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都被贾赦说的这样直白的话刺激到了, 原来她也不是可以仗着长辈的身份让贾琼让步的。贾琼待她只是面子情,因为她们已经“恩仇两消”。
贾政忽道“大哥,你怎么能对着老太太说出这种话来”
贾赦淡淡瞟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人还是想教王妃做人我想教育女儿是我的事, 枕边教妻是王爷的事, 教导儿媳是皇后娘娘的事。你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教不好的人,还是不要托大了吧”
贾政本想仗着老太太孝道的大义说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可是被贾赦这样一怼, 他便说不出来了。
双方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还是贾母先打破僵局,话却让人听着不舒服。
“凤哥儿也是王家的人, 她总不能在意元春、宝玉是王氏所生吧这表姐妹之间总能来往。”
凤姐听了贾母的话才终于明白了, 原来老太太并没有多疼爱她, 哪怕曾经将面上的事做得很好。
真正疼爱她、顾念她的心情的是贾家大房的人。
贾赦将管家权和支使银两的权力都交给她;邢夫人虽然贪,但是也会摆婆婆的谱。琏二爷或许外出跑商时也会遇上露水姻缘,但他们夫妻还是恩爱的, 他很清楚他的妻子只能是她。
贾瑶一直敬重她,在家时也会给她搭把手。贾琼支持她的工作, 欣赏她的才能, 王家出事后, 待她一如既往。这些家人都没有因为王家出事而放弃她或侮辱她。
凤姐抚了抚肚子, 说“我这身子着实不方便, 二爷去南边之前说过,我若是这胎有个万一,他便要休我。为了让我养胎, 可是连铺子也不许我去了的,更别提旁的了。表姐便有事托我,我这时候实在无能为力。不如等我孩子生了出了月子, 元春表姐再来看老太太,我也来一起坐坐。”
凤姐倒也不傻,听贾赦这么说了,完全明白二房来是想求她办事的,不是想要求财就是想求势。
凤姐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也没有说不行,贾母再要强求,就是她当老太婆的要害孙媳肚子里的孩子了。说出去了,也是贾母不对。
贾元春忽说“凤哥儿有身子辛苦,那我帮一帮凤哥儿也行。”
贾赦却道“我大房的生意和内务就不劳侄女操心了。侄女有空帮着政弟管好家,教养弟弟,那才是正经。”
贾母忽说“怎么就不行了元儿来陪陪我老婆子,你还不许吗”
贾赦道“她天天住我府里,别人瞧了,还以为我有多看重这个侄女呢。我倒无妨,琼儿误会了就真不来看我了。要不这样,让她进府来陪老太太,我带着我们家的人暂时去庄子住。我的下人我也带走,她在府的花销,政弟府里送来。等老太太解了思念孙女的苦送她回去了,我们一家再从庄子回府就是了。”
贾母怒道“贾赦你你这是要把人将死里逼”
贾赦冲凤姐道“你回自己院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你生产前就不必跑荣庆堂来了。肚子里这一胎无论如何都得平安生下来。”
凤姐知道贾赦要打发她提前走,只怕还有更难听的话不宜她听到,而且当面这样吩咐就堵死了贾母在她身上做文章的路子。
凤姐应声离开后,贾母就捧着心口歪在椅上哀哀叫着,贾政道“大哥,你究竟想怎么样”
贾赦冷冷道“这都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还问我想怎么样。老太太身体不舒服,我这就请太医来,老太太像要从前宣扬王妃不孝不悌一样宣扬我不孝,你可以试试看。惹得我更不痛快了,我可以告诉你,二房子子孙孙在大夏朝就永远都不要想科举进官场了。”
贾母那收拾行李打发她回金陵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只粗粗喘着气。贾政本想要说几句,可是贾赦这个大招却是他最怕的,只好刚才这口气怎么上来的就怎么咽回去。
贾赦离开荣庆堂后,贾政、贾元春对着贾母又哭诉哀求一番,贾母才说“我累了,你们走吧。元春的婚事,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办不了。”
贾政、贾元春回了家后,又各自伤怀了一夜。贾元春虽然得不到凤姐出面,可是事情还是要办的。
贾政命贾珠去邀薛蟠进府吃席,贾珠本来颇看不上薛蟠的,可如今他的地位连薛蟠都不如了。
贾政和贾珠宴请薛蟠期间,盛装打扮的贾元春出现为他斟酒。
贾元春虽然二十二岁了,但是老实说,这个年纪正是女人最美的时期。
况她作为金陵十二钗中仅次于黛钗的人,作为贾宝玉的姐姐,一样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自然美貌。
薛蟠只觉贾元春走近时一阵香气袭来,他身子都觉得麻了麻,待定睛一看她丰腴的身段,身子就酥了。
“表弟难得来陪父亲说说话,多喝几杯。”
薛蟠今年还不到十八岁,他是薛