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说的四人怒目而视,目眦欲裂。
郭郎见陈唐唐摇头,立刻出声厉喝“阿灵,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居然什么也都敢说这是长老的家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阿灵低下头,猛地就朝陈唐唐跪了下来“是,都是阿灵的错,望长老责罚。”
敖烈冷笑“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劲儿可真配合的好啊。”
八戒皮笑肉不笑道“敖烈,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是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呢。”
郭郎虽然笑着,却有一股高人一等的贵气姿态“请诸位见谅,我这名侍卫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一路上他也算是劳苦功高”
陈唐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站了起来,却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卡着,这么一用力,直接拗断了几根。
“对了,为师已经将落胎泉的泉水拿到手里了。”
陈唐唐说着便将手伸入袖子里,将那一竹筒的水拿了出来。
郭郎拈着她留在他腰带上的银丝,目含心疼,却又无奈道“长老急什么啊,这么硬生生扯下头发,我看得都疼。”
他的手指挑起那几根银丝,在无名指上紧紧缠了几圈,勒进了他的皮肉里,那银丝几乎与与他肌肤融为一体,指尖儿也被勒的泛起了粉红色泽。
你是我骨中骨,血中血。
他重新抬起头,抄着手,在陈唐唐身后朝他们含笑视之,就好像他跟她才是一家子人。
徒儿们简直呕的泣血。
偏偏一切战争的,无数争斗的中心陈唐唐还什么都不知道,正积极地将落胎泉水递给他们。
八戒笑着,眼睛里却像是淬着毒液“师父刚刚听见了吗他说我们喝了师父递的落胎泉是要受到这里人嘲笑的。”
“嗯”陈唐唐回头去看郭郎君。
郭郎脸上依旧带着温柔宽厚的笑容,仿佛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陈唐唐重新转过头“无妨,反正你我也不在这里久待,还能不能再回来这个也是个未知数。”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八戒含笑看向郭郎。
郭郎一怔,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唐唐。
孙行者抱着胳膊“哼,就怕有人要趁机搞小动作了。”
“就是就是,装出一副正妻模样,结果连个外室都不是。”敖烈晃荡着双腿,朝郭郎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大胆”阿灵立刻跳了起来,厉声训斥。
沙悟净接过陈唐唐手中的水,冷淡道“你们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吗”
“你们这些刁民,你们可知”
“阿灵。”郭郎君扬眉笑道“倒是让诸位误会了,我可并没有想要对诸位不利的心思,既然你们是”
他看向陈唐唐的视线柔情百转“是哥哥的徒儿,那我也将你们都当作自己的徒儿。”
“呸,你倒是当得起”孙行者横眉冷对,不怒自威。
郭郎微微蹙眉。
看来她这些徒弟各个都不是好惹的啊。
难道他就是好惹的吗
郭郎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手却自动扶上陈唐唐的手臂。
“我扶你下车吧,你徒儿们都是身子重之人,不过,这落胎泉可不能多喝,喝多了可会把整个内脏都融掉的。”
陈唐唐“多谢。”
他脸颊飞起红晕“你我是什么关系,又何需言谢”
哈你与贫僧是什么关系贫僧怎么不知道
陈唐唐心里想到了什么便直接说了出来“什么关系”
郭郎弯下脖颈,将额角轻轻贴在她的脸颊上,一触即离。
明明一身贵气,却为了她而折腰。
“长老就成全我吧。”
只听一声破空,似乎又什么飞了过来。
郭郎立刻带着陈唐唐后退一步。
一把扫帚扫过两人面门,“哐”的一声撞在了马车上。
马儿受惊,嘶鸣一声就要跑,可孙行者却看准时机,往它后蹄子上踹了一脚,它“嘭”的一声立扑在地。
马“”
真特么的委屈,还无从说去。
陈唐唐呼出一口气。
众人就站在马车前,若是马儿受惊逃跑,说不定他们都要受伤了。
陈唐唐微笑着朝孙行者点了点头“我的徒儿本领通天,好在有你。”
孙行者扬了扬下巴,嘴角些许上翘。
敖烈轻哼了一声。
“谁人暗算”阿灵朝着扫帚飞来的方向扑去。
燕娘却身子一转,轻快地避开了他的袭击,燕娘笑嘻嘻道“抱歉了,刚刚一时手滑。”
那也滑的太过巧合一些了。
燕娘盯着郭郎“啧啧,这是哪家的娘子,非要去攀附别人家的郎君,真是没脸没皮,如狼似虎啊。”
陈唐唐拍开郭郎的手。
郭郎眉头蹙起,望着燕娘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燕娘“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