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压榨得光明正大。
裴梦喝了药,望窗外看了许久,对侍女道“我想出去走走。”
侍女吓了一跳,险些跪下,“姑、姑娘说什么”
看样子是不行了,裴梦也只是试探,无意为难这丫头,摇头道“没什么。”
她像是随口一说,但侍女可不敢大意,很快就报给了邓三老爷至于为什么不是邓三夫人,因为这邓家三房的内宅竟是邓三老爷掌着,三夫人性子柔弱不堪,整日以泪洗面,邓三老爷不想自家后院成了蜂窝,也不够信任下人,捏着鼻子管起了内宅,堪称当世的一朵奇葩。
结果掌了内宅的第一年,邓三老爷就遣散了后宅没生养的姨娘,实在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平日里在他面前或温婉或热情或柔弱的姨娘们跟戏台子上的角儿似的,个个都是演戏高手,把邓三老爷腻歪得再看自家夫人都不那么嫌弃了,起码夫人她表里如一。
“想出去走走”
三老爷脱了外裳,脸色微黯,接着转为阴沉“是谁在姑娘面前说闲话了”
女儿十六了,婚事还没个着落,虽说三老爷早做好了养闺女一辈子的决定,但耐不住多的是人看笑话,他疑心莫不是哪个嘴碎的丫鬟婆子在她面前说了闲话。
侍女唤做眉儿,侍候邓小姐好些年了,忠心耿耿,回想了一遍,摇头,“应当没有。”院子里能进屋的就几个人,没人能绕过她们。
“不过”眉儿迟些犹豫着道“姑娘今儿看了窗外好半天。”
邓三老爷一怔,“你是说是姑娘自个想出去了”
眉儿死死埋着头,“是,姑娘毕竟十六了,是大姑娘了。”
不再是以前老爷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小孩子了,即便没人说,姑娘看了那么多书,也该懂了。
三老爷揉了揉眉心,露出抹苦笑,挥了挥手让侍女下去,他这半生也称得上精明能干,却偏偏拿自个唯一的女儿没办法。
裴梦还是出不了屋子,但却在慢慢适应这具身体,为了能更好的做任务,裴梦又购买了一个套餐能助任务者摆脱原身体影响、但在表面上无人能看得出来的套餐。
她购买的是十天起效的那种,不菲的价格让裴梦骂了声奸商。
身子好差不多了,裴梦就开始琢磨完成任务,她既没有人手也无法出门,怎么完成任务实在是有些难办。
“取些笔墨来。”
邓小姐身子不好,琴棋书画随她兴趣学,爱学就学,不爱学就放着,从没人敢强迫她,这些大家小姐该会的才艺中,邓小姐唯独爱读了些书,有力气的时候练练字,但因为手上没力气,字有形无神,软趴趴的。
裴梦可不敢让眉儿看到她和邓小姐截然不同的字迹,裴梦加上上一辈子活了一百多年,即便身前不识几个字,到现在也该学会了。
她慢慢将几个世界的文字做转换,以这个世界的文字先打了个草稿。
“姑娘,”眉儿不敢让她太过劳神,早早便来催促。
裴梦指尖白光一闪,十来页写好的纸张进了穿越司给职员的福利一个不大的芥子空间,她也算赶上了好时候,现在穿越司的人不算多,司长大方的拿出包括一万个芥子空间在内的宝贝供新任职员们抽奖。
芥子空间在其中甚至不算起眼,不过它好用,裴梦也不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多得是什么都没抽到的职员。
裴梦顺手抽了几页纸扔进了旁边燃着的炭盆里,火舌迅速舔上了上好的宣纸。
“进来。”
眉儿推门进来,目光随意扫过燃得正旺的炭盆,也没敢探究她扔了什么,恭敬又关切道“不早了,姑娘歇歇吧。”
裴梦顺从离了书案。
极为寻常枯燥的一日又过去了,夜深时分,裴梦掀开锦被,轻手轻脚下了床,点了守夜丫鬟的睡穴,换上一身黑衣,轻轻推开窗户,扭着纤细的腰肢,猫儿般窜出了屋子。
邓小姐是三房主子的心头肉,在这处宅院里她一个人就有四个院子,依着院子的朝向和景致,四季各住一个院子,奢侈得让邓家堂姐妹们眼红。
现在是秋时,为了让小姐住得舒心,院子里种满了秋时开放的各色花草,裴梦一出门便被扑了满脸花香。
裴梦好悬没打上个喷嚏,将护卫给招来,邓家是平州大族,三老爷也算有出息,置办的宅院不小,养了不少家丁护卫。
裴梦武艺不精,幸好她是跳舞的,柔软无骨,翻个墙绰绰有余,她小心避开巡逻频繁的护卫,又躲避开高墙上的陷阱,最后还弄晕了几只狼狗,终于离开了邓府。
迎着头顶满月的光辉,裴梦险些泪流成河真不容易啊。
时间不多,裴梦不敢耽搁,抒发了一会儿她首次在穿越司穿越的感想,便马不停蹄往打探到的地址跑。
她并不知道,在她望月兴叹的时候,也有人在看她。
那是一男一女,像是坐在空中,身影却又倒映在月上,宛如神仙。
男子俊美风流,秋日里还执意把玉骨扇假做风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