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
“对不起,杨木没到场,这事我一个人说不了。”萧恕仰头,颈线流畅、喉结锋利突兀。
李念咬着乔卿久给的糖,把手机倒扣,点点头附和,“萧恕说的没毛病啊,这种双向的事,一家之言不能不信,也不可尽信,得对峙啊。”
庄义面色沉沉看了一眼李念,“你能不能认清自己的位置”
“认清了啊。”李念假作骇然,定神镇定自若的答,“我是他们班主任啊。”
“你还知道你是班主任”庄义无奈地讲。
李念微微一笑,指尖捻着手机斜角转动,“不然呢,就因为我是,我才必须得护着他们啊。”
二十分钟后,鼻子里塞着棉花球,半边脸肿得极高的杨木出现在教务处时候,萧恕和乔卿久正把着长沙发,光明正大的低头玩手机呢。
庄义坐在办公桌前,耳朵里插着耳机。
见杨木进门,拔掉耳机把枸杞水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我已经通知过你妈了,她等下就到。”
杨木惯性摸了摸自己鼻子,碰到痛处,嘶声叫唤起来,“主任是萧恕打我我是挨打那个你找我妈干啥”
“呵。”萧恕喉结滚动,嘲讽了声。
“萧恕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吗”庄义拍案而起,虎着脸呵斥。
陈毅的手机有密码锁,这兄弟真是仗义,递完手机还借了迟辰的,给李念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解锁密码。
杨木撒谎不带眨眼,“我跟他吵了两句,他就对我大打出手,还有哪个乔卿久。”
他边说边抬手指向乔卿久。
却发现萧恕不知道何时起身,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把乔卿久挡的严严实实。
萧恕冷眼看着他,薄唇吐出短句,“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别喊她名字。”
语气平静却让人听来不寒而栗。
杨木悻悻收回手,口里继续叨咕,“主任,他俩肯定早恋了,不然乔卿久能给萧恕递刀”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萧恕压着怒意问。
“你俩闹够了没”庄义叫停,“杨木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对吧来我告诉你。”
手机解锁,录音播放。
沙哑烟嗓辨识度太高,想听不出都难。
“老子是个讲道理的,打你之前肯定会告诉你为什么打你。”
“给脸不要脸”
“你家里是没女人吗还是一家子都是跟你一样的贱货。”
乔卿久半阖眸,长睫毛打在眼睑上,令人看不清她神情。
李念原本是跷二郎腿坐着的,听见这话,整个人一僵,换了姿势正襟危坐起来。
萧恕脊背挺得笔直,挡在乔卿久面前,覆盖下的阴影笼在她身上。
杨木觉得自己完了,怎么还他妈的有录音的。
庄义长叹口气,横眉冷对道,“杨木,老实讲,就别说萧恕了,连我听了都想打你,你讲的这叫人话”
“他妈的。”杨木小声爆粗,撇头朝地上啐了口痰,刚准备辩解。
只听庄义暴跳如雷,“你现在给我蹲下擦干净”
“”坏习惯害死人,杨木作死不过两秒,报应接踵而来。
他迫于形势去庄义的办公桌上拿纸巾,蹲在地上擦自己的“节作”。
萧家到萧驰这辈原本就是九代单传,自车祸后自己失去生殖能力,萧驰便对萧恕异常上心,宠溺有加,星星月亮甚至能一起给。
奈何物质难弥补成长过程中确实的几年感情,父子关系说不上僵硬,就是一直单薄。
加之经历女儿萧如心自杀,萧驰开始大幅转变自己的教育观。
由着萧恕做任何他喜欢的事情,就图他能好好活着,别也搞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已经不能再失去这个儿子了。
许是因此,萧驰来得及快,没用司机,自己开的。
一路连闯三个红灯,疾驰而至。
门卫打通庄义电话报备家长进门时,下课铃刚响。
整节课大家上的都心不在焉,关系好的担心萧恕和乔卿久,普通的是吃瓜没吃够。
唯祸从口出的阮惜最难捱,她急切的祈求下课,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萧恕跟乔卿久被庄主任带走后,不少人都悄悄瞥了阮惜。
阮惜不是实验附中精英班升
上来的,跟班里人不算熟络。但这绝不是二班人不喜欢阮惜的理由,十几岁的年纪尚没有“自己人”跟“后来者”的明确区分划线。
而是因为两点原因。
其一阮惜的成绩极差无比,仿佛中考被雷过劈开了挂。进班时成绩倒数第三。第一和第三分别是中考前没读过书的萧恕,跟考最后两门时被暴雨天tsd惊扰的乔卿久。
乔卿久虽然是后门进班,可次次考年纪前六十,稳稳当当,就是二班人的实力水平。
但是正常考进来的阮惜次次考试都能喜提年级大榜倒数二十,多亏了高一没有走班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