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尚京之后,桓旭尧和覃沛珍很快在双方家人的安排之下订了婚。
当然,做为倾族之力培养出来的oga、子爵家的小姐,就算已经认定了桓旭尧这个乘龙快婿,也绝对不可能这么草率就结婚。按照京城高门嫁娶的风俗,各种纳彩问吉等一系列程序走下来,婚礼要想体面周全,怎么着也得筹备个一两年。
这也是覃家和桓家共同的脸面,不可能省略。
oga十八岁之后,生理功能和性腺逐渐成熟,随时可能进入发情期,一般都会在这个年龄阶段选择嫁人。
不过,如果不急着继续学业和从事社会上的工作活动,家里又有条件娇养着,也不是不可以再拖个几年,毕竟现在抑制剂的使用安全又可靠。
虽然还没有结婚,不可能同居在一起,不过做为未婚夫妻,覃桓两家对他俩平时的约会等亲密行为,以及在各类公众场合的出双入对自然是乐见其成。
情侣餐厅中,桓旭尧体贴的为覃沛珍拉开座椅,她放下手里的小坤包入座,衣着妆容精致得体,唇角挂着常年训练出来的得体微笑,目光中却没有多少笑意。
桓旭尧为她点了羊小排、果汁和舒芙蕾,然后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出声提醒“甜点要趁热吃。”
舒芙蕾做法是甜品界公认的难,而且它的最佳赏味期只有五分钟,基本端上来就应该立即食用。
覃沛珍点点头,拿起小银匙,舀了勺甜点放进嘴里,巧克力浆混着蓝莓碎的味道,在味蕾上恶心的弥漫开。
她从来不爱吃羊肉,不管怎么做都总觉得有股挥之不去的膻气;她自十一二岁开始就频繁出入各类高端场合,家里也刻意训练过,早就习惯了饮用品质优良的葡萄酒,而不是哄孩子般的果汁。
至于甜点,她小时候是爱吃的,甚至很有些不知节制的贪食。
为了她将来的身材管理和营养均衡,在八岁那年,家里为她准备了一大桌甜腻到不行的点心,然后在旁边盯着她,限令她当天吃完。
她在逼迫下勉强吃完了,却从此再沾不得任何甜点,闻闻味儿都想吐。
桌上摆放的这些食物,全部都不是她喜欢吃的,而是星遗的口味。
她其实很想告诉桓旭尧自己真正的喜好,但又怕对“移情”的作用造成影响,所以一直不敢。
桓旭尧对她的爱情,是建筑在海市蜃楼之上,是她从星遗那里偷来的。
康以蓝知道她的情况,也让她先忍忍,熬过这一两年,等结了婚就好。
到时候就算桓旭尧再想起来些什么,但局面已定。
星遗是个oga,岁数比桓旭尧还大两个月,不可能一直等着桓旭尧,肯定到时候也有了配偶或者交往的对象,大家各归各路,能翻出什么浪花
在康以蓝眼里,星遗虽说没有生育能力,肯定配不上她优秀出色、前途无量的儿子,但好歹是个漂亮的oga,又是一位将军的养子。
星遗之前从来没出现在上流社会的交际圈,那位将军看起来也不是对这个养子很上心。但无论上不上心,既然养在了将军名下,多少也算是有些背景依仗,别人轻易不敢动他,那等于是扫将军的颜面。
如果星遗不再妄想攀龙附凤做高门正房,肯放下身段低嫁,或者舍不得富贵荣华,索性做个高官豪富的外室情儿,还是有大把挑选余地,很多人愿意接纳的。
覃沛珍并不喜欢这些食物,可她自小受到的教育令她忍耐度一流,最终还是小口小口、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这顿饭。
对面的桓旭尧看着她,露出满足的笑容“吃饱了”
“嗯。”覃沛珍拿起餐帕擦嘴,勉强压抑住因为吃下一整客甜点而恶心反胃的感觉,同样朝桓旭尧露出微笑。
“我今天看到一件礼服,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很适合你,已经送到你家去了。”桓旭尧开口,“正好明天有场慈善舞会,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穿给我看。”
“真、真的吗”覃沛珍有些受宠若惊。
礼服是贴身穿戴的,又有着珍爱庄重的含义,桓旭尧会买来送她,还要她和他一起出席那场皇室举办的舞会,无疑昭示了他对她的亲密和重视。
“当然是真的,这么吃惊干嘛,小傻瓜。”桓旭尧伸出手,轻轻勾了下她的鼻头,眼睛里宠溺的笑意简直快溢出来,“我已经要等不及公告天下,你是属于我的小宝贝。”
覃沛珍的脸红了。
她喜欢了桓旭尧很多年,却从来不知道,桓旭尧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会是这样撩和宠,经常甩出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要知道在星遗出现之前,桓旭尧在学校里一直是座难以攻克的冰山,平时也就对她稍微温和照顾些,所以她才会一直觉得,她在他心里到底有所不同。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悲凉,他竟然是从来没有对她动心。
她愿意永远隐藏自己的喜爱偏好,只求这份偷来的爱情,能够一辈子都不消散。
两人一起吃过晚饭,又手牵手在林荫道上散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