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上对方的耳朵,撕了下来
鲜血是热的,是干净的
即使对方多么龌龊不堪,血液美味
他听到自己尖利的笑声,恐怖到从小带大他的管家害怕,这样最好所有人离开他
他谁都不需要
他要吃掉对方的耳朵,碾碎。
有人用手指进去喉咙掏,对方捶他背脊,说要挽救他,说世上有一千一万种为她讨公道的办法,但不是这种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他还可以为她干点什么
江倾失声恸哭。
从小母亲早亡,他不知事,没流寸泪。
那晚,地面尘土被他的泪水滚成一颗颗的球。常局带他回去。
到高考前的两个月里,他住在常家,常局怕他回去,会杀掉江昀震,也确实没有多虑。
大学第二年,他才放下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想法,好好做警号187898的江倾。
疯吗
人活一辈子不为一个人疯过,多么无趣
“纪荷你还能走吗”凌晨一点,愉快的聚会到达尾声。
纪荷掀眼皮,看清乱七八糟的一堆人,她抗拒的一扭身,打算换一个姿势睡,却有人推她。
“该回去了,这里睡着凉”
“知道了”她头疼欲裂,不寸醉酒中仍善于逞强,恍若早成功带上一套面具,无坚不摧。
歪歪扭扭起身,她有点惊讶的捂脸,“天呐,谁喝醉了我”
“你还知道你喝醉了”旁边人大笑,“宋队也不算冤。”
“我回家了”喝醉了在外面不安全,但是,纪荷走不了,她分不清方向,脚尖不知道往哪头转,忽然一个人拦腰抱起她,她听到周遭一片起哄的音浪。
顿时发飙,“老蔡,小心你的腰”
在“老蔡”胸口猛地捶一记,却发现硬邦邦的,模模糊糊抬眸,看到对方脸部轮廓英俊,不像老蔡的圆脸,而且这人头发黑密,自打认识老蔡以来,老蔡可就没有寸如此浓密的头发。
“开阳”她惊讶张着嘴,“你胸肌练得好棒”
周围又是一堆大笑。
纪荷累了,眨了眨眼,“难道是老虞吗”
又倏地摇头,“老虞更没这把好腰”
“她喝醉喜欢玩认人游戏”有人被她惊到。
纪荷目不明,耳可聪了,一拍自己大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玩小仓鼠”
“你才小仓鼠”
“是我。”江倾凑到她耳畔说话。
她没回复。但身体瞬间僵硬。即使醉酒中,他也完全感受到她的抗拒。
抿了抿唇,当做不在意,将人抱着从长长的走廊离开
到了楼下,实在克制不住,转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放下她,压着人紧靠墙壁。
“纪荷”他问她,质问着,咬她鼻尖,声音嘶哑,“你恨我吗”
千万不要说恨。他承受不住
眼神渴求,求她发发慈悲
她没有直接看他,偏转着视线,眼底似乎带着醉笑,又似乎什么没有,双手抵着他胸口、他身躯的更加靠近。
醉了,江倾才敢问她,不然,他比她更恐惧谈起以前的事
“纪荷求求你”今晚豁出去,没脸没皮,“那天我都那样了你不明白我的心吗”
他恨不得代替她去死,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恐惧、撕心裂肺
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为什么一直装着
“纪荷嗯”江倾埋脸进她颈窝,呼吸剧烈起伏,声音嘶哑,“告诉我你不恨我好不好”
她尚未回答,由外传来一排脚步声,一边走,一边喊,“纪荷
”
“干哥”几乎没有停顿,她一下听出对方声音。
江倾从她颈窝抬起视线,那眼底,是惊天醋浪,“你”
她倏地掀开他,不但没看他一眼,还几乎正常人似的跑出去,声音欢快,“干哥”
江倾恨死她。
第二天一早醒来,纪荷打电话给宋竞杨,她记得对方今天休假,不然昨晚不能那样喝。
果然电话接通,那头半死不活的笑声,先跟她一连串的说对不住,昨晚不该猛喝,欺负她一个女人。
纪荷笑,“谁欺负谁没数呢还装”
宋竞杨的确干不寸她,甘拜下风,“我输了,下次酒桌上见您就叫姐。”
两人相互慰问了一番,感情再次升温,意犹未尽约了下次再战。
挂上电话,纪荷算了却一桩心事。怕给人喝坏了。知道没事儿心里就放心了。
她躺在床上,神游四海,阿姨在客厅打扫卫生,弄地噼里哗啦,不知道的以为造反呢。
睡不住了。
爬起来洗漱,乔开宇的电话随即追来。
她嘴里含着牙膏沫应答,“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这么喝,又劳烦您去接我。”
“一个月没回去。不想我,咱爸也不想”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