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呢?”
李望鱼眼眸沉了沉,摇头道:“师兄妹之间岂有远近?若非师尊当年收浪浪为徒,我也不会明白何为朝思暮想。如此说来,师尊还是我与浪浪的媒人…”
他一字一句比刀子还锋利,似是存心要往景暮心口戳。
“今日浪浪说要给我做一个荷包,我们下山就是为了买布料针线等用物,没成想回来时师尊竟昏迷不醒,是我们不该,只顾一己之欢而忘了师尊。”
在俗世,荷包是女子送给心上人的信物。
景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下一瞬,凌厉睁眼,眼神如利剑般射向他,狠狠一挥云袖——
李望鱼猝不及防,竟被强劲磅礴的灵力打得倒飞出去,落在地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
“嗯…”他闷哼,疼得脸色煞白,捂住胸口颤抖不已,眼神却没有半分闪躲。
“师尊何必如此…难道…不想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弟喜结连理不成?”
景暮一滞,眼中暗色翻滚,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可他知道,他不能。起码不能当着浪儿的面。
只要浪儿什么都不知道,那他就还是她亲近依赖的师尊…
半晌,景暮缓缓勾出一个冷嘲的笑来:
“若早知今日,本座定会在浪儿进入云水涯之前取你性命。”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徒弟面前自称本座。
对待这个夺走浪儿目光的大徒弟,他再也不能保持以往的温润态度。
李望鱼闻言,眸光微闪,倏然听见门外沈浪担忧的声音:
“师尊,大师兄,我方才听见一声巨响,是出什么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