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唐颠来倒去, 只觉得似乎有人正在背着自己狂奔。
为了避免自己难受, 她便用金光护住自己。
这时,黑峻峻的袋子外面响起了一个男声“咦这袋子是不是沉了些”
另一个男声道“沉了些这袋子, 咦”
那个男声又道“我跟你说正经话。”
另一个道“正经话我跟你说。”
“喂”
那人嬉笑一声道“许是你累了, 才觉得袋子越来越重。”
“那就换你来背背。”
“背背还是换你来。”
“你”
那人笑声更大“哎呀, 我身娇肉贵,当不得, 当不得的。”
“我看你是昨晚用力过猛,闪到了腰吧”
那人笑声骤然止住“可别乱说, 乱石山碧波潭内除了咱们公主, 哪里还能找到一个母的咱们的驸马如此厉害,若是被他听到了你嘴中的闲言碎语, 我可还有命”
陈唐唐听到关键处, 越发竖起耳朵了。
那人却转而笑道“我可不能让你这奔波儿灞,没了我这灞波儿奔。”
背着陈唐唐的男人冷哼一声。
乱石山碧波潭
陈唐唐在口袋内,突兀地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背着陈唐唐的人猛地哆嗦了一下“喂, 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你听没听到,喂嗷你踹我做什么”
“我跟你说正经话, 你别老跟我开玩笑。”
“好吧好吧, 别生气啊,好兄弟。”
“呸你个好兄弟。”
“奔波儿灞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哈哈,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个鲶鱼怪居然还怕鬼”
“我要揍你了”
陈唐唐只觉得袋子晃了晃, 似乎背袋子的人要将她扔下来。
一直在开玩笑的男人忙劝“别扔, 别扔啊, 你要是扔了,公主和驸马能把咱们两个生吞活剥了。”
陈唐唐此时又出言道“若是连累了两位施主,倒是贫僧的不是了。”
“鬼啊”奔波儿灞猛地将背后的布袋甩开。
灞波儿奔却“咦”了一声,抱住了那个布袋,正好将袋中揽在怀中。
“好兄弟,你瞧你的模样,这里没有鬼,说话之人分明是袋中人。”
“你你要做什么”奔波儿灞慌张询问。
陈唐唐苦笑道“贫僧身在袋中又能做什么倒不如说两位施主要对施主做什么”
奔波儿灞勉强平复了心情,又暗恨这和尚让自己在灞波儿奔面前出了丑,便没好气道“能对你做什么你一个大头和尚,真以为自己是绝世美女不成”
陈唐唐顿了顿,心平气和道“施主说的是。”
“哈,所以啊,我们是奉了我们驸马和公主的命令,请你去作客的”
陈唐唐淡淡道“用布袋装着客人去作客,这还是贫僧第一次经历。”
奔波儿灞“和尚不拘小节不是吗”
“施主所言有礼,那可否让贫僧透透气这袋子里实在太闷了。”
“这”奔波儿灞有些踌躇。
陈唐唐却直接道“贫僧知道施主要和正抱着贫僧的这位施主商量,那等这位施主发言,施主再做决定吧。”
这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可奔波儿灞还是中计了。
他急声道“何须听他的,我自己就能作主。”
说着,奔波儿灞就准备去打开袋子。
灞波儿奔忙道“且慢,兄弟你别中了”
话未说完,先动手的奔波儿灞就已经抽开绳子,布袋也滑落下来。
月光从乌云后出来,人也从布袋中钻出,明月与明眸,皎月遇皎颜。
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齐齐呆住。
此时,陈唐唐还灞波儿奔抱在怀中,如此别扭折辱的姿势,她却已经不慌不忙,眉心一点朱砂却艳进了人心里。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两人,只见这两个小妖怪皆是黑发黑眸,看上去老实一些的是奔波儿灞,看上去爽朗一些的便是灞波儿奔。
她将之前听到的声音与两人对上号后,便道谢“多谢二位施主。”
灞波儿奔出声道“奇怪了,我们将你掳来,你竟然要对我们道谢。”
陈唐唐淡淡道“施主家的驸马与公主只是邀贫僧赴宴,并未说要将贫僧放出来放风,施主冒着风险做此善举,贫僧当然要对二位道歉。”
奔波儿灞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他方才一时冲动,解开了布袋,并未想着什么驸马,什么公主,听这和尚这么一说,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可这和尚竟然这样想他,他不禁飘飘然起来。
哎呀,这和尚长得也好看,说话也好听,怎么就是个和尚呢
灞波儿奔回过神来后,也忍不住对这个和尚刮目相待。
他问“那施主是自愿跟我们去了”
陈唐唐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