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不禁耳根发软。
沉吟着没多想“喘气声。”
那边沉默少顷,是好整以暇的语气。
“喘气”
沈暮思绪断了下,忽地察觉这说法意味不明。
她忙支吾否认“嗯,不是”
斟酌解释,但沈暮彻底词穷。
她无法用准确的词语表达出,他那声扣人心弦又若即若离的性感。
好在某人没有难为她,只是笑了笑。
沈暮脸红透,不晓得说什么了。
彼此也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他一深一浅的吐息因此更清晰,似藤蔓缠绕在她耳朵里。
沈暮心口在胀,跟着放缓呼吸。
突然意识到,无论听不听他的声音,她都不可能睡着。
今夜注定失眠。
“小哭包。”
他不紧不慢地唤她。
沈暮酝酿出的一丝困意都顿然清醒。
她克制着心跳频率,应了一声。
“为什么叫小哭包。”
他真的在和她闲聊。
想到他可能和自己一样,此刻闭着眼睛,静悄悄的屋子里只有微亮的小夜灯,所有思绪都凝聚在彼此的声音里。
沈暮耳垂就情不自禁开始升温。
“我小时候很爱哭。”
她声音像微风拂过云端“奶奶总说我是小哭包。”
所以她的微信昵称就叫小哭包。
也从未改过。
静默一瞬,那人不露声色温笑“现在也挺爱哭的。”
这人。
又想逗她损她了。
沈暮不服气却无力反驳,只能似嗔非嗔地咕哝了声。
最后惹来的是男人带笑的一点气音。
他们在深夜里牵着一根线,夜晚变得奇特。
心境无边清宁,柔软的心越发柔软,仿佛流淌在云水月雾间。
有一句没一句地越聊越晚。
可能已是后半夜。
沈暮逐渐睡意朦胧,半梦半醒。
迷糊将很早就想问的话说了出来“你抽烟吗”
“不抽。”
他回答的声音很轻,小心不吵醒她。
“唔”
沈暮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
天亮醒来的时候,还是如上回一般,和他语音一夜到手机自动关机。
喻涵不在,沈暮得自己搭公车,尽管睡晚了困到不行,她还是果断起床,带着空电的手机到公司再充。
所幸没有迟到,沈暮准时到公司。
经过前台时,宝怡欢快地跟她打招呼,说是中午一块吃饭,沈暮笑着说好。
如往常坐到办公室后,沈暮接通电源。
失去生命的手机终于得到灵魂的灌输。
刚充够开机的电量,一打开,喻涵的夺命连环微信就轰炸进来。
她在疯狂问昨夜的后续,嗷嗷待哺。
一想到那人就要脸红心跳。
她自己都还恍惚似梦。
沈暮佯自淡定回复什么都没发生,相安无事。
其实她心里是血脉喷薄,烟花四射。
喻涵我不信
她斩钉截铁江大佬怎么可能不约你下次见面
被一语点破,沈暮心发虚。
还是老实交代约了
喻涵激动到炸裂靠靠靠靠靠靠靠
沈暮阻止她胡思乱想是要还他西装。
随后耿直地将事情告诉她。
并点明某人只是正好要路过。
喻涵看破一切的语气都是借口,我说什么来着你都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宝贝儿
怕她再乱出馊主意扰乱自己的思维逻辑。
沈暮掩耳盗铃似的还他了我就回楼上,什么都不做。
喻涵那怎么行
喻涵你给我支棱起来好吗
沈暮
喻涵义正辞严送完衣服怎么也得问问人家吃饭没有,看看他什么反应吧
沈暮感觉又被忽悠不是你说的别太主动。
喻涵远程指导问完不管他回答什么,你都回家去,保持态度神秘,让他想得百爪挠心
沈暮
如果喻涵知道昨晚百爪挠心的是她,肯定又得长篇大论谴责。
沈暮发挥无知的本领,将这事暂时敷衍过去。
上午工作时,沈暮想到什么,通过手机银行查看了余额。
她沉思片刻,从黑名单里拉出一个号码,编辑短信发过去,随即便又拉进黑名单。
而后默不作声继续画昨天未完成的场景草图。
等到中午,宝怡欢天喜地地跑来美工部找她。
“暮暮,吃饭啦”
沈暮应声放下握了一上午的画笔,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