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还有一层更深目。
她和慕淮都是相貌出众人,他做此举,更是为了让汴京百姓观瞻天家气派时,让百姓对他这个储君心生好感,为他未来登基打下民心基础。
慕淮睁开了双目,将手覆在了女人柔软手背上,随即微微转首,低声道“手该酸了,先歇一歇。”
容晞温软地道了声嗯,走到他身侧后,慕淮便将她手攥入了掌中,再没松开过。
他将她如水葱般玉指一根又一根把玩着,用微粝指腹轻轻捻着她指肚。
瞧着慕淮专心致志模样,容晞略有些无奈。
得,看来玩她手,也能算作慕淮爱好之一。
别男子都玩扳指或玉球,慕淮却从不戴那些饰物,就喜欢天天玩她手。
容晞正想出神,慕淮这时低首亲了下她手背,低声问道“今夜,还坐孤腿上”
男人看向她时,那双清冷凉薄眸有些深晦。
容晞双颊一红,最近这男人发现这姿势行事最方便。
不仅能不碰到肚子,还方便他吮她玉颈。
更方便其,欺捻那两颗可怜相思豆。
容晞垂下了害羞双眼,细声细气道“那夫君不要折腾得太长,妾身明日还要去皎月宫同两位娘娘商量婚仪事”
慕淮拽了拽她胳膊,容晞立即会意。
待坐在了男人腿上后,慕淮边圈着她,边在她耳侧道“孤想让你为孤做件事。”
容晞不解,问道“夫君请讲,妾身一定尽心替夫君去做。”
慕淮亲了下她额侧,复又低声道“明日皎月宫中,不只有德妃和淑妃,还有一人要至此,孤要你不必心急,只先同那人相熟即可。”
容晞颔首应是。
她心中竟有些雀跃,慕淮终于肯像以前一样,分她差事做了。
不然总被他娇养在东宫中,她都觉得自己就像只金丝雀,快被养废了。
次日一早,容晞穿戴整齐后,便同丹香步行去了皎月宫。
如今月份大了,多在宫里走走更利于胎孩健康。
太子妃翟衣命服很宽大,能将她隆起腹部遮挡不少。
原本婚仪那天,按照大齐礼制,皇后也是要参仪。
庄帝亦想让皇后参仪,顺便解了她禁足,但皇后心中却是不愿意参加慕淮婚仪。
皇后仍继续称病,躲在未央宫中闭门不出。
皇后身为慕淮嫡母,却不参仪,难免会让这场婚事有些行不正。
但是容晞对此却毫不在意,甚至没有这华丽婚仪,她也觉得无所谓。
只要自己是慕淮妻子变好,旁都是次要。
按慕淮所说,皎月宫果然多来了一人。
那人是庄帝同母之兄慕权长女,名唤慕娆。
慕权与庄帝慕桢是同胞所出,感情自是深厚,只是当今圣上亲兄长是个体弱多病,早就于多年前薨逝了。
慕娆自小便没了父亲,同母亲一直生活在王府中。
说来慕娆之母王氏背景也不容小觑,王家是将门世家,比慕淮母亲尹家在朝中地位要高。
只是这几年,尹诚在军中出众,慕淮亦有意提拔,尹家才变得风生水起。
但是慕娆之母娘家王氏一族,仍是大齐不容小觑一股势力。
慕娆身为大齐郡主,身份自是贵重至极,满汴京望去,没几个贵女能比得上她。
昨夜容晞还未来得及细问慕淮缘由,那男人在书房便急不可耐地同她行了那事。
她只得半推半就,被欺负得嘤嘤啼泣。
真是丢死人了。
容晞渐渐止住了思绪。
慕娆穿着青罗鞠衣,面容清丽温和,嗓音不娇不嗲,语出之言如泠泠清音,很有女子磁性。
她长相和嗓子,便是容晞最羡慕那种。
与翟诗音那种故意端着庄淑不同,慕娆骨子里都透着清冷,天生带着皇家贵族气质,看似温和,其实内有傲骨,颇有冰美人之姿。
见容晞暗暗打量她,慕娆微微颔首,温柔道“皇嫂万安。”
容晞亦是向她颔首致意。
慕娆与她年纪相仿,知书达礼,对她态度也很恭敬,容晞同她相处起来,觉得很舒服。
虽说慕淮未同她讲明拉拢慕娆缘由,但容晞已在心里有了猜测。
慕娆这样身份皇家贵女,她婚事自是不能由她母亲做主。
容晞猜,慕淮应是对慕娆婚事有了算计。
可她却猜不出,慕淮到底要将慕娆嫁给谁。
待礼部官员隔着屏风交代完婚仪事宜后,德妃态度温和,有意提点容晞。
容晞对德妃态度恭敬,虽说记下礼部官员所说一切于她而言毫不费力,却还是装作一副恭敬倾听模样。
淑妃啜了口茶,一直很安静。
容晞本以为今日,这淑妃就能一直安静下去。
但事与愿违,那淑妃将茶盏撂在高几后,便从华袖中抽出了块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