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子越表现的自然,但还是没有缓解尤妙的不适应。
尤妙摇了摇头“是我鲁莽了,急着要走竟然坐了大人的马车。”
感觉到马车已经迅速的前行了起来,想着柳府离席府的距离,尤妙没站起来说要下马,但神情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上一世她跟白子越也同乘过马车,白子越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似席慕那般的纨绔,急促下共乘一车并没什么。
但是这一世,想到白子越的表现与前世不同的地方,尤妙抿了抿唇,此次之后她还是尽可能的跟白子越拉开距离。
他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是她能够靠近的。
“表嫂不必忧心,因为再套马车还要花上片刻,想来表哥也会谅解。”
席慕才不可能谅解,想到席慕知道发火的样子,尤妙就皱了皱眉,最近席慕本来就怪,那么一刺激不知道他又要使出什么花招折腾她。
“白柳少夫人是怎么去的下人传消息只是说柳少夫人犯病,我上一次去见她的时候,她虽然精神不嘉,但是一直都在服用汤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要命的病症。”
白子越垂眸低声道“柳家人与我没有多说,辰君自小身体孱弱,本以为把她嫁到江南,能让南方水土滋养她,让她开怀,没想到早晓得就不该让她远嫁。”
没有多说就是死因不明。
尤妙“白大人还记不记得我与大人说过的,柳宇齐会打人”
车轮碾过石头
,猛地一个颠簸打断了尤妙的话。
尤妙极力控制住了身形,只是微微往白子越那边侧了一些,但不知为何,白子越该是怕尤妙摔到,手自然而然的扶住了她的肩。
感觉到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尤妙怔了怔,看向面上冷清的白子越。
“表嫂,小心。”
尤妙微微颔首,却见白子越说完了也没把手放开。
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什么,尤妙面色尴尬,往后退开,就见白子越的手顺势滑下,从尤妙的臂膀滑到了她的手上。
手掌盖在她的手上,至少停留了几个呼吸才移开。
尤妙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呆滞中,不断回想上一世的细节,尤妙就是有些相信白子越是为了席慕才接近她,但也从来没想过白子越会跟席慕是同一类人。
刚刚他的动作,她就是想骗自己他不是故意的都不可能。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试探她。
抬眸看向白子越依然冷清高洁的脸,尤妙有些想笑,当初她对席慕的话说的太早,席慕是个真小人,但伪君子看起来再怎么像君子,真面目露出来的时候也令人作呕。
察觉到尤妙看着他,白子越侧脸疑问地看向她“表嫂”
尤妙展颜一笑,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时马车恰好停下,已经到了柳府,可以让尤妙暂时从这个作呕的地方出去喘口气。
尤妙没有客气的先行下了马,吸了车外干净的气流,恨不得立马找清水把白子越碰过的手,清洗百遍。
柳宇齐在外头等白子越,席家的马车过来,第一个出来的是尤妙,他没觉得奇怪,还以为席慕也来了。
但是帘子再掀,出来的是白子越他就愣了愣。
面上浮现出一丝玩味,他们两人什么时候搅合到一起去了。
见马车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出来,柳宇齐上前迎接白子越,手肘捅了捅他,歪着嘴朝他笑了笑。
白子越皱眉没有搭理他乱七八糟的暗示“辰君在哪我要见她。”
提到白辰君,柳宇齐脸色一变,觉得晦气的很。
白辰君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最近脸
上开始冒成片成片的痘子,他听着下人禀报的恶心,好奇就跑去看了一眼。
因为常年郁结,白氏身上瘦的没几两肉,肤色枯黄发黑,如今脸上又多了看着一挤就能挤出黄脓的痘痘,整个人越发越恶心。
柳宇齐看完了就准备走,反正得了白家的保证,白氏无论如何白家都不会追究。
他也不是狠毒的人,留白氏一条小命,让她慢慢死也可以,不急着弄死她。
但谁晓得白氏就是嘴贱,非要提起一些话来惹恼他。
说他当年许下的海誓山盟,说他说话不不算数,说他是个畜生。
身为个有血性的男人,谁能忍得了被女人那么骂,他当即眼睛充血就将白氏揍了一顿。
也就是他一时心软了,看着白氏嘴里流着乌血,躺在肮脏的地上,出气多进气少,放肆嘲笑了她一番。
觉得她的模样有意思,便传了大夫给她看伤,顺便吩咐大夫把她脸上恶心的痘治了。
他好心好意的为她,没想到她倒好,居然恨上他了,竟然拿自己当火把,放火烧他的院子。
火势到了刚刚才算完全扑灭了,不知道损失了多少物件。
想起来他就觉得气愤,幸好她是烧的尸骨无存了,要不然她要是剩下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