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就拿银子来抵,多余的事我们俩素未平生,就请姑娘不要做了。”
“特别是在我的门外等我,你这般才是真正的打扰我。”
说完,尤锦见秦玉笑脸垮了下来,刚刚还弯成月牙的杏眼,现在努力的瞪着,像是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丢人。
这个样子不由得让尤锦思虑自己是不是说的过了些,但不说清楚,两人孤男寡女,麻烦才多。
“回去的路上小心。”尤锦回转前还是下意识提醒了句。
“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身边没下人跟着。”秦玉瞪着眼看向尤锦,那眼神就像是要跟他较量似的。
尤锦扫了眼巷口,见的确不像是往常般有人等着,眉头蹙了蹙。
“晓得报恩,怎么就不长记性。”
窝在墙角躲着的王府侍卫听着尤锦斥责的话,差点冲出去把人教训一顿,让他长回教训,知道什么话不能对什么人说。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家骄纵的主子没生气,而且听着脚步声,尤锦说完便关了木门送人。
出了巷子,尤锦也没送
多远,替秦玉找了马车,就打算回去。
秦玉见那马车破旧,不愿意上去,委屈道“你还是送我走回家好了。”
“以后别来了。”尤锦说完,马车她爱上不上,他干脆就走了。
秦玉气的跺了跺脚,见尤锦真的走了,才大叫着把家里的下人叫出来,气冲冲地打道回府。
尤锦在胡同口隐着见到这副样子,才真正放心回家继续听隔壁院子的学子读八股文。
本以为他说的那么严厉,秦玉是个女孩子脸皮薄就该就此消失了才对,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尤锦醒来就收到了秦玉送的一份大礼。
隔日,尤锦醒来,总觉得有些不对。
在床上想了半晌,看了墙角的漏钟,终于想明白了是哪儿出了问题。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没了学子早起的读书声,没了后头那户卖豆花早起磨豆子的声音,连鸡鸣都一同消失了。
尤锦换了衣裳,出去一打听,就听说是有人财大气粗出高价买了周边的院子,但那买家是个好人,虽然把院子都给买了,但之前租赁院子的学子都被安排到了别的更安静的地方读书。
尤锦去打听,还有人可惜他道“说起来也是奇怪,那富人把这周边的全买了,你那套也是买了的,但却没把你安排过去,多好的福气没沾到。”
闻言尤锦只是笑了笑,神情不是可惜反而带了些为难,这事一听他就想到了是谁做的。
若是这是她对他的报恩,那希望就那么到此为止了。
可惜上天一般都难随人意。
端王府用寸土寸金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府中的地铺的是宫廷御用的金砖,回廊两旁装饰的宫灯,用的是琉璃烧的八角宫灯。
秦玉踏进了书房,站在门口的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就不敢再往前进。
端亲王看到了屏风透着摇摆不停的影子,板着脸道“借着我名声买房子讨好人的时候没见你害怕,现在倒晓得躲了。”
尤锦的事,端亲王晓得几分,当年秦玉跟席慕婚事没成,后头又议了一个,那个
看着是个好的,婚事都定下来,而秦玉因为席慕长了个心眼,一直想着查人最后就查出那人经常流连烟花之地。
后头还发现患了花柳。
两次婚事不顺,秦玉不肯再议亲,蹉跎了那么几年,端亲王对秦玉头疼的很,查过尤锦,也看过他写的文章,觉得不错,才默许了自个女儿跑来跑去,但没想到她那么凑上去,竟然一掷千金,为尤锦买静。
秦玉听出了父亲的生气,小心翼翼地从屏风中探出了半个头。
“爹爹,我只是想报答他上次救我的恩情而已,他上次冒着生命危险挡在我前头,在爹爹的眼里难不成女儿还不值那几个间屋子。”
秦玉眼睛眨巴眨巴,噘着嘴一脸讨好。
“再说尤锦那么聪明,要是因为环境的原因没发挥好,没考上状元怎么办,那多可惜啊”
“天下有才能的人那么多,不仅仅是尤锦一个,真有本事就是在闹市中也能寻到读书的宁静之处,再者他那个地方与许多学子相比已经算是好地方了。”
“什么好地方,站着说话不腰疼”秦玉小声嘀咕,说完见亲爹的眼睛又鼓了起来,连忙道,“爹爹就别跟我计较了,也别跟尤锦计较,别的学子又没救玉儿,尤锦是玉儿的救命恩人。”
“那你晓不晓得你这救命恩人的妹妹跟谁有关系”端亲王突然挑起了眉,一脸兴味的看向女儿。
这话一感觉就有陷阱,秦玉心中警铃大作,抿了抿唇“爹你怎么这样啊尤锦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想报恩,你去查他做什么尤锦的妹妹就是牢犯,也跟尤锦救了我这件事没关系。”
“哦,看来你是不想知道了。”端亲王笑了笑,也不管秦玉是不是心口不一,就没在提这件事。
“你要报恩如今这恩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