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消息属实”
“数万尸体仍在卫国境内,确凿无疑。”
“好那我就静候裴家子就此断绝大道了”他笑着举起酒杯“此事当浮一大白”
某处。
“裴绍他疯了这都忍不了不过是区区试探,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何必如此”
有超凡者来回踱步,瞥见信纸传来,匆忙展开看去,眉梢渐松,最后露出了丝笑意,低声自言自语道“裴绍竟找到了避开誓言限制的方法”
他匆匆起身,朝外走去。
门口的仆人忙跟上“大人”
“不必跟来,我与同道们商议此事,你留在此地。”
而等距离卫国最远的方泰闻听这个消息时,这件事已然传遍了整个小世界。
方泰眉梢紧皱,哪怕于灯早已提醒过他,并非所有超凡者都被誓言束缚,但再度闻听超凡者做出如此行径,方泰依旧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对超凡者的不满由来已久,或者说任何一个有志于统一中原的国君对这样一个自以为是且不被他们管辖,甚至还持续损害国君利益的存在,都不会有任何好感当然要是他们愿意为他所用的话,这个态度还是可以有些许改变的。
但汶陵国吃亏就吃亏在这里,作为从荒芜之地起家的后起之秀,他们还不足以培养出属于汶陵国的超凡者。
当然福祸相依,这从另一件角度看去,或许是件好事毕竟卫国作为另一个典型,尤在眼前。
裴家将卫国视作他们的国度,他们捍卫卫国的荣耀便宛若捍卫自己家族的荣耀,卫国与裴家几乎一体,而卫国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卫国国君无人知晓,裴家闻名天下。
卫国是裴家的卫国,而不是卫国国君的卫国。
前车之鉴,尤在眼前。
哪怕是他一手提拔的于灯,成为了圣人,且对汶陵国忠心耿耿,他暗示于灯辞职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犹豫。
相反,但凡于灯在辞职一事上有所犹豫,方泰就敢开始安排,如何杀死圣人的一百种计划。
汶陵国不能变成下一个卫国,方泰宁愿汶陵国没有超凡者,也不想看到下一个裴家。
当然,于灯很识趣,他一贯识趣,这是他被方泰提拔的一个重要原因。
他不仅辞的痛快,还贴心的帮方泰解决了心腹大患。方泰自然投桃报李,亦贴心的为于灯留出了一片无人打扰的清净之地。
所以方泰估计于灯可能未曾知晓这个消息。
他斟酌了许久,最终还是派人将于灯请进了殿内随着于灯突然成为超凡者,打碎了各国对汶陵国的图谋,又一力压制了其他超凡者们之后,方泰眼看就要不行了的“病”自然缓缓“痊愈”了。
“陛下”
于灯进殿时还有些疑惑,其余四圣跟方泰的你来我往虽然还没彻底结束,但已然接近尾声,估计再来一回合方泰就能彻底解除后顾之忧。
按理来说,他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召见于灯毕竟于灯嚣张跋扈的名声还在民间广为流传呢。
方泰神情凝重,看见于灯进入大殿,才忧心忡忡的起身,作势要迎接他。
于灯吸取了教训,坚决不给方泰任何机会,忙避开了他的动作,反手扶住了方泰,搀着他朝桌前走去。
看来这件事还不小,能让方泰如此作为。
于灯做出判断,扶着方泰坐到椅子上,自己候立一旁,正欲开口,瞥见方泰眼眶一红,于灯心头一颤,紧赶慢赶,总算抢在方泰前开了口“何事让陛下如此忧心”有什么吩咐您说话,别安排我了行不行
“哎”方泰没抢到先开口的机会,只好长叹一声道“你可知晓近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于灯还真不知道,出于对方泰的了解方泰绝对不会乐意他辞去朝廷职务之后,还流露出对朝廷的关注。
他干脆等待起了记事录的“不日飞升”,但不知道是记事录跟他究竟是谁对“不日”这两个字的理解有误,在于灯的概念里,所谓的不日,就是指过几天。
但他左等右等,楞是没等到飞升,相反,时间撒腿就跑,他追都追不上。
看到于灯茫然的模样,方泰方心满意足的摸了摸根本没有胡子的下巴,方才愤然道“超凡者实在是”
于灯恰到好处的作出倾听状,过了一遍可能闹出事情的人选都不用想,肯定是裴绍。
“过于蛮横。”方泰定下了基调,才娓娓道来“不过是军队途经卫国,就惹来裴家子怒而拔剑,如今竟然还去长河国边塞以百姓之性命威胁长河国。”
“以一人之力,蔑视国君之威,欺人太甚”
于灯听话音就知道,这件事的起因肯定不是轻飘飘的军队途径卫国,不过这就没有戳穿的必要了,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于灯沉吟了片刻,开口道“陛下欲解长河国之难”
方泰痛心疾首道“非我不愿,实是汶陵国路途遥远,难以施援手。”
那你叫我来干嘛
方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