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越降越低,席慕平日无事就喜欢在床上懒着,光是他懒着还不够,也不许尤妙起来。
臂膀紧紧环着尤妙,阖着眼看似熟睡,但尤妙一动弹,他的手就会收紧,不给她钻出来的机会。
尤妙“”
这日又是睡到日上三竿,席慕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懒似的,让下人把午膳传到屋中用。
管事为难地道“白大人已经在厅中等着了,爷要是另用,得稍等片刻厨房才能再烹制新的菜肴出锅。”
“白子越那倒霉鬼还没滚蛋”
闻言,席慕不高兴地皱了皱。
他邀白子越进府的作用就是让尤妙看清他是个什么人,因为白氏的事阴差阳错,现在尤妙眼睛睁大了,白子越自然就没用了。
这几日白子越早出晚归去柳府做样子,席慕一直被碰上他,还以为他自动滚蛋了。
若问想不想整白子越出气,席慕自然是想的,只是比起整他,他更不想忍受府中有坨屎到处乱晃,觊觎他的女人。
“凭什么要爷等。”席慕也不说在屋中用饭了,起身往外,尤妙小步跟了上去。
踏入厅中,白子越如管事所说早已入座,见两人前来微微颔首点头。
可是见席慕不坐下,反而皱着眉看他,白子越眼中闪过淡淡的疑惑。
“表兄”
“白子越你晓不晓得个道理”席慕语气不豫地说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尤妙在旁看着,她清楚席慕的性格,晓得他这是要没事找事了,默默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数着地下地毯的花纹有多少条。
听到席慕连名带姓的叫他,白子越有所预感,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淡淡道“表兄指什么”
“死亲不去旁家,白子越你亲妹子死了,在爷家赖着不走,难不成想带衰爷。”
说完,示意柏福送客。
柏福一头的冷汗,接白子越来府的是他们爷,如今赶人的也是他,而且还马不停蹄的像是赶衰神的把人赶走,白子越估计得恨死他们爷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帮客人收拾行李。”
见柏福他们没动静,席慕眼皮微掀说道。
有了席慕亲自开
口,所有人只有动了起来,不过那些粗使都是往外走,去白子越的院子传话。
而剩下的柏福只能战战兢兢的走到了白子越的面前“不知道白大人寻好院子了没有,小的吩咐人去找。”
白子越摇了摇头,直视席慕“表兄以为子越还会受几次这样的窝囊气”
莫名其妙的向他示好,难不成就是为了轰走这一时的爽快。
白子越挑了挑唇“我来江南之前,舅舅便与我道,都察院都使有了空缺。”
这才几年,席慕还是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而他二十五岁未到已经做到了从五品。
不管席慕在学习上再有天赋,几年两人的距离越拉越大,他只配被他踩在脚下。
席慕面上没有白子越想象的恼羞成怒,神情跟刚刚嫌恶看着他没什么区别。
“靠着爷的亲爹发达,还要来爷面前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白子越是兴安伯府的一条乱窜的狗。”
白子越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扭曲了下,尤妙都忍不住抬头去打量他的神色,恰好触及到了这一幕。
清俊的脸上怨毒乍现,没有平日谪仙的姿态。
下一刻白子越也恰好看她。
白子越抿着的唇瓣略微上翘,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可以支撑他的精神去不在乎席慕那番话。
“表兄为了辰君的事心伤我明白。”说完,白子越朝尤妙微微颔首,潇洒的踏出了门槛。
席慕见状差点追上去揍人,尤妙察觉握住了他的手。
“别让一切难收场,打出事了爷就是没错也变成又错了。”
席慕吐了口气,扣住了尤妙的手。
“没心情吃饭了,看爷打拳去。”
尤妙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饭菜,她习惯吃早饭了,席慕不准她早起就算了,如今都算是晌午饭了,也不让她吃。
“怎么不想看爷”
席慕眯了眯眼,凤眼上挑看起来十足的危险。
尤妙晓得他跟白子越的对话,不止白子越觉得被冒犯,席慕看着没事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席慕在她面前很少提过他爹,唯一提过的一次,她还记得席慕那时候的语气。
有点恶心又夹杂了其他奇怪的情绪“那个老畜
生。”
当时她还觉得席慕连亲爹都能骂,才是个真正的畜生,现在心平气和的看他们的父子关系。
席慕他爹似乎白子越当做亲儿子养,而席慕这个亲儿子却是当仇人。
要不然怎么白子越都要升官了,席慕还是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若说席慕没点能力就算了,但席慕不是考过解元
席慕到了后院的空地,便虎虎生威的挥起了拳。
拳法他就小时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