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凡,怎你瞧上去跟只肥火鸡似的”
烛炎正觉着老头的夸赞奉承很受用,末了听到最后一句,笑容顿时一僵。
“懂得不少,可惜眼神却不好使”他没好气地瞪了贪食道人一眼,气呼呼地变作金乌模样飞走了。
见云杪笑而不语,贪食道人挠着头嘿嘿一笑,心底却涌上了更多疑惑。
竟能与三足金乌相伴,她到底是什么奇人
缥缈峰上岁月静好,太清观近来却不大太平。
锁妖塔内嘶吼了近八年的妖物终于停止了吼叫,才从锁妖塔六层出来的沈逍游却再度几近颠狂。
“唉最近可真是个多事之秋啊”沈君越蔫蔫地叹了口气,看神色最近似是累的不轻,“小叔跟大伯父闹得那么厉害,四师叔劝都劝不动。”
沈观霞依旧在闭着眼,丹田内不停地运转着内功心法,淡淡道“劝有什么用,把人找到带回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沈逍游从锁妖塔内出来以后,实力恢复的差不多了,记忆也找回来了一些。然他从锁妖塔中出来以后,最在意的并不是当年秘境中发生的蹊跷之事,而是闹着要去找一个叫“元娘”的女子。
当年沈逍游被带回太清观后,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御风剑君,不停地道自己唤作“思归”,要回村子里找元娘。
那时他伤了元神,整个人都傻里傻气的,名字认不得,路也认不得,沈观主问他元娘住在哪,沈逍游却又一问三不知。
他在被人救起以前,独自一人浑浑噩噩地在凡事游荡生存了数年,要不是高阶修士早已辟谷,怕是早就饿死了。
沈观主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把疯癫又痴傻的他强行留在太清观内温养元神,再将他的佩剑与本人一同丢进锁妖塔中,希望沈逍游从剑意的磨练中找回曾经的记忆。
沈观主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沈逍游应当会遗忘那段短暂的曲折经历,却没想到弟弟依旧记挂着那个叫做“元娘”的女子。
好在元神恢复之后的沈逍游不再痴痴傻傻,太清观只好放他出观去寻找元娘。
沈逍游心急火燎地循着往昔那点记忆找到了宁崇镇边的小村,也不知他不辞而别七、八年,元娘该会有多担心。
却不料寻找到曾经住过的地方时,茅草屋已经空空如也,他连忙向邻里乡亲打探元娘的下落,村民却道对方早香消玉殒。
乍闻此晴天霹雳,沈逍游还来不及在意元娘为他生了个孩子的事实,便已痛苦地发了狂,幸而随行的沈君越之父将其制住。
太清观得知此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惊,修为越是高强的修士越难孕育后人,从未想过元娘与沈逍游相处不过半年,竟然就怀了沈家的孩子。
沈观主的眼皮顿时不停地跳了起来,连忙下令吩咐弟子前去寻找元娘儿子的下落。
这时又恰逢沈逍游恢复了些许记忆,想起秘境内的蹊跷之事,太清观与太白宗的关系直转急下,令沈观主好不头疼。
太清观办事一向很有效率,不多久弟子便调查清楚了元娘那两个儿子的身世下落。
得到消息的沈君越神色莫名,喃喃道“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那女修的弟子,这事可太巧了。”
“再说仔细些。”沈观霞皱了皱眉,“小叔的孩子拜了其他宗门的修士为师是哪个宗门的修士”
“就是我上回在蚀日谷遇见的那女修啊从咱们和太白宗手里抢走妖剑的那个女人”说起这事,沈君越显得激动不已,“当时那云杪恰巧带着两个弟子在身边,我是瞧见了那小家伙模样的。却不想竟与你我是表兄弟,却相见不相识啊”
云杪
沈观霞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何,每次听见这个名字时,他心中总会流淌一抹异样的情绪。
“哈哈哈这下可多亏了云杪在太白宗手下抢人,否则小叔的儿子岂不是要成了太白宗的弟子”
一想到这里,沈君越就忍不住呲牙咧嘴。
太白宗设计害他小叔不说,要是连元星洲都成了太白宗的弟子,岂不是要呕死人
沈观主得到消息后,知晓沈君越曾与云杪有过几面之缘,立刻命他代表太清观前往缥缈峰拜见。
沈君越立刻耷拉下了肩膀,哀声叹气地道“完了完了十五只云霄鹤的事情要瞒不住了,这回连四师叔都救不了我了。”
“观霞啊观霞,你行行好,帮”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沈君越望了望身边,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沈观霞难得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他掀开宽长的衣袖,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青白色复古花纹。他轻轻抚摸着这圈花纹,平静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茫然与复杂。
这道花纹自他出生起就有了,可除了自己以外,旁人都看不见。
幼时他不懂,直到很久以后,某次他无意间触动了花纹,才知晓原来那是深刻在他神魂中的一道奇异空间。
沈观霞神识微动,周身的环境便已和刚刚大为不同。
这是一片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