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个人做衣裳,就让你嫂子给你们父子都另外做了一声,这毛青布虽然没细棉布好,可这东西厚实,即便到了冬日,当个外衣穿也算不错。还有这”
要说焦裕丰对焦大的好,还有几分敷衍,几分取巧,那焦大对焦裕丰父子的好,那绝对是相当的实在的。这一点从带来的东西就能看的出来,每一样几乎都戳到了焦裕丰的心坎里,看着那提篮里一样样那出来的东西,焦裕丰的心不由得就开始想泡了温泉一般的暖,就是他抬头看向焦大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湿润。
“大伯。”
多少年了,他总是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保护自己,也保护孩子,保护那飘摇不定的只有两个人的家,今天却突然被呵护了这么一下,让他那么真实的感受到,自己原来也有人关心,有人爱护,有人疼
“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大伯这东西不好?”
许是看出了焦裕丰那掩藏在表情下的脆弱,焦大也难得声音柔和了一次,用一种带着几分自嘲的说辞,遮掩住他的心。
看着这个侄子难得脆弱模样,焦大的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这个侄子啊,命真的不怎么好,十岁没了娘,刚成亲就没了爹,孩子还小就没了媳妇,这人过得苦啊。
焦大和焦裕丰两个难得感性的相互温暖了一下,情节还没展开呢,那边焦大的儿子哈哈大笑的声音就打断了这难得的温情,在院子里,冲着正堂的两个人喊道
“爹,爹,你赶紧来看,二郎做的弓,看看,这东西有多好大娃,别闹,让爹试试,这瞧着就不错。”
“爹,爹,我就来一次,就一次”
外头那父子两个的笑闹声打断了这屋子里的氛围,虽然有点遗憾,却也恰好给了这两个大男人一个台阶,毕竟不是什么习惯表达情绪的人,多了也容易尴尬对吧,所以焦大十分迅速的就遮掩住了表情,利索的往院子里走,一边走还一边问道
“什么弓?拿来我看看好家伙,这是榆木的吧,这东西做起来可费劲的很,劲也大,确实是好弓,就是拿到府里,也能拿得出手了。二郎,这你做的?你这手艺倒是越发的厉害了,军械所的几个低等工匠,也就这样了。那可都是高手里挑出来的能耐人。”
见到弓箭,感受到自家侄子的好手艺,焦大那是越发的乐呵了,
自家的孩子有本事,做家长的能不高兴?这一高兴,他还真是起了兴头,许是最近打猎有点多,有点上瘾,都不用二话,就招呼着焦裕丰和自家儿子,准备去山上走一圈,试试弓。
“大伯,这刚来”
“刚来怎么了,走,赶紧走,这家里的事儿不是还有你嫂子嘛,对了,将两个孩子也带上,咱们一道去,顺带弄点野味回来尝尝,你是不知道,进来这野鸡汤喝的,我都有些腻味了,若是能得个獐子、鹿什么的,也能换换口味。”
这话说的,好像这山里的东西随便他挑拣一样,口气大的很啊。焦裕丰瞧着这样的焦大,都有些失笑,不过这老头难得来一次,陪着就陪着吧。
“成,那我回去拿弓箭,儿子,陪着你大爷爷啊,对了,背篓和小锄头一会儿我给你拿来,你先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在哪儿告诉你伯娘。”
“知道了,爹,你赶紧的。”
知道要一家子去山里,焦世博也是兴奋的,他老早就想看看焦大的身手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就是焦裕丰学武,在家练习,也因为他自己都还不熟练,没能让焦世博沾上光。如今能亲眼见一见,焦世博那是比焦大自己都兴奋,这会儿哪儿还管的上老爹啊,就差没明着说他啰嗦了。
这样的嫌弃,看的焦裕丰一阵的火大,若非还有焦大等着,他都想上来踹一脚了,有这么嫌弃自家爹的儿子嘛。可惜,那边焦大虎视眈眈的看着呢,若是他真敢来,只怕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所以焦裕丰只能瞪了儿子一眼,认命的跑腿了。
不过一个人回到家里的焦裕丰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在拿好了东西之后,十分习惯性的拿出了那三枚铜钱,往桌子上一丢,开启今天的占卜。
咦,不对啊,这卦象山上有事儿?偏还不是什么凶之类的,那是要遇上事儿?嘶那能是什么事儿?
焦裕丰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隐隐灼灼的山,神色有些莫名,他突然觉得,这占卜什么的也未必都是好事儿了,像是今天这样,他这上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负担啊!
不过即使心下有些不安,该去还是要去,不然你理由呢,对吧。只是这上山的时候谨慎却比以往都多了几分。而他这样的状态,让焦大看了就有些不解了,走了不过是一段的距离,就忍不住回头,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这山里没什么大东西嘛?除了上次那巨蟒,我记得,村子里就再没遇上过麻烦了吧。你这是”
“往日不是没带孩子来吗,这猛地一下带着两个孩子,我这心总觉得有些不安生,还是小心些的好,这山里,大东西没有,可蛇虫鼠蚁的从来不缺,这要是猛地来一下,咬着了孩子可怎么好。”
焦裕丰这话倒是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