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莫有样的查看起来。
不看还好,看了便忍不住唏嘘。
常氏乃百年大族,在洛阳根深叶茂,便是他这个洛阳府尹,与常氏家主说话时,也得客客气气,哪想得不久前还在他面前摆足了威势的常氏家主眨眼睛就直挺挺的躺在这,好无声息。
再一想让常氏家主落魄至此,死在监牢的间接“祸首”就站在自己身边,洛阳府尹的腿肚子又抖了起来。
今个儿回去,赶紧瞧瞧府中有无哪个不开眼的在外头收了银子。若有严惩不贷
洛阳府尹目光凌厉,百里鸢突兀转过头来,洛阳府尹一个激灵,瞬间焉巴下去,怯怯问道“王爷可有所察”
百里鸢扫一眼洛阳府尹,对着仵作道“此人手指伤口伤了几日”
仵作听百里鸢这么问,略微纳闷,常四公子断指之事洛阳府传得沸沸扬扬,没道理摄政王会不知道啊
等等,仵作突然低头去看常四的手指。
按照这伤残程度,的确有几日了,可若说有十来日,伤口愈合情况不对。
总归不可能常四伤了手之后,不听医嘱,瞎折腾,以至伤口愈合缓慢吧
“几日”百里鸢眯眼问道。
仵作也不禁汗涔涔,吞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道“不足十日”
洛阳府尹在一旁听着,突兀瞪大眼睛,“王爷这是这不是常四”
人是他派人从摄政王居所外捉着,此后便押送到监牢,一个活人,怎么说变就变
仵作额前汗渍淋漓,又低头仔细检查起常四尸首,这么一检查,果真看出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常四出生不凡,自小被人锦衣玉食伺候着,可这具尸首的手心却很是粗糙,还留有老茧,且常四是洛阳府出了名的才子,常年握笔,手指出却没有握笔留下的痕迹。
种种细节被剖析而出,洛阳府尹背心汗湿,抖着声音再问“那、那这常氏家主可是假的”
仵作摇摇头,“若是从体态外表查看,此人的确是常氏家主,再多的,请恕属下无能。”
百里鸢负手而立,“发通缉令,捉拿常四,如遇顽抗,可就地格杀。”
洛阳府尹连忙接令,扶着乌纱帽,急匆匆遣人去印通缉令。
与此同时,恒王居所。
周琅锦匆匆从外赶来,恰恰遇见被恒王叫来的周瑜锦。
周瑜锦一身淡蓝色锦衣与他冠玉面容相得益彰,他慢条斯理走来的模样衬托得周琅锦狼狈不堪。
两人狭路相逢,周瑜锦抬了下眼皮,继续往前走,周琅锦顿时被他这态度激起火气,“周瑜锦你很得意是不是”
他一声高喝后大步向前,眼看着就要扣住周瑜锦肩膀,周瑜锦赫然转身,捏住周琅锦手腕,长腿一伸,瞬间将他踢了出去。
手腕手疼,人还被摔在地上滑出好一段距离,周琅锦龇着牙,不管不顾爬起来,腰上软剑出鞘,狠狠朝周瑜锦砍去。
“住手”恒王打开门便看到兄弟俩大打出手的一幕,气得恨不得一鞭子抽过去。
周瑜锦眉眼微动,轻而易举避开周琅锦气势汹汹一剑,快步走到恒王身边拱手弯腰,“父王。”
周琅锦一剑落空又听闻恒王冷喝,发热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再看周瑜锦先他一步到恒王面前讨巧卖乖,心头越发愤愤,只是再不敢张狂。
恒王冷哼一声,“都给本王滚进来”
周瑜锦扫一眼周琅锦,撩袍子,动作优雅,又无声刺激了周琅锦。
周琅锦扔了软剑才进书房,一个茶盏便砸在他面前,茶盏碎裂,茶水飞溅,随后听到恒王冷笑,“让你做件事能被百里鸢捉了把柄,如今还敢在书房外与你二弟大打出手。周琅锦你能耐了啊”
周琅锦神色颓然,跪倒在恒王面前,再没刚刚气势。
恒王见他不敢说话,怒气未消,“蠢货”
周琅锦咬着牙,任由恒王把这二字往他身上套。
此事的确是他疏忽大意,没料到百里鸢竟然派人乔装成洛阳常氏的人,把他买通下毒的那个狱卒逮了个正着,好在他早前给那狱卒下了毒,如今人已毒发身亡,死无对证。
不过
周琅锦视线掠到一边周瑜锦的衣摆,想到洛阳牢狱传出来的消息,心里有点儿不确定。
“瑜锦,你以为在洛阳监牢动手的人是谁”人自然指幕后黑手。
周瑜锦微微蹙眉,“父王,会不会是洛阳常氏还与朝中他人有所牵扯常氏倾颓不在朝夕,百里鸢显然早有除去洛阳常氏的心思。”
“如今,洛阳常氏贪污受贿铁板上钉钉,朝中常阁老怕是也难逃一劫,多方牵扯”
周瑜锦顿了顿,抬头说,“恐洛阳常氏早有异心。”
恒王直直盯着他,见他始终不喜不怒,缓缓叹一口气,眯眼,“瑜锦以为是谁”
周瑜锦不紧不慢道“朝中太后意图把持权柄非一朝一夕,内阁徐阁老长孙女不日与皇帝大婚,入主中宫,闻大将军历来与摄政王不睦,若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