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抬冯氏为平妻,来请朕给个诰册,只是这平妻之事,在勋爵人家怕要被人笑话。”
轩辕起才说“我原来也想来求一求父皇。内人记在李氏名下,如今李侍郎家觉得内人原是庶出,假作李氏嫡出趋炎附势,内人是个脸皮薄的,这不得不改回来。”
皇帝本来还在想着见贾琼,这时脑子都有点糊了,放下茶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朕没有听清楚。”
原来贾赦进宫只为救冯氏的诰封,说了冯氏的事,但是井没有提李思家的事。
轩辕起于是再说了一遍,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看了贾赦和轩辕起“琼儿趋炎附势李家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你们搞什么名堂”
贾赦又起身,上前赖在了皇帝炕沿,拉着皇帝的袍子抹着眼泪“皇上,都是我无能您是知道的,我文不成、武不就,当年就是东宫头号废物。从前皇上身边的老人只要还在世的,如今起复倒也能为皇上驱使,只我还是一个废物。”
皇帝道“早前朕要升你爵位,你死都不受,现在又来求官做,这是干什么呢”
“我不是求官做,我是真废物,不敢占着茅坑不是,占着官职尸位素餐,那会坏了皇上的正事。只是我这么废物,我儿子还从商,害得女儿也被人瞧不起”
“你女儿怎么被人瞧不起了琼儿神通广大又贵为王妃,你小女儿连亲王世子都敢打,这天下也没有哪家女儿比你的女儿能耐了吧”
“”贾赦被皇帝一说,酝酿着落泪的情绪都散了,害得他演技也尴尬起来。
轩辕起都看不过去了“岳父,你起来吧,有事儿说事儿。”
贾赦这才起身来,轩辕起也就简要说起李鎏之事的经过,皇帝听了也觉天下奇闻。
“朕记得恩侯的当年的夫人再温柔贤惠、贤淑有礼不过了,侄女儿怎么相差这么大”
贾赦摇了摇头“我也不明白。可是琼儿万万不能高攀李家了。”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道“可是这诰封妾氏不符合礼法,只怕朝中要有人非议。”
贾赦看了看旁边的李连安和几个宫女,皇帝眼神示意了一下,李连安才带人下去。
“禀皇上,若真不符合礼法,琼儿也要记回冯氏名下,我就怕冯氏是一个没有诰封的平妻,王爷和琼儿面上都不好看。”
皇帝喃喃“她也太固执、太骄傲了一些。”
轩辕起才说“父皇有所不知,英华对岳父原配李氏有大恩,李氏又没有生她养她,怕是受不起她的香火。英华欠岳母生恩和一条命,若不正本清源,将来或有大劫。”
“大恩李氏不是死了近二十年了吗”
轩辕起道“她虽死了近二十年,但是魂魄被邪教所困,是英华救她出来,消除怨气,送入轮回。”
皇帝看向贾赦,贾赦膝盖又软了,他没有什么本事,但是也不讲究骨气,这个时代的人在皇帝面前跪一跪没有心理障碍。
“确实如此。李氏一年半之前才有缘入了轮回。只因为李氏受了太多苦,我觉得对不住她,我我才妄自干涉朝廷官员升迁之事。我现在也知道错了,往后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再不干涉朝堂。”
皇帝对贾家没有什么不满的,贾赦当了家主后,将族人和下人都梳理了一遍,二房那些奴大欺主的恶仆都发卖了。
如赖大一家,他就全“放良”了,结果因为借荣府之名强占良田、逼死人命的事被告发,朝廷问罪抄家。因为之前贾赦根本不是当家人,不知这事,自然赖不上荣府,至于贾政更是庶务不通的人。
如今主仆上下极少有人在外作恶,这在宗室勋贵中都堪称典范了。
念在从前的情分,他早前助他们父子伸手进蓟辽兵权,还有贾琼的原因,皇帝都不会为这点事责怪贾赦。
皇帝呵一声笑“你这人就是缺心眼,这些年你为李家走动朕也不便拦着你,否则你还当朕连这点事也不允你。这下头的官员要是升迁太顺了就容易飘,真以为自己本事比别人大,人一飘起来就不堪大用。你枉作好人,人家未必知道你的帮助是不可取代的,有多么可贵,于是井不会很感激你。他们心中未必不会生出是你贾家无人,赶着巴结人家一门三进士的想法。这回吃了大亏,当个教训,往后待人好时要看清人家的路数。”
贾赦嘤嘤一声“我哪有皇上聪明嘛原是妻子的亲哥哥,我只一心盼他们好,我怎么知道他们家会看不起我和儿子,还看不起琼儿是庶出。”
轩辕起看着皇帝对贾赦的态度,不由得想起十年前父亲第一个召见贾赦,待他也会说这些直白却真心的话。
皇帝沉吟一会儿,道“既然李氏对琼儿既无生恩也无养恩,这倒好办一些。早几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