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味,仿佛这群山之间,将人类的一切变得纯粹,他又开始叫她宝贝,这事儿之外,从来不叫她宝贝。
纪荷感到难以忍受。山上的夜雨大,似乎要将帐篷冲垮。
江倾说,雨来得正好。
一开始没会意,后来身在其中,才知其意。
早起,雨歇。
他长裤丢在遮雨棚下,被淋得透湿。
江倾抽着烟,半眯眼看她朝着晨曦的背影。
光线朦胧,曲线瑰丽。
将烟用手指碾灭,江倾猛地拉过人,她惊呼一声,转瞬,到了气垫。
纪荷由着他。
很多话嘴上不说,但心里在意。
他怎么样都好,只要在她能力内,全力给予
“看到下面吗现在视线很好”他示意她看底下金三角州平原,“那条河徐佳航就死在那里,我在他旁边,颈部中弹让我给他点一支烟,刚点燃他人就没了”
江倾这回没完没了的爆发,不确定她角度是否看得见,他气息依旧,“他一死我和其他人就肾上腺素狂飙往上冲,那时候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也不会想起老婆孩子,就只是肾上腺素作用,枪林弹雨仿佛此刻的毛毛雨等中弹,伤口很长时间才觉得疼我想起你想起孩子”
他低下头与她热吻。
纪荷气息紊乱,视线所及只是他在灰蒙蒙光线中的脸,英俊、挂着汗珠,晨光啊晨光,请将他照的更清晰一些,这么呼喊后又觉此刻至宝,每一丝线条都性感绝伦。
江倾抱起她,在帐篷里站立,逼问,“现在看得见”
纪荷摇头。
“说话”
她只能摇头。
“你是我绝境求生的希望。”
好久,耳朵只有这句话回荡。
天光亮起来,纪荷精疲力竭,嘶哑着嗓音,“这次这么久”
他毫无疲态,猛地翻身。开始叫宝贝。
下午,其他人在大其力接到纪荷的电话,都一阵哭爹喊娘,“姐姐,我们差点以为你出事”
大家在拳馆玩了一夜,早上回宾馆不见她人,以为和江倾在一起,敲他门,也没有回应。
一时就暧昧起来。故意打电话骚扰。
结果两人厉害了,谁的电话都打不通。
金苍浩在大其力人脉广阔,找起人来自然快。
回了消息说,两人去了尤里。一座离这边车程一小时的小镇。
众人又问,去干什么了,为什么电话不接
金苍浩表示无法回答。
于是大家还是不放心。直到纪荷下午一点,过了中饭点才打电话回来,众人如释重负。
程诵纳闷,“师父,这不像你,是查到重要线索,耽误了吗”
“我在采访一所中文学校。”纪荷声音很怪,像缺了水的鱼,干哑,“下午两点我们在阿卡寨汇合。装成旅游节目采访阿卡族族长,每个人都当在旅行,全身心放松自己,不要露出马脚。”
听起来阿卡寨是个大活。不疑有他。
程诵立即表示收到。
帐篷外,纪荷穿着上衣和内裤,赤足打着电话,两条长腿笔直圆润,细腰凹陷。
结束后,躺在气垫上的男人大刺刺笑,“这就是你的,在采访中文学校”
纪荷嗔怪的瞪他一眼,“我真要去采访一下。一个小时后就要和大家阿卡寨汇合。”
时间紧迫。
江倾“嗯”一声,心满意足爬起,从里面出来,突地在她面前一跌。
纪荷知道他是故意的,踮起脚,一口咬上他一侧锁骨,他痛了一声,那一声,羞的她恨不得变身老鼠打洞,笑骂,“有完没完”
阿卡寨位于缅甸境内,都属边境,从泰国的尤里到阿卡寨不过半小时。
由于显而易见的事件耽搁,纪荷在尤里的中文学校只待了十五分钟。
刚好去时孩子们不在。
泰国政府对中文学校的运行十分严格。
华人孩子早上学习泰文,下午就来学校学习中文,每天往返两所学校四趟。
这里所用的教材和大陆义务教育阶段的如出一辙。
纪荷简单拍了些照片,和曼谷来的华人教师做了几句交流,急匆匆离开,约定好,明天下午孩子们上课时再过来。
在阿卡寨汇合。
没多耽搁,在这座十多年前以罂粟为生,现普遍种植咖啡的少数民族村寨里热火朝天开干。
冒充旅游摄制组,寨子里人丝毫不起疑。
蓝天白天,晴空万里。
族长家院里晒满咖啡豆,用竹席铺着,十分原生态。
摄制组带队医一共七人,开了两辆车。
金苍浩做为向导,一路带着大家上来。
江倾在这边没有车辆,冯勇将自己的悍马送给他开,纪荷和他一起同行上山,现在他是她的司机和安全员。
此刻,和金苍浩在院外站着,面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