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阎罗剑,还在穷追不舍。
那他也只能横下一条心,在此自爆
或许,还能从一个备胎上重生。
或许不能。
但无论怎样,都将让联邦帝国与黑衣卫付出代价
让他们明白超凡者,就是超凡者尤其是高位超凡者,决不可轻侮
同时,他在心中也是埋怨不已。
其实,年轻时他也是有为青年了。
甚至参加过一次皇室的联谊会
本来,他应该和那些帝都的超凡家族一样,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
可恨,那黑衣卫残暴
不过是杀了一个不开眼的陪酒女而已。
居然就要处决他
一个凡人风尘女罢了。
当时,他可是上尉了啊
一只脚都踏进了少校的门槛
一旦打破桎梏,便是一台人形战车,可以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像秦陆那样呢
超凡者,天生高人一等,乃是神选贵族
而凡人
是羔羊。
超凡者,即使失手,杀了一个凡人。
也不过是赔钱,撑死了去蹲几天大牢。
何必如此,为何如此
他不服
所以
就成为了今日的巫蛊老祖。
手上沾满无数鲜血,不人不鬼的怪物
而此事
黑衣卫全责
都是他们
都怪他们
“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他说着。
就像当年逃亡时发下的毒誓。
“哪怕是死”
“我也要震动天下”
“生不能五鼎食死亦五鼎烹”
于是,他尽力向前,同时感知着一直追在身后的张惠。
忽地,他发现张惠似乎停了下来。
“算你识趣”他得意起来。
心中却没有疑虑。
因为张惠就是这样的人。
当年在大阪就已经知道了。
宁肯自己去死,也要保护平民,哪怕那些平民,只是扶桑人
忽地,他感知到了不对劲。
他抬起头。
看到了眼前的空间,出现了一阵阵扭曲的波纹。
从那波纹中,无形无状的怪物,冷着眼,看着他。
数不清的狂乱线条,从这怪物那无形的身体中延伸着,深入虚空。
“蝼蚁”
这怪物张开嘴,恐怖的声音,从祂那无形的可怖嘴中吐露出来。
只是听着,彭畅就只觉自己的身体里的所有蛊虫在刹那间全部尖叫起来。
它们一条条的扭曲着,互相撕咬着。
仿佛生死之敌,也如他当年培育这样蛊虫的时候一样。
而彭畅的意志,也随着这些撕咬而陷于崩溃。
他的嘴,他的牙齿,他的舌头,自己跟自己打了起来。
而他偏偏无比清醒,清醒的感知到这些疯狂,清醒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血肉与蛊虫在互相撕咬,在隐隐约约他听到了那怪物的低语。
“吾乃”
“时间的错乱者”
“空间的紊乱者”
“一切廷达罗斯猎犬的主与父”
“至高的伟大的尊贵的全知全能的主人最最最最忠心的猎犬与看家犬”
“而你”
“竟企图让至高的伟大的尊贵的全知全能的主人的亲人陷入危机”
“我以我卑微的身份,判决你”
“死刑”
“自噬之刑”
这些话,看上去很多,但实则,那怪物只是张嘴吐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嚎叫。
这些词语,是那嚎叫中的灵能所包裹着的意思。
它被自动翻译成了人类可以理解和认知的语言。
不止被彭畅听到了,也被张惠听到了。
而叫了那一嗓子后,这怪物的影子,便悄然隐没在虚无中。
空中的彭畅,则在之后的零点一零一秒后,被一股力量包裹着送到了张惠手里。
张惠提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彭畅。
这位巫蛊老祖,现在就像一个瘫痪的中风病人。
但偏偏他的每一份血肉和筋骨都还在运动。
而且活力十足。
只是
它们在互相攻击着彼此。
仿佛,这些组织和血肉以及蛊虫都将彼此认成了癌细胞。
现在,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攻击彼此。
彭畅的灵魂在灵能中哀嚎着。
这证明他能感知这些痛苦与折磨。
而且,他很可能将在清醒中感受自己的肉体吃了自己,自己的魂魄撕裂了自己。
“这”
张惠只觉手足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