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遗有着皎若明月的容貌、纤细的身形,优雅的举止。
可能因为早些年被歧视的遭遇,他就算是笑着,幽蓝的瞳仁中也仿佛折射出浅淡的忧郁之感。
由于恢复了aha的性别,他在宴会上并没有像别的oga一样,化妆打扮做发型什么的。
头发短短的剪到耳后,脸上半点脂粉未施,只不过因为今天大家都来为他庆贺,为了不失礼于人前,穿了一袭香槟色的正式礼服,胸前的口袋处叠了一角洁白的绣花帕子,算是点缀。
他虽然自己做首饰生意,但手指上,脖颈腕子间都光光的,只能看到洁白细致的皮肤,看不到半件赘饰。
可是,就算李正雅这个身体刻意收拾打扮过,还精心化了妆,却依然相形之下失色一筹。
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可是曾经有过“帝国第一oga”的美誉。虽说这赞誉少不了尊贵身份的加成,但容貌确实在整个银河系的oga当中,也是上乘之选。
李正雅这次过来,本来是想要找机会杀星遗的。
然而当他踏进将军府的大门,看到星遗的第一眼,就改变了主意。
他的精神虽然跨越数百万光年来到这里,完全占据控制了这具身体,但这具身体的本能仍然留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打个比较浅显的比方
假若你做为人,却占据了一条鱼的身体,那么想要这个身体活下去,就必须遵循这个身体的本能,游在水里。
如果身为鱼而想要像从前一样在岸上生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正雅现在的情况,虽说没有上面举的例子那样极端,却仍然会受到身体前任主人的本能,以及残存的精神碎片影响。
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
他看着星遗,就仿若闻到了记忆中那股迷人的、兰麝般的信息素气味。
那红润温软的唇,曾被他以自己的唇齿撬开,品尝蕴藏在内里的小巧舌尖和清甜玉液,滋味儿蚀骨、欲罢不能。
这是一种非常新奇、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他仿佛是用整个生命在渴求星遗,没有这个人就不行。
疯狂偏执,却又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甘之若饴。
他不想杀星遗了,他想要占有这个人,从身体到心灵。
一桌人高高兴兴地吃完中饭,因为要玩到晚上才回去,将军府里又有一个极为难得的天然温泉,作客的十几个oga和beta就换上浴衣、成群结队去泡了。
搁在平时,星遗肯定也是要加入进去的,但现在他恢复了aha的性别,只能避嫌。
于是他回到卧房,打算休息一会儿。
谁知道东方睿也跟着他进来,顺手把门带上,笑着朝着他说“刚吃完就睡的话,不健康哟。”
说完走过来,伸手扶上星遗的肩膀,语调轻缓而带着暧昧“要不然,我们先来做些运动。”
星遗听出东方睿的意思,耳根刷地一下就红透了“我们还没领证”
“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可以先上车、后补票。”东方睿的鼻尖蹭着他的脖颈,呼吸炙热。
“外面有那么多的客人”星遗垂死挣扎。
“呵呵,所以说,有没有偷情的刺激感”东方睿在他耳畔发出低笑,“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要好好把握。”
星遗想了想,东方睿说的也没有错,反正现在身边所有人、包括原隋都知道东方睿是他未婚夫,就只差领个证而已。
再说他们相处四年,彼此间感情早就水到渠成,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好抗拒。
星遗眼下自认为是个aha,应该占据主动,于是想通之后,就伸出手揽住东方睿的脖颈,红着脸主动吻了上去。
两人在那里吻得缠绵,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桓旭尧就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脸色黑的像锅底。
他真的是想现在就动手杀了东方睿,却又顾及到星遗在现场。
他现在的感觉,就如同一个被妻子带了绿帽的丈夫,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和奸夫偷情。
桓旭尧从沙发上站起身,正打算去卫生间制造一场漏水的“意外事故”,让这两人不能继续缠绵,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星遗放开东方睿,掩饰般清咳了两声、扣上衬衣纽扣,去打开门。
幸好他和东方睿只是刚刚开始,并没有弄乱衣裳,想必不至于失礼人前。
“星遗,我们正在开茶话会,杨班长不小心摔了一跤,浴衣被扯烂了,你这儿有没有多的”
门口处站着的是李正雅,说出的理由冠冕堂皇。
星遗反而被吓了一跳,连忙问“老杨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没有没有。”李正雅连忙摆手,“就是浴衣被一颗钉子挂住,起来又太用力,衣服上的裂缝扯到了腰那儿,实在是没法穿了。”
星遗松口气,转身去衣柜找浴衣,他记得他有两件逛夜市买大了而闲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