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席间,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以前二殿下离开南荒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都说那是以前了,当然和现在不能相提并论。”
“我还是更看好越翎公子,等着看吧,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二殿下倘若再不出手,那他便输定了。”
听着周遭的议论,越翎隐隐有些按捺不住。他往那炷香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展手中羽扇,径直朝着烛方的面门袭去。
一丈。
半丈。
距离越来越近,一炷香也燃到了尾部。点到为止,马上他就赢了。
烛方只觉一股冷风扑面,以为比试刚刚开始,下意识抽出剑来。
却这时,耳边一声锣响。
“第一场比试结束,二殿下烛方胜。”
睁眼一看,越翎正狠狠地瞪着他,单手捂着衣袍退到席间。
比试结束了他赢了越翎
烛方收起剑,愣愣地挠了挠后脑勺。
他刚才等得有些困,于是站着睡了一觉。醒来便看见自己的剑对着越翎,还把人家的衣带给划开了。
难道他是受到了观溟的影响主角光环的力量也太强了
烛方提着剑坐回原来的位置,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支火红翎羽的暗器被冻成了冰凌。
第二场比试轮到了观溟,与此同时,对面席间的庭燎也站了起来。
烛方说了句加油,让他不要低估了对方。
却见观溟扭过头,轻轻一呵,声音透出狂妄与不屑“他”
闻言,烛方顿时恍了下神,这语气是怎么回事
比试开始,庭燎先亮出了武器,一柄火红长刀。他看向慢慢走出来的观溟,感觉对方的气场变得更强大了。
观溟也看着他,刷地抽出剑刃,杀意瞬间凝聚在剑尖。
“那是谁”
“好像是二殿下的道侣。”
“竟是龙族。”
“好厉害的剑气。”
受到凛冽剑气的攻击,庭燎不得不后退数步。他站稳脚跟,手中长刀斩出一道红光。
观溟偏了下头轻而易举地避开,转瞬间,身影便已逼至庭燎跟前。
他不悦地皱着眉,血一般的眸子凝着怒意“我的人你也敢碰”
经过昨夜之事后,白鱼镇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
他们先把白采关了起来,打算将此事告知掌门师尊后再做定夺。若是白采真与魔有关,那么事情可能会比想象中更要复杂。
“二师兄,大师兄还没醒”
“嗯。”
“我在厨房给他盛了碗银耳莲子粥,那就麻烦二师兄送进去了。”
“好。”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观溟推开了房门。
进门一看,床上的人正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师兄”
观溟直觉不对,来不及将门关上,放下粥碗便走了过去。
听到这声轻唤,烛方半睁开双眼,像口渴之人寻找水源一样靠近观溟“师兄好热”
这几日他们忙于捉妖,每晚沾床便睡,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共同修炼。
看这样子,应该是妖丹又在作祟了。
观溟任由烛方在怀里蹭来蹭去,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将冰凉的灵力缓缓渡到对方体内。
怀中人衣带半解,单衣滑了一半,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而他本人却毫无察觉,似是觉得隔着衣料不舒服,还伸手去解观溟的腰带。
观溟正全神贯注地压制着妖丹毒性,根本无暇分心去注意这些细节。等到回过神时,腰带已经被解开了,一张滚烫的脸就贴在他冰冷的胸膛上。
“哥哥”
狐绥闯进来的时候,刚好瞧见这一幕,笑容顿时凝在了嘴角。
他还没来得及看仔细,一道水流便把他推了出去。与此同时,房门在他面前重重地关上了。
话本上说,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会脱光衣服抱在一起。
狐绥掏出随身携带的话本扔地上跺了两脚,看了两眼又踢到台阶下,闷闷不乐地走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时烛方只觉浑身舒畅,隐约还听见了一段谈话声。隔着床幔看去,说话的人原来是观溟和白觅繁。
想必是体内的妖丹发作,观溟才会找来白觅繁帮他诊治。
白觅繁道“已经持续多长时间了”
观溟道“接近一个月。”
白觅繁捋了捋胡须,道“之所以没有好转,是因为你们缺了一样东西。”
观溟道“白老家主请说。”
白觅繁道“烛公子出身凤族,除了你的龙族心法,想要治好他还需要有凤族的栖梧珠。”
观溟道“我明白了。”
白觅繁又道“但我听说栖梧珠是凤族的守护灵物,由每一代在位的凤王传给下一任凤王。你们若想取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