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面前“江忱,你冷静点。”
“让开。”江忱沉了脸。
面前的几个人有些迟疑,以前的江忱他们惹不起,现在的江忱他们依旧惹不起。
“江忱,你个疯子。”一个女声尖锐的响起,“你就是个疯狗,见人就咬。”
“见人就咬”江忱六亲不认,只要有人挡在他面前都被他踹了出去,“您抬举了,我不是见人就咬,我是见了畜生才咬。”
江忱再次来到了江斯宁面前。
江斯宁有些狼狈,他以前就打不过江忱,现在他腿断了,行动不便更是没有什么攻击力。
江忱眯眼瞧着江斯宁,眼中带着阴鸷。
“江忱。”孟希拦在了江斯宁身前,“有什么事儿过后再说,死者为大,别在这种场合闹事儿。”孟希是言斐的发小,也是江斯宁的朋友。
虽然他看不惯江忱,但因为言斐的关系,两人这几年关系也还行。
江忱视线落在孟希脸上,嘲讽地勾了一下唇“你谁啊”
“江忱。”孟希皱眉低吼了一声,“你特么别发疯,想想言斐。”
“言斐啊”江忱笑了,“分手了,早上刚分的。”
孟希愣了一瞬,然后脸上表情便裂开了,不可置信道“你跟言子分手了你特么还真是个疯子啊。”
孟希一拳砸在了江忱脸上,想当初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是这个人渣,现在说分手的还是这个人渣,他替言子揍死这个王八蛋。
江忱舔了一下唇角的血珠,舌尖抵了抵被打肿的腮帮子,眯着眼瞧着孟希。
就在孟希以为江忱要打他时,江忱伸手将他推到一旁,然后凑近江斯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家现在就剩咱们俩了,已经这样了,那就都别活了吧。”
言斐接到孟希电话时,正站在江忱的小书房内发呆。
家里有两间书房,一间是公用的,江忱工作,他画图看书,江果写作业都是在这里,还有一间小书房,江忱不允许任何人进,连他弟江果都不可以。
就在刚才,言斐将这间房的锁给砸了。
“怎么了”言斐问电话那边的孟希。
“我操他大爷的,江忱发疯了,他把江斯宁他妈的追悼会现场给砸了,还把江斯宁给带走了,我怕出什么事儿。”
言斐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安,奔到门口穿鞋,急促道“你跟着他,位置发我。”
言斐一边开车一边给江忱打电话,但无一例外都被挂断了。
言斐没办法只能发语音过去,同样也没收到回复。
言斐循着孟希发的位置来到海边时,就看到远处海面上一搜游艇正燃着熊熊大火。
言斐看着海面上的大火,呼吸急促,双目赤红。
孟希急匆匆跑过来“我眼看着江忱把江斯宁带到了船上,然后这船就烧了起来。”
言斐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耳边回响着江忱以前说过的话“法律都是约束好人的,真正的坏人永远得不到他们应有的惩罚,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弄死江斯宁。”
我草你妈的,江忱,你个疯子。
言斐往海水里奔去时,孟希吓傻了,然后跑过去拽言斐“言子,你冷静点,我们打电话叫救援。”
“来不及了。”言斐一个用力甩开孟希的手,然后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海水里,咬牙切齿地喊,“江忱,你特么敢死一个试试。”
言斐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
以前江忱总说“你要不去学一下游泳吧,一大男人怕水也不嫌丢人。”
言斐拒绝“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足水边。”
“你小言哥不学,江果你去学。”
江果笑“我也不学,我跟小言哥一样绝不踏足水边。”
咸湿的海水透过口鼻不断的灌入,言斐叹了口气,大意了。
农历七月初七,七夕节。
言斐靠在床上看书,现在是高二的暑假,过了暑假就是高三了,他得趁着这段时间把高中知识重新复习一下,毕竟以他二十八岁的高龄重新回到高中学习还是有些难度的。
对,言斐那天晚上跳下海后,便回到了高二那年的暑假,两天前刚过完十七岁的生日。
“言子,言子”门外传来“啪啪啪”的敲门声,大嗓门一听就是孟希。
言斐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开门,孟希满头大汗的挤进来“热死我了,有雪糕吗”
家里没有雪糕,言斐给他切了个西瓜,直接将一半西瓜插了个勺端给他。
孟希一边擦汗,一边大口吃着西瓜。
言斐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孟希。
他们两家住对门,他和孟希从小一起长大。
这时候的孟希还很稚嫩,带着十七八岁少年身上的青春活力。
孟希一口气吃了大半西瓜,然后一抹嘴看向言斐“言子,我刚才去补习英语,在补习班门口看到了江忱那辆风骚的山地车停在补习班门口,我就去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