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以蓝看出了覃沛珍的忐忑不安,不由在心底暗暗叹口气。
沛珍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其实平心而论,如果小尧跟那祸害只是玩玩,她难道就愿意当这个恶人吗
虽说那祸害是个残疾,肯定不能成为小尧的正式伴侣,但小尧如果愿意正常的娶妻生子,拿那祸害做个外室情人,她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见面时也无妨你好我好大家好,捧着点儿那祸害。
反正那祸害除了副漂亮的oga皮囊一无是处,肯定是没人愿意要的。让他做个玩意儿,还算是便宜了他。
oga的数量稀少,但就算是法律明文规定一夫一妻制,无论哪朝哪代都一样,稀有珍贵的资源永远朝着上层阶级倾斜。
许多中产阶级的aha娶不到oga,退而求其次选择beta;上层阶级的aha家里娶了身世教养优秀的oga做正房,同时包养其他oga、beta做外室的也大有人在。
康以蓝夫妇在桓家不受重视,但在上层阶级混了这么多年,这种事见得多了。有时候康以蓝甚至庆幸自己的老公桓泰华是个不高的beta,虽说看不到什么前途,至少一夫一妻没有那么多幺蛾子。
可小尧竟是个情种,对那祸害投入了全部真心,执意想要与其结为正式伴侣,为了那祸害竟然不惜放弃家族的一切,断绝亲友间的联系,连生养他的父母都不要了。
她这样强烈的反对星遗和桓旭尧在一起,甚至不惜以死相逼,除去星遗没有生育能力之外,这就是最大的原因。
“沛珍,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尧的未来着想。”康以蓝望向覃沛珍,握住她纤细柔白的手,语气诚恳,“这一点,你不需要怀疑。”
覃沛珍垂下眼帘,抿了抿唇,按捺下心底的那一点忐忑不安。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那句话问的纯属多余。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除了继续按照康以蓝的安排走下去,她还可能回头吗
星遗接到那通讯息之后,连早饭都没吃,就打车去了机场。
他也吃不下,肚子里像是有团火灼烧着胃。
星遗没有机票,进不了候机室,就这样孤单单在安检外空旷的大厅徘徊,从早上九点等到晚上八点。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经过他身边时,都难免多看一眼这个孤身的漂亮oga。
oga孤身在外行走是很不安全的,如果不是机场摄像头和保安设施完备,换了别的小街小巷,搞不好早有居心不良的人对星遗下手。
到了晚上八点,深沉的夜幕之中,桓旭尧和覃沛珍、康以蓝,康伟茂终于集体出现在机场大厅门前。
桓旭尧走在最前面,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挽着覃沛珍,两人不时交头接耳说话,十分亲密的模样。
覃沛珍的身上,披着明显属于桓旭尧的外套。
星遗看见这幕也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站在两人前方的必经之路,凝望着桓旭尧。
一步,两步,三步
桓旭尧走到了星遗对面,停下脚步,微微低了头看他。
两人的眸子中,倒映着彼此。
一个高大俊美一个精致纤秀,站在那里两两相望,就像是副画,令人赏心悦目。
覃沛珍在旁边不自觉地,死死揪住了桓旭尧的衬衣袖子,掌心中渗出汗水。
桓旭尧有多爱星遗,她是知道的。在学校的三年,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密到谁也插不进去。
星遗眼下就站在他们对面,她忽然间对“移情”的催眠治疗效果,失去了之前的十足信心。
“请让一让。”
桓旭尧在这个时候,开口对星遗说。
神情毫无波澜,语调平和,如同面对一个挡了去路的陌生人。
星遗凝视了桓旭尧两秒钟,移开目光,点点头错步让开,从头到尾十分安静。
仿若真的只是个不小心挡了他的去路的,陌生人。
桓旭尧也礼貌的对星遗点点头,然后挽着覃沛珍朝安检口走去。
星遗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一角,沉默不语,目送桓旭尧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处。
从始至终,桓旭尧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倒是挽着桓旭尧手臂的覃沛珍,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回了好几次头看星遗。
康以蓝和康伟茂就跟在桓旭尧两人的后面,因为要给桓旭尧和覃沛珍相处的空间,所以隔的有点距离,将刚刚发生的那幕尽收眼底。
康以蓝觉得心里那个解气。
她之前跟星遗是见过面的,因为不满意儿子跟星遗的关系,每次见面都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按照常理来说,星遗若是存了想要嫁入他们桓家的心,怎么着都应该讨好她这个准婆婆,她说什么都该受着才对。
但星遗这人性子既孤又傲,半点软都不肯服,次次倒弄得她脸上难看,还找不回场子,气得半死。
谁让星遗有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