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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治疗,当时江倾以卧底身份,折了鸿升和其一条船上的罪犯集团,树敌无数。
他的存在,是数额惊人的花红、黑白道发家致富的密码,得以养伤、生存,其中所经的明争暗斗,是乔景良不为人知的努力所致。
甚至他的失踪,也跟这件事有绝大关系。
毕竟,包庇一个“背叛者”,自己将承受巨大代价。
这股代价,让纪荷深深痛苦。
“别想太多。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沈局宽慰,“和江倾好好过日子。他深爱你,不会再做违背你意志的事,这次去东南亚,也使足勇气,就怕你拒他。”
纪荷失笑,想到昨晚自己第一反应是怀疑江倾对鉴定报告做了手脚时的愚蠢,劫后余生般的笑,“他怕,我也怕。我们都胆战心惊,怕对方有一点点的不坚定。”
不过,没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事,一炮解决不了,就三炮四炮七炮
想到他枕头边自己留下的纸条和牛奶,纪荷笑意不止。
笑着,笑着,就幸福流泪了。
结束通话。
翻出笔记本电脑,查看放在线民身上的追踪器位置。
团队一行八人,一共开两辆车。
尤欣带一队,纪荷带一队。
一起向着黎明出发,奔向未知的远方。
天大亮。
江倾睁开了眼,一阵隐痛来袭,肩上、心口尤为明显,不用看就知道这些部位全是她的杰作,像小动物,逮着他一阵撕咬。
同时感觉腰背也有些发酸,不由感慨,久旷的少妇就是凶悍啊,他这龙精虎猛的身板都快受不住,真他妈的失策。
这么想着,江倾在床上发笑,胳膊抬去脸上,遮着眼,没完没了的笑声溢出。
接着,在床头发现“惊喜”。
一瓶牛奶,三个字。
“补一补”不可思议,再三默读,江倾终于信了,自己被嘲笑了,深深的嘲笑。
他感觉天崩地裂。
一张俊脸乌云满布,不过动作倒是诚实,很快的打开那瓶奶,一饮而尽。
喝完,舍不得扔,在手上把玩着,坐进沙发里,围着一条浴巾,两腿岔开着,对着手机左等右等。
终于,中午十一点,她电话打来。
“喂”声音平淡,江倾面无表情的接起。
在等待她回应期间,嘴角却自欺欺人式上扬。
雀跃暴露。
“睡够了”她关心的一问。
“我很早醒了。”江倾咬牙切齿,不由紧了紧握奶瓶的手指。
“哦,我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
“不要你以为。”他迫不及待回击五个字。
这边的纪荷,到达泰国清盛码头。
这里标志性建筑是一座金色大佛,她站在佛像底下打着电话。
听到他闹脾气似的声音,不由捂嘴,控制着嘲笑声,清咳两下,一本正经说,“辛苦了。”
手机里一时寂静。
她后知后觉一咬舌头,然而为时已晚。
“操”那边响了一个字,咬字极重,尾音却长拖,绵长的表达着对她的怨恨与威胁。
纪荷哄了哄,“我错了,下次不闹你了。”
昨晚她有罪。
前两次是真心想要。
后几次是玩他。
胸肌,腹肌,大长腿,她心情不好,就玩上瘾。
江倾陪她闹了一夜,到早上睡去,纪荷有点心疼。
“我到清盛了。”周遭汽笛声划过,忙忙碌碌,她眉心紧皱,“你赶紧回国,该上班上班,该带孩子带孩子,别跟我后头转了,我在这边会照顾自己,还有金大哥帮忙,万无一失,等工作结束,我就回去了。”
昨晚闹腾的间隙,纪荷跟他坦言,不喜欢他围着自己。
男人有男人的天下,女人有女人的版图。
成天跟着她,像什么样儿
而且念念年年才三岁,怎能长期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
江倾当时没吱声,但一脸的不情愿。
纪荷就“玩”到他情愿。
他连连磨牙,对她束手无策,吻她,像发泄仇恨般的,吻到她快窒息。
纪荷难得几次反客为主,当然乘胜追击,让他丢盔弃甲。
她不是没那个本事,过去三年,拖家带口,追求者无数,身份从政府官员到同行精英,真要放弃他,他回来连根毛都不会有剩。
当然,纪荷也承认这辈子,除了这男人,其他一个看不上。
得过玉石之润,怎会稀罕草芥之情。
拿命给她,方得一眼回敬。
现在,这个等过她十年,非她不可,情感与性命全都对她义无反顾的男人,闹着离别情绪。
冷冰冰笑了一声,放最软的话“不见不散。”
纪荷“哦”一声,明明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