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牡丹宴作罢,不然王爷寿宴必然不会这么冷冷清清。”
常氏被抄家,百里鸢这几日忙得不着家,手下人也晕头转向,无人记得他生辰,且在这敏感关头,也不宜大办牡丹宴。
百里鸢向来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洛阳府尹要办牡丹宴还颇有些没事找事,尽是些花里胡哨不中用的场面。
百里鸢拥了人进怀,油嘴滑舌,“满园牡丹不如娇娇一人之美,不看也罢。”
云娇美目含羞,缩进百里鸢脖颈处,闷声道“王爷惯会说好话。”
摄政王纳罕,“莫非本王娇娇不若无趣牡丹”
有模有样的疑惑惹得云娇再揪百里鸢腰带,百里鸢连忙将她手裹在手心里,“娇娇莫要是坏,若扯坏了本王腰带,白茶会笑话的”
笑话什么
百里鸢衔了面前送上门的红唇,口齿不清道“笑话娇娇急不可耐。”
面前娇颜果真一红再红,潋滟眼眸含了水泽,红唇翘弧度,好似等人采撷。
百里鸢顷刻含了软软的唇瓣,敛了几分霸道,手中动作再不收敛。
红鸾帐暖度,云收雨歇人未眠。
我是纯洁的分割线
已过子时,百里鸢半倚在榻上,拢了疲乏睡去的人儿,一下又一下抚着她柔顺的秀发。
突兀,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将云娇收在被中的手拿起来,叮着仔细瞧了瞧。
过了好几个时辰,微微泛着红的肌肤又红了些,百里鸢将之放在嘴边吻了吻,只披了件薄裳下榻。
他轻声唤了打着精神格外喜悦的守在外头的白茶,让人抬水进耳房,又喊了白鹭去取了药膏来。
云娇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自己沐浴在温水中,手腕处凉凉的,很是舒适,回到温暖的床塌上后,她自发在百里鸢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去。
轱辘滚动,低调奢华的马车让路上行人连连避让。
云娇被白茶扶着下了马车,垂马髻上步摇轻摆,亭亭玉立款款姿态让云集喜上眉梢。
如何能不喜在得知云娇被摄政王带走,云集兴奋得整晚没睡,如今又见她梳了妇人发髻,衣着妆面无一凡品,不过回一趟府还是由摄政王贴身侍卫护卫左右,更是喜悦。
这一桩桩一件件再一次稳固了云集的心。
他这女儿是真要飞上枝头了。
云娇给云集屈膝行礼,云集连忙将她扶起,“父女之间何必多礼。”
如今云娇是摄政王的人了,他可不敢托大,在等云娇为摄政王诞下子嗣,定然不可能是无名无份的侍妾,届时,便是他身为云娇生父,也只有给她行礼的份儿。
云娇行全了礼,给足了云集面子,这才和他一起进了府,期间瞥到几个姐妹,见她们目露歆羨,好奇,还带着嫉妒,都一笑而过。
云集带了云娇回书房说话,云婳几个姐妹只好先回后院。
云娇见云集几次瞥向她身后白茶白鹭,哪会不懂他的心思,从善如流让她们呆在门外。
一进书房,云集果然迫不及待道“娇儿,摄政王待你如何”
云娇点头,“自然是好的。”
云集见她眉宇带了潋滟之意,又知道百里鸢此前从未亲近过哪个女子,也知云娇不必撒谎,心中更踏实了。
“父亲寻我来,可是有事”没了幼时的孺慕,云娇与云集说话开门见山。
云集讪讪笑了一下,“娇儿,你也知晓摄政王威势,这不,你得了摄政王青眼,便有许多人求上门来”
余下的话不用说,云娇也知道。
百里鸢这些日子肃清洛阳贪官污吏,没被波及了还真没有几个,恰恰云娇被百里鸢带回府的消息传出,那些求助无门的人还不求上门来
这世上,什么风都没枕边风管用,云娇能迷得摄政王收了她,想必枕头风极为管用。
云娇乍然看向云集,“父亲应承了”
云集连连摇头,“哪能父亲可做不得摄政王的主。”
云娇上次的话云集还牢牢记在心中。
“那父亲收了礼否”云娇再问。
云集再摇头,苦笑一声,“娇儿,父亲不是拎不清的人,常氏下场近在眼前。”
他要是敢收了那些人带来的礼,云府就是下一个常府,自己死便算了,还要连累云娇。
云娇显然松了口气,前世云集送了云妙去牡丹园这样的昏招也不是没出过,别怪她想太多。
“既然父亲都晓得,还问女儿”
云集尴尬一笑,磨磨蹭蹭说道“这不是府中有一批货物因着这些日子摄政王严查洛阳滞留码头为父这才想”寻了云娇来,看看有没有可运作的地方。
云娇颦眉,想了想,“父亲,摄政王并非云府女婿,他是大奇摄政王,若是在一众商贾中独独与乐您方便,没得让人捉了把柄。”
眼见云集神色不大好,云娇再说,“父亲别嫌女儿的话不好听,事实便是如此,有些方便,便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