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数,头一日,不过是扒旧屋子,索性让村子里年级大些的做,我带着人进山,就用打猎攒钱凑肉做借口,这帮子最近想钱想疯的一定跟着去。而有了他们,得了这大惊喜,分到了银子,那这开荒的事儿,必定顺当多了。儿子唉,你要这么想,咱们村子里如今寻出来的,能开的地方,收拾了有百来亩,咱们家带上你焦大爷爷家,即使买上六十亩,剩下的听着不多,可这村子才十二户人家,每家情况都不算好,能拿出来的银钱有限,不说那几家艰难的,就是一般的,能买上一亩两亩最多了,如此一来其他的空地不是白费,就是让旁人得了去,比如那些文书什么的。万一他们分不过来,指不定反而容易惹事儿。若是跟着去的能多得些银子,那可就齐全了多省心。”
焦裕丰的话虽然没说透,可结合一下这村子里的情况,焦世博心下也有了数。什么外人得好,这都是借口,说白了,其实就是焦裕丰想趁机想把村子里男丁多的人家先拉拔起几户来。等着这几户起来些了,其他人家即使再不济,好歹也算是求助的地方多了,亲戚间照拂之下,也能过得松快些。
说到底,焦裕丰除了怕打眼,给自己多银子寻个见证理由之外,这心善也是他如此费心费力的缘故之一。嗯,或许,这求个好名声也是理由好吧,就算是吧,到底是乡亲,过来这些日子,他这个没娘的娃,没少受到照顾,连着去挖野菜,都有人自动自发的看顾,这样的情分,在能帮一把的时候,他真说不出冷漠的不管的话。
“这主意不错,不过爹啊,你说,这离着山这么近,这村子里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往山里寻钱呢”
“谁都不是傻子,山里打猎能得肉得钱谁不知道,可你也不看看这打猎的工具多贵,还有这山里猎户出事儿的有多少贫民百姓能安稳度日都是奢望,轻易哪里敢冒险。别的不说,柴刀什么的,若是在山里丢了,就是个大事情。”
有原身记忆的焦裕丰对这周围人的想头十分的清楚,也正是因为太清楚,才这样的怜悯。这些人,求生的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