了?你说书上说了,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一摸一样的思想,所以求同存异,学会妥协,是成功的最主要要素。当时还劝我多学学来着,怎么着,你自己就不知道借鉴了?这一次,同样也是妥协。”
说到妥协,焦裕丰眼神有些深,真说起来,自家儿子这话他能记得这么牢这也和自己的经历有关。带着儿子走南闯北的那些年,不是没听见过孩子他妈的消息,又一次甚至远远的还瞧见过,可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呢?
想冲上去质问?想为自己抱一个不平?都有吧,可最后却生生的忍下了,权当不知道,没听见,没看见,做了一回自己都鄙视的怂蛋。为啥要这样?因为他知道,自家儿子这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活的不容易。没必要在为了这么一个已经不相干的人,再背上一个父母不和的帽子,更不想让这些纷争毁了他们父子平静的生活。所以他对着现实妥协了,就当自己没本事,没能耐留住人,就当他们缘分浅,时候到了。
而如今说来这穿越也是好事儿,或者能说是上天给的福报。让他们也算是重新开始了,还过得比以前更惬意些,更安稳些,这样的福分,看看,那个走了的女人就享受不到了吧。那样的田产,那样的家业,放现代,比一个镇子的首富都不差了。还是官二代,多牛掰。
自我安慰一番的焦裕丰收回飘远的思绪,回头看了看,因为他教育人生而显得有些颓丧的儿子,无声的笑了笑,继续说到
“有人想着咱们父子,觉着对咱们好,就立马往咱们这里巴拉,这样的情分,即使有什么心下觉得不舒服,也该忍着,该多想想人家的好处,这就是妥协。再说了,既然本就是要娶亲的,你大爷爷身份也确实有理由帮着咱们定下,那更不该因此心下留什么疙瘩。说一句不好听的,若非咱们和他亲,他袖手旁观多舒坦?何必搅进来掺和这么一个麻烦事儿对吧。”
“可这人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都说宫里的女人心思最厉害了,这万一那不是娶了个搅家精回来?”
打小焦世博就被自家老子教育说要多看人好处,长处,不然和谁都处不好。所以对自家老爹这论调,焦世博还是有心里准备的,同样,对焦大这自作主张,从如今的风俗习惯,各种规矩上来看,也很能理解。可这人选焦世博依然觉得不怎么牢靠,总觉得不妥当。具体哪里不妥当他不知道,反正就别扭呗,这个估计所有父母二婚的孩子都有吧。
焦裕丰许是也知道自家儿子的纠结在哪儿,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解,所以他
这会儿十分的耐心,一点点的掰碎了和儿子解说。
“其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大爷爷说的已经十分清楚了,你看啊,父母亲族基本全无,唯一一个姑姑,还要跟着贾家的姑娘出嫁到男方去,这么说起来,就是没有什么娘家可回的,这样的人,嫁进来自然是一心在家里。”
这个没错,焦世博点了点头,没娘家确实不容易被人撺掇出什么事儿来,势单力孤的,估计也不敢怎么瞎来,什么打压前妻的孩子之类的,这个里有很多经验可以参考。
“再有,你也听见了,以往在宫里都是靠着她那姑姑,这嬷嬷一出宫,立马就被欺负的,去了冷宫,这说明啥?说明这人啊,手段本事也没多少。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甚至有可能容貌也不怎么样,不然早被人当了棋子了,对吧,这个那么多宫斗剧也算说的够明白了。”
“咦,要这么说,一个没什么本事,长相也不算出挑的这嫁到咱们家,岂不是我们家吃亏了?”
看,人啊,就是这么复杂,前头还怕人家手段高超,自家麻烦呢,这一个转头,却又嫌弃起人家没本事了,这真是,还让不让人活了?也太难伺候了。看看,前头那竖着耳朵的赵老爹又笑上了,合着他们父子,这来回一路尽是给人看笑话了?
“我说,老赵头你这又笑什么呢。”
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