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的主屋极大,刚进去是摆着桌椅的待客吃茶的地方,两边各摆一个黑漆牙雕走百病屏风。
一间后头摆着红木条案、博古架和柜子。博古架和柜子里并没有放珍玩玉器或者文房四宝,而是放着各色琳琅满目的兵器。
甚至那红木条案上还放着一块细布,一个枪头,就好像主人擦拭到一半,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般。
姜穗想着那应该是镇安王素日里静坐思考的地方了。
而另一个屏风后头,自然是通向内室了。
内室同样是疏阔而简单大气的装潢摆设,安置了姜穗精致华美的陪嫁家具后,两种风格碰撞,稍显违和。
冯妈妈说话的口吻越发歉然,“王爷现下现下不大方便,所以内室未曾仔细收拾过,还请王妃原谅则个。只等来日”
姜穗摇头说不碍事。
这桩婚事本就是她为了避祸,主动要求的。
也是早就知道镇安王是这么个情况,哪里就会在细节上挑错处呢
眼前的境况她挺满意的了,虽然要承担起冲喜新娘的责任,和镇安王待在一个屋檐下。
但这内室很大,目测下来得有个六七十平,由一道轻薄的鲛绢纱帘把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一边是镇安王的地界,另一边就是她一个人的地盘了,莫说镇安王还昏迷着,就算他全须全尾的,两人也能做到互不打扰。
“王妃请再移步。”冯妈妈撩开纱帘,眼眶倏然红了,“王爷,奴婢带王妃来看您了。”
屋子里并不熏香,而是点着艾草,混合着药香,并不难闻。
昏迷了数年的植物人该是什么样的呢大抵是苍白瘦弱,带着衰败气息的吧。
姜穗做了做心理准备,提步跟着进了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